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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 “谁本末倒置了?”蒋徽把他踹下床的心都有了,“我对陈嫣起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她那个劳什子的表姐。董飞卿,你的脑子呢?”她松开手,推搡他,“去去去,别处凉快着去!” 董飞卿笑着把完全炸毛的小妻子搂到怀里,紧紧的,“盘根错节的人太多,我对陈家也真不大了解。你也听到了,秦桦是陈嫣的远房表姐,我总不可能连这些都知道。” “不管。”蒋徽挣扎几下便不动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管怎么着,我被人算计追杀的事儿,是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桃花债而起。不确定的时候,我当然没脾气,现在一清二楚,我真生气了。” “以前你自己说的,是谭家的人做的好事,对不对?”董飞卿语气更加柔和,“你到底吃过怎样的苦,遭过怎样的算计,从来不肯与我说,我这儿也是乱糟糟的,怎么可能有先见之明? “我发誓,真不知道那俩祸水是远房表亲,话说回来,你以前不也不知道这事儿么? “就算锦衣卫,恐怕也没留意过这些,所谓的远房,没有八里远,也有八丈远,大多是人们攀交情的由头。” “闭嘴。”蒋徽阖了眼睑,“手松开。” 董飞卿不松手,老老实实地道:“但不论怎样,是我错了。这回就原谅我,往后我把你当亲姑奶奶供着,成么?” 听了这不伦不类的话,蒋徽气结,小腮帮都鼓了起来,却仍是闭着眼,懒得再理会他。 董飞卿看着,有点儿心疼,飞快地亲了亲她的面颊,“我去给你拿棍子,你结结实实地打我一顿,行么?” “……” “要不然,我给你磕几个?”在蒋徽面前认怂,不丢人。 蒋徽生生地被他气乐了,睁开眼睛,“把袁琛、秦桦弄进京城,这事儿是你办还是我办?” “我办。”董飞卿道,“这事儿容易。等人手到齐了,就开始查这两个人的底细。至于怎么收拾他们,你做主,我跑腿,好么?” 蒋徽嗯了一声,“睡吧,没事了。” 没事才怪。董飞卿拍抚着她的背,柔声问她:“你到底是气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气秦桦曾送东西给我?” “都有。”蒋徽又没好气了,“你要是不对她和颜悦色的,她怎么敢送信物向你表明心迹?”她知道风气特别开化,却没料到,开化到了那种地步。 董飞卿辩解道:“脾气再差,也不能跟女孩子甩脸色吧?我跟哪个女孩子不是和颜悦色的?……” “跟我就不是。”蒋徽从牙缝里磨出这句话,实在忍不住,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董飞卿“嘶”地一声,这次真是疼得不轻,“你是例外,可我娶的就是你。这事儿你得这么想:我打小就没把你当外人……” “你给我下去!”蒋徽又是推又是踢。她就不该搭话,这会儿都要气迷糊了。 董飞卿笑出声来,索性欺身钳制住她,道:“稍微讲讲理,成不成?朱玉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之前都没跟我提过,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可不也没说什么么?” 没说什么?底气不足不能说罢了。“那是我小兄弟。少跟我胡搅蛮缠。” “他只比你小两岁。”董飞卿侧头含住她耳垂,细细地轻轻地啃啮,“除了你几个哥哥,与你有来往的人,只要是男的,我心里就不舒坦。” “……不舒坦?”蒋徽甩甩头,挣脱掉那份磨人的感触,“听不懂。” “……我吃醋。”董飞卿慢吞吞地道,“我吃醋,我敢承认。你呢?你不敢。”他点了点她的唇,低声问她,“为了我吃醋,就那么丢脸么?” 蒋徽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消散大半。她凝着他亮晶晶的凤眼,有点儿恍惚,“你……” 她想说,你知不知道,吃醋意味的是喜欢?不喜欢却吃醋的话,那是吃撑了。 “我喜欢你。”他低而轻柔地说,随后,捕获她的唇。 蒋徽心中惊讶、惊喜并存,很快,便被霸道热切的亲吻扰得头脑一片混沌。 她身形慢慢变得格外柔软。 他的亲吻变得轻柔,落到她肩头、颈部…… 他深缓地埋入时,凝着她迷离的眼眸,“蒋徽,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蒋徽咬了咬唇,诚实地道:“不敢。” 他笑,“敢说你喜欢我么?” “……不、敢。”她怀疑他要没完没了地耍坏,攀住他,忽然施力,让彼此身形翻转,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目光狡黠,“不是说过,让我给你唱一出霸王硬上弓么?” “没错。你来。”明知她要淘气,也愿意享有。他撑身,“我先把灯点上……” 蒋徽连忙把他摁回去,“你给我老实躺着。” 董飞卿笑开来。 她的确是没安好心,好几次把他吊得不上不下:再快一点儿或慢一点儿,都好,她偏不。 她双手按着他的手,不准他乱动。近距离纠缠的话,女子绝大多数都不是男子的对手,可她是例外——他用力,她便运用巧力,用他的力气对付他自己。 “喜欢你可真是遭罪。”他服气了。 她微笑,低头摩挲着他的唇,“才知道啊?是不是后悔说那句话了?” “没有。”他摇头,语声低哑,“我早就该跟你说。” “这话好听。”她奖励似的啄一下他的唇,便要拉开距离。 “亲一下。”董飞卿少见地可怜巴巴的,“手不让动,再不让亲,这就是上刑了,知道么?” 蒋徽笑出声来,也心软了,低头以吻封唇。 舌尖相触,她轻轻地颤栗一下。 就在顷刻之间,董飞卿挣脱了她的钳制,利落地翻转身形,一本正经地威胁道:“小兔崽子,该你家爷收拾你了。” “……”蒋徽蹙眉看着他,“你这个骗子,居然好意思装可怜?” “我那会儿都想给你磕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笑着把那双绵软的小手悬在她头顶,单手扣住,另一手则将她安置成方便采撷的姿态。 “我错了还不行么?”蒋徽告饶。 “知错就好,老老实实挨罚。” “……”蒋徽苦了脸,“之前我们不是在吵架么?接着吵架行不行?” 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董飞卿逸出低低的笑声,“等到天亮,你还有精气神儿的话,接着吵。”片刻后俯首,吻住一点樱红。 没过多久,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声声低吟。 …… 后来,他不再为难彼此,有的只是欲罢不能,她亦再不能保持清醒,顺从身体的指引。 给予,亦索要。 蒋徽从没想过,自己这自幼习武的小身板儿,也会有腰酸腿疼得不想动弹的一日。 天明时分,在他怀里累极入眠之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