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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狗血吧,你要这样我只能不见你了。” “那不行,你别想躲着我。” “你冷静点儿行不行,我们俩不合适。” “什么地方不合适?你说,我改。” 我失笑,“不是改不改的问题,首先年龄就不合适,我比你大四岁,四岁!不是四个月!我下个月就满三十一了,恋爱就是为了结婚。” “这算什么呀——”他紧端着的肩背一下松弛了,“这不叫理由,你这是不自信,怕我嫌你老。瞪我干嘛,我从来不认为女大男小会是障碍,你问问自己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特轻松特愉快?” 我没话答,他继续说:“你的想法有问题,两个人互相喜欢、观念合拍,在一起觉得愉快,水到渠成时自然而然就结婚了,怎么能光凭谁看上去适合结婚才和谁谈呢?你都没和我谈,怎么知道我不适合结婚?” 谁有耐心和他掰这些呀,我恹恹地反驳:“你说过不想结婚的,还说什么男人都有颗追求自由的心,你的职业也需要到处跑,不想这么早把自己捆住。” “哈,我的话你记得很牢呀!别皱眉毛,要长皱纹。我那是艺术加工一下,稍微夸张一点点,真的,我不是随便的人,至今为止正儿八经谈过的只有一个,是大学师妹,人早都结婚出国了,千真万确,你可以问易杰。” “阿生结婚那天小姑娘都来了,你当别人空气?” 要信他我就是十三点。 “那个是同学的表妹,我们还不能算正经的男女朋友,早就没联系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清清白白,只追你一个。” “你不用告诉我,和我没关系。”我竖起手掌制止他,再让他讲下去就更缠夹不清了,我后悔刚才话太多。 “怎么没关系,我们需要相互增进了解。忻馨,别装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思。” 是,早就看出来了,但不装傻又能怎么办?有些事情除了装傻混过去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你回家去睡一觉,明天起来忘了这事,我们还当好朋友。”我拍拍他搁在桌上的手背,哄他。 他根本不吃这套,翘起嘴角递给我一碗粥:“你当我三岁小囡呢!没用的,快吃饭吧。” “反正我话说到了,随便你怎么想。”我赌气接过粥碗。 “看你都变什么样了,这么瘦。”他轻轻地叹口气,眼光潋滟如水。 我rou麻得一抖,碗都差点端不稳,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有点无计可施。 我放下筷子撵他走,他却死皮赖脸待到我吃完饭才走,还说明天再来看我,想吃什么他带来。 “明天不行,我要面试。”我骗他。 “在哪里?我陪你去。” “千万别,你明天不上班吗?” “我开始休假了,过几天才回家。” “哦,你不是上海人吗?回哪去?” 他有点郁闷的样子,“受打击了,我是苏州的,不是告诉过你吗?” “对不起,忘了。我头疼,想继续睡觉,麻烦你——” “行,我走了,你注意身体。后天一起吃饭吧,想吃什么?郑哥上次带我去了个饭馆,汤水瞎灵,你去尝尝。” “少爷,谢谢,后天的事后天再说吧。” 后天,后天我都回家了。 我把他推出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刘穆,感情不是换房客,也不是足球比赛换替补,没有一去一来这么简单,原谅我现在装不下别人。 ☆、爱之惩罚 我的家乡在华中的H省省会S市,城市依山傍水,气候温暖湿润。 回家后一直没啥食欲,晚上睡不着,胸口发闷,像有块东西埂在那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mama做的各种家常菜都想了一年了,结果吃到嘴里全都无滋无味。 我极力掩饰着,不敢让家人看出端倪。 腊月二十八我凉了胃,嫂嫂心细,发现我在厕所干呕,几次欲言又止,可能是怀疑我有状况。 会有什么状况呀,都已经两个月没在一起了,而且除了最后车上那一次,其他时候我们都有安全措施的。如果有个孩子恰巧来了,会不会给我勇气,让我不顾一切,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留下这个人呢? 到除夕已经十六天没有江非均的消息。手机24小时开着,白天挂在脖子上,睡觉时就放在枕头旁边;如果出门忘了带,哪怕已经上了车都会回来取,因为害怕会错过他的讯息。可是每次的等待都换来失望,他说的那个再见,真的就是永远不见了吗,非均,人海茫茫,相爱一场,何至于如此决然? 这年春节我老家气候不好,一直阴雨绵绵,除夕那天甚至下了十年难遇的一场雪,路灯下面指甲盖大小的雪片密匝匝铺天盖地飞,到晚上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好几厘米厚。 十二点,城市地动山摇,明亮如昼,声音吵嚷得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楚。全家都在阳台放炮,我躲进房间,终于下决心给江非均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回老家过年了,问他好不好。 十几分钟后他回了信,很简单的几个字:还行,谢谢,保重!一贯的风格,简洁,没有拖泥带水,不会引起任何遐思。 你还行,可我不行,很不行!他冷漠的语气让我心里的邪火突突往上窜,我头脑发热,咬牙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忻馨——” 他的普通话一直带着一点点江南腔调,尾音柔和,这一声轻唤让我从胸口到喉咙都开始发紧。 “没睡吧?” “还没有。” “在上海?” “在三亚。” 我这才想起他说过在海南有套公寓,每年冬天家人会去度假。 曾经靠得那么近的人,现在除了在电话里聆听彼此压抑的呼吸,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没其他事了吧,新年快乐,早点休息。”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呢?” “不回了,从海南直接飞北京。” 那么我连在上海见他一面都不行了吗?除了这些废话,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不,我不甘心! “为什么?”我问。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不相信是我们俩出了问题,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可以告诉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春节过了我去北京看你好不好?我现在有时间去北京陪你了。” “……” “你说话呀!” “忻馨,”他语气黯淡,“别这样,你要好好过。” 我听见自己很大声地尖叫“不——”,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瞬间流满一脸,全身都在发抖,没办法继续呆在房间里,我迅速找出钥匙和香烟火机放进兜里,轻手轻脚溜出了门。 天空里没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