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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李二关心道。 “没事。”李文柏回过神,看了看这个大箱子,道:“找几个人,把这个箱子抬到衙门去。” 李二点头称是,又指了指管家老头,问道:“那这个老头……” “一并带走。” …… 尽管没有抓到三子,但李文柏还是和陈一志一起,领着数百将士,押着施五和蒋勇两个落网的罪犯,在交合县城走了一大圈。 等待申时末,天色开始暗淡了,一众人马才慢悠悠向县衙的方向走去。 腊月的天黑的早,申时末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下午五点,太阳虽然还未完全下山,却也被天边厚厚的云层遮挡得连余晖也散发不出来了。 陈一志一直和李文柏并肩骑行,见李文柏脸色不是很好,不禁疑惑起来。 这位李冠玉,之前即便面对刺史曹严,都面不改色据理力争,说动手就动手了,一点脸面都不给,怎么自从三子的宅邸出来后,竟有些闷闷不乐了? 他还以为李文柏是因为没能抓到三子,有些不快,便出言安慰起来。 然而李文柏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文柏不快,并非是陈叔想的那样。” “那你这是……” 李文柏顿了顿,正色道:“陈叔刚刚也见过那个箱子了,依陈叔之见,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用到那样一个箱子?” 陈一志毕竟是军伍出身,对那一箱子的匕首夜行衣和金疮药不可谓不熟悉,一下子便猜到了李文柏的意思,反问道:“听闻冠玉你前几天遇刺了?” 李文柏苦笑了一下,摸了摸伤口刚刚愈合的脖子,“果然瞒不住陈叔,那次若非文柏的亲卫李二相救,只怕文柏现在都凉了。” “所以……你怀疑,三子,就是那个刺客?”陈一志看着李文柏问道。 “不错。”李文柏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陈一志瞬间明白了李文柏闷闷不乐的缘由,不由得也同情起他来。 一个在逃的杀手,躲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时时刻刻想着取你性命。 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陈一志拍了拍李文柏的肩膀,鼓励道:“冠玉也不必太过担心,那小子既然想刺杀你,那么必然不会出城。只要他待在城里,那么陈叔我就天天带兵巡逻。就不信抓不到他。” 目前敌人在暗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李文柏笑了笑,“那便麻烦陈叔了。” “哎。分内之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陈一志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当然,明知道有人想刺杀你,李文柏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除了让陈一志出兵在城里巡逻外,他自己也得做点什么。 比如…… 曹严。 眼下施五和蒋勇都已经被捕,而曹严又留在了交合县。曹严是施五的老丈人,而三子又是施五的外甥,两人虽然隔得远,也难免沾亲带故。如果他是三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能找谁? 只能是曹严。 想到这,李文柏眼睛一亮,开始盘算着让李二派些人去曹严的落脚处监视监视了。 有些时候,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主动出击的良策。 不多时,一行人将施五和蒋勇两人押如大牢后,陈一志又亲自带队,把李文柏送到了县衙门口,才告辞离去。 陈一志告辞正要离去,却忽然被李文柏叫住。 “冠玉怎么,还有事?”陈一志转身,笑问道。 李文柏点点头,正色道:“有些事情,文柏想听听陈叔的意思。” 见李文柏表情认真,陈一志收起笑意,“冠玉请说。” 李文柏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陈一志的身旁,两人一起望着灰暗的天光里飘着的雪花。 白天陈一志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他觉得陈一志太怂了。施五已经倒了,但却来了个更厉害的曹严。可以说接下来他们和曹严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陈一志作为自己这边唯一的兵力支撑,要是老这么怕曹严,那这场仗还怎么打? 于是,李文道干脆也不绕弯子,一针见血地问道:“今日文柏已经和曹严闹翻,又当着他的面抓了施五,这曹严必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曹严已经在交合县住下,对于曹严,对于接下来的安排,不知道陈叔,有什么高见?” “这……” 一听到曹严,陈一志就忍不住头疼,他自己本是一个大头兵,是贺将军看中提拔,才擢升了府兵都尉。在他眼里,刺史一直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他现在是手握六七百兵马的府兵都尉,在身为刺史的曹严面前,他依然觉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李文柏居然问他怎么应付曹严? 他白天都差点因为曹严的一句呵斥,而下马请罪了,若不是李文柏正好和曹严杠上了,只怕他一个人,还真只有认怂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怎么知道如何应付曹严? 想到这,陈一志便忍不住埋怨起李文柏来,心想:“若不是你白天这般不给曹严面子,咱们何至于担心曹严的报复?” 在陈一志看来,施五固然要除,但大可徐徐图之。当着刺史曹严的面,把施五抓了,这未免也太莽撞了些。也不知道向来聪慧过人的李文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鲁莽了? 见陈一志沉吟许久,都不说话,脸色似乎不太好,李文柏哪里还看不出这位府兵都尉在想什么? 笑了笑,道:“陈叔可是在埋怨文柏太过鲁莽,凭空给咱们树立了一个这么强大的政敌?” “呃……”陈一志脸色尴尬,不知该否认还是该承认,最后还是勉强笑道:“冠玉多虑了。” 李文柏见状,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愁绪地说道:“看来陈叔还是没有明白啊。” “这……冠玉何出此言啊?”陈一志见李文柏唉声叹气的,似有内情,连忙问道。 他现在和李文柏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不想迷迷糊糊地就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李文柏看着陈一志,道:“私征徭役,数量多达两千多之众,欺上瞒下,私下开采矿脉,这两条大罪,凭他施五一个小小交合县的地主恶霸,做得出来吗?想必陈叔心里也清楚,这两件事的背后,都有曹严在推波助澜,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文柏猜,陈叔甚至还想过,只要惩治了施五等人便可,曹严又不是交合县的人,没必要招惹他,对吧?” “呃……这个……” 见心中所想被说中,陈一志微微红了脸,不敢看李文柏的眼睛,低声道:“毕竟他是西州的刺史,统领着一州数千兵马,咱们……惹不起啊。” “咱们确实惹不起他。” 李文柏目光锐利,斩钉截铁地问道:“可难道咱们不招惹他,他就会放过咱们吗?” “若是咱们采用温和的手段,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