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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槿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带着疑问,嗯了一声,迷茫地看向他。 然后,她看到了陆连川冷眉冷眼,又是副不高兴的模样。 哎呀,猫系!又回来了! 温槿手指头痒痒,很想去拿相机,给他拍下来。 陆连川侧过头,问:“是不是?” 温槿明白了,她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陆连川说:“首长说,这几天,你在翻找储物间。” 温槿点头:“嗯,是呀。” 一股子醋劲就从陆连川的骨头缝里钻出来,他黑眸闪烁着,最终,移开视线,问道:“你找什么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温槿说,“没意思哦。” 她的口音,终于又回到了江南水乡,温婉着,带着点撒娇。 陆连川表情松动了些,反应过来自己在吃醋,似乎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又得绷着,不想现在就服软,他说:“……你是在翻,还有没有大哥的遗物吗?” 温槿说:“嗯,甘记者告诉我说,她有在基地里见过大哥看情书。” 陆连川惊了一下,眼睛睁得浑圆,像只受惊后的猫。 过了一会儿,陆连川脸上飞起淡淡的红晕,自己都没察觉到,轻轻咳了咳,说:“那个……你是说,你在找你写给我的情书吗?” 他眼睛里,已经明显能看到笑了。 陆猫其实很好哄。 温槿说:“对啊,不然呢?” 陆连川一低头,抿嘴笑了。 温槿等他嘴角勾上去后,说:“哼……醋川,不打算理你了,根本没有好好反省你自己。” 陆连川瞳孔一缩,立刻认错。 “不是……我就是……”陆连川语无伦次不是了半天,一咬牙,说道,“嗯,我就是吃醋。” 温槿笑眯眯地看着她。 陆连川豁出去不要脸皮了,恶狠狠道:“就是吃醋,我哥的我也吃,我就是一想到就浑身酸!” 温槿温和道:“嗯嗯,是嘛。” 陆连川说:“这是正常反应,你不许生我气!我有好好反省!这是两码事!跟无理取闹不一样……你不许骂我。” 吃醋很正常! 陆连川理直气壮。 温槿一挑眉,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哼!” 陆连川不行了,他又想去借搓衣板。 温槿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脸指着他,威胁道:“你要敢再跪搓衣板,让工程队看笑话,我就不理你……十天!” 甘甜薇在指挥中心联网写完稿,出来,听见他俩的对话,又拍着腿笑了起来。 “神啊!”甘甜薇前仰后合,“幼稚鬼!” 晚上回营,陆连川敲温槿的门。 温槿对甘甜薇说:“他要是拿着搓衣板来,我就请你看我表演一个,大腿断搓衣板的武戏。” 甘甜薇:“哈哈哈哈……祈求陆中尉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拿着搓衣板来。” 温槿开了门。 陆连川站着,双手背在身后。 温槿说:“你说吧,你是要道歉吗?” 陆连川说:“我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这次行为,的确又是我听首长乱说,无故吃飞醋。” “而且你总逮着一个人吃!”温槿指责道,“你让大哥怎么想?大哥那么好一个人,无缘无故,总是让你泼醋。” “是,我对不起你们。”陆连川态度诚恳地道歉,然后,他把手拿到身前,摊开。 “你不是不让我跪搓衣板吗?说有损我尊严。”陆连川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道歉总要认真,要拿出行动来体现态度。” 他手心里,静静躺着一块微型搓衣板。 陆连川说:“这是我自己削的。” 甘甜薇好奇地扒着门框看热闹,还喊了一句:“so cute!陆军医,你真可爱!” 温槿有点想笑。 陆连川做出行动。 他曲起两根手指,拟下跪的姿势,两根指头跪在了微型搓衣板上。 “请温少校原谅。”陆连川说,“笑了就算你原谅了。” 温槿低头,偷偷笑了起来。 陆连川的眼睛沁着笑意,一边嘴角又扬了上去。 他想,应该找工程队,弯个挂环,把这块小搓衣板,挂在腰上,随身带着。 甘甜薇说:“真是好故事,多谢了,我的宝藏夫妇,又提供了题材。”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连川与温槿的维和纪念。 其中一个,就是微型搓衣板。半个手大小。可以‘跪’。认错利器。 后来,陆连川拿着这个搓衣板给小朋友炫耀他和温槿的爱情故事,说:“这是你爸的道歉神器,不管再怎么吵,我拿出它,跟你妈就准和好。” 小朋友白了他一眼,小声哔哔:“明明是卖萌神器。” 第29章 我的心,为你悬起 陆连川的头发长了, 还没有剪。 最近疫病蔓延,形势严峻,医疗队的人都顾不上其他了, 不说陆连川, 连快五十的院长的外形,也都日渐趋向于艺术家, 眼神沧桑,胡子一把。 坚守在战区疫区的,只剩陆连川他们了。 好在这里离联合国指挥中心近,陆连川抽空,会抬起头望一望不远处飘扬的蓝色旗帜, 就当看了眼温槿,寄托一下思念。 这正是这时,陆连川才真切体会到了, 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想着她,度秒如年,三天不见,便像沧海桑田。 幸运的是,第五天, 温槿穿着隔离服来了。 现在联合防御那头,基本也只剩温槿扛把子了, 她周围一圈刚从果特里首都调来的本土专家, 那地方是疫情重灾区,保险起见, 联合国指挥中心那头的防护措施比营地做得都好,生怕他们感染。 温槿隔着防护眼镜跟陆连川笑,陆连川猝不及防看到温槿,高兴之余,心狠狠揪了一下,生怕她健康出了问题。 温槿说:“我来拿,药。” 她说的很费劲,陆连川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把装好的药品拿给她。 每三天,取一次药,更多的是为了提前防护。 温槿接过药,又说:“你,稍等,我有东西给你……” 她戴着厚厚的手套,费劲地从防护衣的隐藏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 然后她笨拙地走上前,按住陆连川的头,使劲按了按,陆连川似是没反应过来,梗着脖子,没动。 温槿又按了按,像打地鼠一样,敲了敲他脑袋,说:“你,低头,弯腰,下来,让我……给你扎起来。” 陆连川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屈膝,弯腰,让她给自己扎头发。 厚重的手套,让温槿的动作十分缓慢,陆连川疼得泪光点点,却硬气的没出声。 这时,在医疗队跟队取材的甘甜薇见了,连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