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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神游天外。 寒露也抱着双膝,身体时不时扭向身后拿扇紧闭的木色房门,仿佛期待着房门能开一条缝隙,她便于偷窥里面风光。 嗒嗒嗒——,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拽回各自神游的二人。 程抒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嘴角翘起一个看戏的弧度,“哎哟喂,这不是赵茗静吗,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赵茗静崴着高跟鞋,穿着一条V领小黑裙,酥胸半露,肩上还搭着一件白色西装。 她烈焰红唇微微一勾,“让开,我找我男朋友。” “周哥已经睡了,你这样白来了咯,不如我跟你约怎么样?” 程抒摸着下巴,目光流连在赵茗静的胸上,心里乐开了花儿,这sao女人的奶.子几日不见又变化了不少,没少去整一些乌七八糟的啊。 赵茗静脸上一红,“滚蛋,我就只我男朋友,你凭什么拦啊。” “周哥是我大哥,我凭什么不拦啊,别老想着这么早爬周哥的床。” “说什么呢你。” “就事论事。” 赵茗静嘀咕,“我倒想呢。” 说完引来程抒的哧笑,就是不让她进去。 赵茗静踮脚朝屋里头看了看,那些血迹斑斑的棉球在地上横七竖八挺尸,赵茗静眼神暗了暗。 “不让进去就不让进去,大不了明天来就是,寒露,我们回酒店去。” 寒露忽然被点名,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刻才啊了一声,跟上赵茗静的脚步。 程抒奇了怪了,“等会儿,你跟她走做什么。” 赵茗静回眸一笑,抢了寒露回答,“回去睡觉呗,既然没见着林周言,那就当我是专门来接我下属回家的咯。” 程抒瞧寒露,眸光闪了闪。 寒露点头,没有反驳。 - 两个女人一高一低走在路上,周围虫鸣蛙叫中伴随着赵茗静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得很规律,令人不由自主想到节拍器的摆动的声音。 赵茗静说:“本来想等到下班后请全组人员一起吃个饭,没想到你不在,错过给老员工们自我介绍的机会。” 寒露拿捏好脸上的笑容,“机会下次还会有,下午有个人私事出去了一趟。” 赵茗静斜乜了她一眼,“这机会吧更多时候都是讲究缘分,一旦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注定是他人的囊中之物,你觉得呢?” 寒露对上赵茗静的视线,眼里风云翻涌,嘴角的笑容却是妖冶动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组长说的是,毕竟缘分这种东西妙不可言。” 赵茗静脚下停顿了一下,说:“嗯呐,听郑新芒说今天林家湾中学没什么进展,得加快一些时间处理,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赵茗静骤地转换了语调,温柔表现出她作为组长的体贴柔情,“顺便强调一下上午说的那句话,新人多历练历练。” 寒露嘴上说着谢谢,扭头正视前方,脸上的笑容逐渐减淡,而赵茗静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让她直犯恶心。 直到坐上车后,赵茗静坐在副驾驶坐,她坐在后面,嗅觉上的迫害才减轻不少,也令她不再眩晕。 车外的零星的街灯照亮萧条公路,车内昏黄的灯光打在赵茗静脸上,令她厚重的妆容更添魅惑,驾驶座上的司机一直偷瞄,而她从后视镜里看寒露。 浅黄的卫衣衬得巴掌大的脸更小,那灵动的杏眼此时正望向车窗外,冷风将她额前刘海吹得层次不齐,却又时机刚刚好,灯光刚刚好,就连冷风也是刚刚好地显出寒露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这样的寒露在赵茗静看来俨然就是与她天各一方的女人,不知道还真以为只是个高中生。 “那后面是学生吧,学习真是辛苦。”司机也顺着赵茗静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感叹。 “大哥,您错了,这是我同事,今年都25了,我说得对不?”赵茗静笑言。 寒露正在看路过的一所小学,大门口路灯亮着,有几个人中年男人在拉拉扯扯,互相推让。 “寒露?” “啊?什么?”寒露几乎勾出窗外的脑袋猛地收回来,撞上了车顶,立马哼了一声。 “组长,你刚才说了什么?刚走神没听见,不好意思。”话虽这样说着,脑海里闪现的还是小学门口的那一幕,似曾相识。 “司机师傅夸你年轻。” “没有没有,我都25了,平时穿衣服随性。” 司机师傅笑了笑,投来艳羡的眼神。 赵茗静陡地开口问道,“刚来的时候,见你和程抒一直聊天,聊得挺开心,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寒露眯着眼睛,信口张来:“都是一个湾上,打小就认识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一起玩儿呢。” 赵茗静笑笑,“那林周言年长一些,岂不是总是罩着你们?” “嗯。”单调到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赵茗静看向她,手伸向后座,想要摸她的头,“那我以后也得罩着你们。” 寒露眼疾手快,疾速躲过赵茗静的手,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她。 赵茗静尴尬地抽开,神色僵了片刻。 第12章 十二棵树 天色尚好,晨光唤醒一天的精神,寒露早起在林家湾中学对面的铺子点完了清粥吃,吃了不到两口放下手中的勺子,视线所及之处落在位于一颗老槐树下的黑色奔驰。 车窗降下了一点,坐在车内的人一身熨帖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目光紧紧锁定她,看了很久。 寒露收回目光,打包了粥,顺便多买了几个包子打包起来,直身出发去林家湾中学,目不斜视走过那颗老槐树,走过那俩低调又显眼的奔驰。 今天温度回升,为了方便行事,也显得自己干净清爽些,寒露挑了件藕粉色的衬衫配着紧身牛仔裤,腿长腰细的优势一下子出来,走在路上总有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多看几眼。 “丫头是林周言发小吧。” 她还没走多远,挡风玻璃降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墨镜要掉不掉地架在鼻梁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盯着她。 寒露步子缓了缓,回头张望车里的人,沉默不语。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那天林周言跟护鸡仔似的把你给护着,生怕我杜浦作能将你给吃了。” 杜浦作笑着,嗓子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影响,嘶哑得像乌鸦叫。 寒露轻声应了声,“记得,我在忙,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杜浦作却说:“叫寒露是吧?时间我不着急,不如一起吃个早饭,吃粥饱不了肚子。” 寒露推辞:“不用了谢谢。” 话落挂着冷冰冰的表情走掉,留下一个纤细瘦长的背影。 杜浦作从后视镜里看她愈发远的背影,扬起的嘴角陨落,眸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