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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疑惑的回答差点停下,却不敢停顿生怕他们的人生之路戛然而止,只因风俗如此。 走那红色的路就像是人生,假若断了停顿了,就不能牵手至阎罗殿内。 “萧天子。” “嗯。” 许是察觉到了她故意看他笑话,他冷静的回答脸上却是傻乎乎的笑。 那里还有一朝天子的威风八面啊。 “夫君。” 淡淡的和着空气里的桃花香,萧天子仿佛提前喝到了交杯酒,醉了——脸上飞了一抹红,双眼清澈见底,就连那一直推之不去的担忧也消散不少。 “嗯~~” 她伸手宽大的青袖滑落,川湘蛇缠绕在皓腕上呼呼大睡,她的手冰凉贴着他的脸颊,无言只是不停的磨砂着他的侧脸,感受着不同与自己的温热肌肤。 “夫君?” 微微上挑的语气,他仿佛可以看见她弯弯的眉眼,含笑的嘴唇,抬脚跨进太极宫,张灯结彩之后的宫殿少了些阴寒。 他斜眼过去,满目冰寒,惊慌失措的婢子立刻掀开纱帘,里面有准备妥当的皇后朝服。 太极宫是有浴池,萧天子上位的第一天就下令建造了这个镶金点玉的美人池,只是用的人却不是他而已。 她被放下,站在屏风面前,它之后就是美人池了。 萧天子取名一向如此,简单利落,带着武人的粗鲁。 本以为他忘记了那时年幼的戏言,她任由婢子上前拔下了嫁衣。 他站立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掀开盖头,含笑的嘴角,弧度一直下不去。不知不觉之间,他竟比她高了半个头。 “。” 她猛的抬头,那张千娇百媚的脸盛满了惊喜。 褪去了嫁衣换上翻领小袖,高腰的抹胸长裙,银色的铃铛在裙摆处上下跳动,川湘蛇蜿蜒游动亲昵的磨蹭着天子的手臂。 “待你我见了朝臣之后,我的家当就给了阿福。” “莫不是那个盒子?” “阿福怎么知晓?难不成是我眼里的泪、心里的血吗?” “说些什么,赶快离去等我。” 推着他赶快离去,眼见着她离开了,圆润因着是贴身婢子是顾留下了。她关上门阻挡了萧天子的视线。 看向圆润,得到她点头之后,躲在屏风后面,堵在嗓子眼的红色终于涌出,她的手抓紧手帕,满嘴的腥气。 圆润的眼好似冷剑,危险着在场的每一个婢子,低声招呼端着漱口水的婢子,眼珠子在她的嘴巴出打转,直看的婢子浑身抖动害怕的不行。 “殿下,我为你上唇蜜。” …… 宣政殿。 朝堂百官面前。 鞭子怕打的声音传来,本来窃窃私语的朝臣变成了哑巴,静静的等待着王朝的女主人出现。 天子如何,看了三年早就看腻歪了。 御史拿着笔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汇记录在帝后的身上,最后争取陛下看了高兴,不要再吐血了,再吐下去武将们就要把他们拆胳膊断腿了。 “陛下——到。” 太监们尖锐刺耳醒目的声音传来。 萧天子率先出现在宣政殿门口,他穿着皇帝的朝服,器宇轩昂哪里还瞧得见之前的病弱模样,昨日还吐血了,今日就生龙活虎的,御史就算心知肚明也不敢去揭皇帝的底啊。 他站在皇位之前。 前朝史书之中的腥风血雨,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专注打倒氏族的父母亲,从小待他养娃娃似的阿福,除了福朝确实国库空虚的前所未有一点。 可就算如此,也不是没有困难,而是所有的艰难在阿福的面前烟消云散。 他的人生因为夏玉茗而一帆风顺。 人未至先闻其声、嗅其香。 清脆动听的铃铛声,叮当叮当——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顺着风划过鼻翼,令人浑身一爽。 “皇后——到。” 高贵冷漠的人扶着圆润的手,跨进宣政殿的时候,淡淡的桃花香逐渐浓郁,低垂的头也看到了圆头锦屐上的玉足。 足肌白如霜。 鲜艳欲滴的蔻丹跃然于指甲之上,与白色的锦布互相呼应。 川湘府主,长福长公主。 国色天香也不足以形容之。 一步。 两步。 三步。 萧天子嫌弃的看着台阶过高的皇座,迫不及待的欲伸手却控制住了。 满朝文武大臣在呢,不能为阿福丢了脸面。 “阿福。” 拥佳人在怀。 “天子。” 帝后夫妻二人站立,随着祝词拜列祖列宗,在天皇地母的见证之下结为夫妻—— “一拜日月星辰。” “二拜先皇先后。” “夫妻对拜。” 两人相视而笑,想起幼年的话儿,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们母亲的戏言,那居然一语成谶——那是的戏言,结为儿女亲家,如此两人都去了,他们也正结为了夫妻。 只是他们看不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极宫。 她疲惫的躺在桃红色的床上,闭着眼静静无声。 桃红色的肚兜锁住了大白兔,波澜壮阔。 整个人蜷缩着,修长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吸引着注视者的眼珠。 衣裳落地的声音。 她转过身爬进他的怀里,肌肤相亲。 三千青丝散落一床,她忽的滚出他的怀抱。 慵懒的躺在那里,玉体横陈勾着天子的魂儿。 紧紧的盯着呼之欲出之处,萧天子饿狼扑食——肌肤相亲,轻柔的舔舐着她的耳,用犬牙细细的磨,眼珠通红还不忘亲吻她的脸。 “阿福……” “我的天子。” 她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颈,突然往后一仰,优美的脖颈弧度显露无疑。 红浪翻滚,共赴巫山,一夜未眠。 =0= 第13章 后宫佳丽都爱我 她醒过来之时,他上朝归来了。 人未进来耳却动了动,嘴角的笑清淡而满足。 双眼朦胧看不真切前方,她穿着粉色的肚兜,白皙的手臂遮挡住眼,不舒服的半眯着养神——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按摩着她的颞颥处,缓解她的疲惫。 昨夜红帐翻滚,那人却神清气爽,好不公平。 穿着白色的亵服,带着浓郁的药味儿,也就是这股子假的味道,让她发现了他。 “今日不放汤药了?” “阿福猜出了我?” “你那个脚步如此的与众不同,我可忘不了。” 脚尖先落地,后又踮起脚后跟,停顿。 落在耳边,走进心头。 在寂静的宫殿里头,这个声音可以吓破了胆儿。 她说着拉下他的手,狭长的眼带着狐狸的狡黠,眉宇之间隐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