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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路栩拽回了房间,锁上门,质问他:“你刚刚和郑燃说什么呢?说多说错,你难道想让咱两关系作假的事被发现?” 路栩坐在床上,抱着双臂,不屑地嗤了一声,“我看你是心虚。” 何歆安不解,“我心虚什么?” “心虚你和……” 路栩说了一半又住了嘴,他别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何歆安没听清他嘀咕什么,又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路栩不耐地回了一句,又冲她仰起脸,“快帮我上药,疼死了。” 何歆安抽了抽嘴角,但还是从柜子里找出家用医药箱,帮他清理伤口。 “疼疼疼——” 棉签一挨到嘴角的伤口,路栩就立马避开何歆安的手,一个劲喊痛。 “叫你刚刚强出头,现在知道痛了?” 何歆安训了他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是比刚刚放得更轻。 路栩理直气壮,“我不打他,他就打你了,是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啊疼疼疼——你轻点儿!” 何歆安白了他一眼,扔掉手里的棉签,重新拿了根新的沾上络合碘,边给他消毒,边警告他,“你可不要入戏太深啊,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加你的工资。” “谁跟你演戏了啊。”路栩小声嘟囔了一句。 何歆安没听清,“你说什么?” 路栩看了她一眼,又改了口:“我说,你不是会跆拳道吗?不是还挺厉害,得了奖吗?怎么今天一招都没使?”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何歆安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那个啊……” 她眼神飘了飘,声音变得很小很小,“那是别人送的。” 路栩:“……” 路栩:“???” 第20章 第二十个亲亲 见势不妙, 何歆安把手里的棉签硬塞到路栩手上, 丢下一句“你自己上药”,就立马起身逃出了房间。 路栩想抓住她的手却捞了个空, 也起身,追上去, “何歆安你给我说清楚, 别走!” 何歆安出门就撞见正叼着一根棒棒糖的何欣然,连忙抓着她,挡着身后的路栩。 何欣然被迫一百八十度来了个大转弯,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路栩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表情像是要杀人。 何欣然:??? 路栩在何欣然面前站定,看向躲在她身后的何歆安,冷笑,“你跑什么啊?你不是跆拳道高手么?” “跆拳道高手?” 被当成挡箭牌的何欣然先出了声, 她把含着的棒棒糖拿了出来,侧过脸看向身后人,好奇问道:“姐,你什么时候会跆拳道了?” 何歆安瞪了她一眼, 警告她别捣乱。 路栩森森开口:“家里还摆着跆拳道比赛的奖牌,天天供着呢。” “你说那个啊, ”何欣然像是被这句话提醒了, 想起了什么一样, 无视自家jiejie警告的眼神, 不嫌事大地继续开口:“那是我姐的暗恋对象送的,当然得天天供着。” 说完看见路栩不善的脸色,何欣然一顿,又狗腿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有了姐夫,那东西当然就不要了,可以考虑下次回家送给我。” 她再拿出去卖几个钱,赚点网费。 听到何欣然的话,路栩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张跆拳道男生的照片,一切都了然了。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何歆安,“何歆安,挺行啊。” 说完这句就回房了,竟然也没留下些其他什么话。 何歆安愣了愣,惊讶他的反应,既庆幸他没再追究下去,可又隐隐觉得…… 他似乎在生更大的气。 何欣然还咬着棒棒糖巴头巴脑地凑过来,“姐,你是不是也恐吓姐夫了?像以前吓我一样?” 比如小时候她一直被“不听话就用毒.鼠.强毒死你”这句话支配着,直到上了初中学了生物才知道,这药早被禁了。 看见路栩刚刚那副生闷气的模样,不知怎么,何歆安心里生出一股烦躁。 她敲了下何欣然的头,“就你话多。” 说完也走了。 剩下何欣然一人站着原地,捂着头,一阵委屈。 她哪话多了? 委屈了一阵,她又忽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事忘了做。 今天何家父子来的时候,她冲出去叫唤,是路栩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在楼道里大声叫,越大声越好,越凄惨越好,不仅是要引来周围的邻居,更是要把这件事闹大。 何家父子敢一直来家里闹,就是仗着何mama没人能依靠,报一次警也解决不了问题,她今天这么喊,把楼里上上下下的邻居都引来了,邻居们今天也站出来给她们家撑了腰,这就是在告诉何家父子,她们家不是孤立无援,有一大栋楼的邻居能帮忙,警告他们别想再嚣张。 何欣然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她姐夫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他,她姐夫虽然看起来长得挺嫩的,但板着脸的模样,还挺吓人。 路栩冷着脸回到房里,心中郁结难平。 他在气。 气何歆安原来一直在恐吓他,气她把那个旧情人男人送的东西供了这么久,更气的是,她竟然拿着旧情人送的东西来恐吓他。 这就好像,他正在和一个对手较量,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对方随手扔掉的一个武器砸中了头。 憋屈! 路栩磨了磨牙,觉得自己心里闷了一口气,可这口气他又不能说出来,他总不能自己亲自去对当事人说,他就看不惯她对那旧情人好。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资格。 在何歆安眼里,他自己都还是“小.白.脸”。 路栩实在气不过去,从兜里拿出手机,看着自己桌面壁纸上笑得开怀的女人,恶狠狠道:“五百块,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发现似乎解气了点? 于是对着那张何歆安照片做的壁纸,接连说了好几遍。 气果然消了不少。 虽然觉得路栩生气,和自己恐吓他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大的关联,但何歆安总觉得,他生气,是和她本人有很大的关联。 这样想着,她这一天下来,对路栩也避讳了不少,面对他时,底气颇有不足。 就连吃晚饭时,那盘黑成煤炭的“炭烧鸡翅”,她都能强忍着吃了一口,再昧着良心夸了一句。 吃完晚饭,何歆安正帮着何mama洗碗,门铃忽然响了。 她从厨房里探出身,正想着喊看电视的何欣然去开门,却看见路栩先起了身。 二人不经意对视。 路栩先移开了视线,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心里却是划过一整排的“他还在生气不能破功他还在生气不能破功”。 然而当他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