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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音23岁。 林君阳刚刚结束上午的会面,接受时宇昕的任命,作为年纪最轻前途无量的管理层,准备随时进入DT任职。 开着车,无所事事地在路上闲逛,熟悉着这一片的路况,却不知不觉地凭着记忆开到了那个晚上遇到小狐妖的道路上。 再往前拐一个弯,就到了那个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宾馆前。 他在车上做好了心理建设,想着该如何打招呼,该如何更合理地邀请她陪他出席晚上的晚宴。 然而,他完全没有想到,等他抵达宾馆的门前时,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景象。 宾馆那个吊牌已经岌岌可危地悬挂在墙上,里面进进出出的都是穿着警服的警察,不停地有人被携带出,拎着大袋大袋的行李,骂骂咧咧,或者烦躁不堪地骂着政府骂着二房东,也有人呢沮丧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他心里预感不好,连忙下车去前台问陈嘉音住在哪里,得到房间号后,跑上楼去,推开门来,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陈嘉音再一次从他面前无声地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真像个笑话。 ☆、网红假沈小姐2 拎着皮箱从混乱的宾馆战场里走出来的时候,中午的太阳正盛,照在头顶,拉着行李箱,走两步,汗就不停地往下滴,陈嘉音看着旁边镜子里映射出来的浑身狼狈的身影,举起拳头来,对自己说了一声:“都会过去的,加油!” 加油声刚落,就看见镜子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么热的天,张弥还是一本正经地穿着一身正装,手里拿着电话,看见陈嘉音看见了他,就结束了通话,顺手放下了电话,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嘻嘻一笑,说:“阿音,好久不见。” 陈嘉音脑子轰得一声响,紧紧拎着行李箱的拉杆,冷笑一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您老人家,不劳挂怀。” 张弥呵呵一笑,说:“没人挂怀,只是我替石先生来看一眼,看来你过得实在不好。” 说完,他伸手就去拎她行李箱,说:“先跟我走,给你安顿好再说其他吧。” 陈嘉音拉着行李箱扭头就走,讥讽地回复道:“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弥“哎哎”了两声,说:“那石先生现在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你现在走了,你去哪里啊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领一点石先生的情。” 陈嘉音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张弥的脸上,她站直了身体,深深地看着他,说:“张弥,从石景深和你开始策划动手的那一刻,我和你们石家人就已经势不两立了。你不用来当和事佬,我不生气,但我也不会原谅!” 陈嘉音说得铿锵有力,倒是把张弥吓了一跳,他看着满脸正气的陈嘉音,心中一凛,才骤然意识到一个真实的问题:她真得出来了。而再不是背负着愧疚的臆想中的一个人。 他反应迅速,开口就说:“陈嘉音。果然是你。我之前不敢确认,一直以为你出狱之后就消失了。没想到你会改名换姓,还换了张脸重新生活。” 陈嘉音拎着行李箱,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生硬地说:“请不要打扰我的新生活。” 张弥对天起誓:“石先生现在还不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讲。” 陈嘉音扭头就走,刚走过一个路口,许是怕张弥再追过来,跑得很快,却不防一下子撞到一个人。 他有些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压倒性的气势一出场就给人一种压迫感,陈嘉音本能地迅速转过了身,然后后退了一步。 林君阳走上前来,接过了她的行李,问:“出什么事了?” 陈嘉音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君阳低沉的声线里仿佛瞬间无限温柔起来,他说:“走吧。” 陈嘉音一愣,问道:“去哪里?” 林君阳说:“反正你现在也无处可去,先去我那里,然后再想办法。” 最狼狈的时刻被他撞见,陈嘉音有一种恼羞成怒的尴尬,还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惭。她虽然不明白他的出现,但是更不明白他的忽然靠近。 她从他手中去拿行李,说:“谢谢你,林先生,但我们……并不熟,所以……” 林君阳躲过了她的手,说:“你跟泽源熟就行了。” 两面夹击让陈嘉音苦不堪言,她跟在林君阳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愣神。 原来林君阳就住在这个地铁站的附近,但是是这一带有名的高档小区,朝南临江,中午有暖阳透过落地窗射进来,整个房间都变得透亮清爽。 落魄的二代子弟,身上天生带着金贵,哪怕人生无以为继,依然会懂得让自己住的好一点,生活环境好一点,无时无刻懂得享受。 陈嘉音看了看他的房子,典型的单身男士,清一色简洁冷色调,清爽干净。 这套房子宽敞明亮,两室两厅,客厅尤其大,蓝色的沙发上放着一把吉他,和几张曲谱。 林君阳拉开门,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客厅的地上,拿出一双拖鞋给她,说:“随意点。” 说完,径直去了厨房,端了两杯水过来,放在了餐厅的桌子上,指了指旁边说:“这个是卫浴间,你可以先去洗一下手。我去点点外卖,先吃饭。” 陈嘉音摸了摸头发,对于眼前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胜在决断迅速,已经进来就不再纠结。去了卫浴间洗干净脸和手,出来的时候,见林君阳正在把她的行李往房间里拿。 她“哎”了一声,叫住他,有点尴尬又有点不知所措,指了指沙发,说:“我们聊一聊好不好?” 林君阳点点头,把行李箱放下,拿起水杯递给她,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顺手捞起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喝了一口水,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一直帮我?我们……其实根本不认识。” 林君阳握着水杯,歪了一下头,说:“我总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陈……嘉音,对吗?A大工程系?后来因为家里出事退学了?” 陈嘉音一愣,反倒笑了起来,呵呵了一声,说:“看来你都调查得很清楚了。事实证明,我们确实不认识。工程系和金融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 “是啊。”林君阳笑了一声,说:“是我不甘心。总想证明点什么。” 陈嘉音心下放松,便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点点头,也不隐瞒,说:“你很像她。我找了她很久,找不到她。我以前做了一些事,对不起她。” 陈嘉音顿了一下,很久没有说话,片刻了,她轻声说:“也许她会原谅你的。” 林君阳放下水杯,抚了抚脸,怅然道:“她不会的。她那么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怎么可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