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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没事看这个作甚。铁柱说四爷未曾辩驳,似认下了!” 玉翘听了,早已连耳带腮如抹了胭脂般,又羞又臊,心里暗忖多亏方才机警,避让开铁柱。否则日后还怎么见人,顿时蹙起春山眉,微漾春水眸,咬着小红嘴半晌,才骂出来:“那个坏痞子,整日里不想好事,都不想给他生了!” 又怕肚里娃不高兴,忙手去抚慰,却没半点声响,晓得娘亲说反话呢,才懒的理! 正这会儿,春紫来报老太君请去正房,说宫里送了些糕点来,请玉翘过去尝尝。 晓得定不是吃糕点这般简单,玉翘忙换了身白绸子明花上衣,下着同色绫裙,怕冷,又外罩秋香色斜襟比甲,挽了发髻,携碧秀直朝老太君正房而去。 ........ 才进房,清静。老太君坐桌边,陪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儿说话,玉翘抬眼细量,认得,是宫里的陈太医。 上前欲俯身行礼,却被老太君忙忙免礼,伸手拉她至自个跟前坐下,笑道:“听说你腹中怀上了,胡大夫虽诊过,倒底年轻,我总是没底,就特请过陈太医,来替你重新问个脉象,总是求个心安。” “祖母说的是!”玉翘探出皓腕,轻搁至早已备好的洒花迎枕之上,唇边淡笑:“有劳陈太医了!” 作者的话:谢谢liping730510打赏,接下几天争取双更,以表谢意!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柳暗花明(2) 陈太医伸手按在玉翘左手脉上,凝神细诊,半刻后微清嗓子一声,也不开口,只示意她换过右手,继续听脉。 房里寂寂,无人敢吭声儿,只有老太君手里一颗颗佛珠被抠动的簇簇响,她说来活有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经过,可现就是心跳的快,掌心难得捏出汗来。 低眉垂眼朝孙媳妇小腹贪看,春衫绸缎料子,薄薄软软,因坐姿柔贴紧身子,突显了半月之弧,虽微微隆起,却瞧着让人抿弯唇角,可又想着老听人来禀她嗜睡贪吃,莫不是吃胖的缘故?这般思忖,眉尖又蹙起,一转一念,可真折煞她这老婆子的阳寿。 陈太医终将脉息诊毕,竹兰捧来水伺候他净手,再送上笔墨纸砚,斟上滚茶。看他边想边慢条斯理写完方子,这才抬眼看向老太君,笑着拱手贺道:“恭喜老太太,四奶奶观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是喜脉之兆。” 阿弥陀佛,老太君长长舒了口气。 玉翘手蠕上腹,有些忐忑的问:“不晓得可足月否?” “岂止,只怕已二月有余。”陈太医拈髯沉道。 “才二月有余?”老太君又朝玉翘打量,有些吃不准的迟疑:“二月肚怎忒般鼓,看上去倒像三月有余的。” 陈太医方笑道:“老太太好眼力,方将胎息之脉细听,左寸沉数疾,又听右寸竟与左寸同,这般同沉伏即双脉,再观夫人孕象,想必腹中为一对双生。我开的方子可强身保胎,平日里莫再肝火妄动,心气和顺方可母子安保。” 老太君也不捻珠了,只猛一拍腿,眼喜成条缝儿:“振威这小子怎生的厉害,他爹也只得他这一个,他可倒好,一来就弄俩。” 此话一出,身后立着的丫鬟婆子皆抿着嘴儿笑。谁不晓得四爷房中动静大,弄个双生,想来倒不觉得怪。 闻讯来的三夫人也阿弥陀佛的唱诺,只道:“我们周家这是要兴旺喽!”这话,老太君爱听,瞧着玉翘用绢帕半掩颊边嫣红,害羞呢! 忙吩咐竹兰取来诊银给予陈太医,又赠了喜钱,陈太医识趣,接过谢了,又交待些养胎的话,这才告辞离去。 另几房夫人也恰来请安,听得皆喜不自胜,满屋子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难得这般的热闹。 “昨我做梦里,梦着双头的并蒂莲,早醒了还觉着怪呢,原来是玉翘怀了双子。”大夫人讪道,心里酸,原不是说不能子嗣么,怎一来就俩?!如晓得这样,她也不会多那些事不是! “真好!老太太福气,振威玉翘也好福气。”二夫人喃喃道喜,却想起振寰张可儿,再念念瑞珠肚里夭折的娃,起了凄楚,怕人看见,背过身抹把脸,再转过来,虽笑,到底不自然。 老太君神情一沉,又把佛珠捻上,话不轻不重:“做人坦荡磊落,不起jian佞歹恶之念,才能福荫子孙,血脉延展不是。”点到为止,转身去问张嬷嬷,早吩咐的竹荪野鸽汤可炖浓了没,怎还不端来给玉翘用?是想饿着我那两孙孙? 张嬷嬷哪敢怠慢,没会功夫,一碗香喷热腾的汤已小心端放玉翘面前,特多盛了鸽rou竹荪,占了大半碗儿。 肚里两只馋娃娃嗅着rou味,又开始勾引娘亲要吃,玉翘咽了咽口水,瞧周遭一圈人皆盯着自已,有些怪异,想浅尝辄止,夹了一筷子竹荪,芬芳鲜甜,合胃口,便停不下来。 “尝尝野鸽rou,昨现打的新鲜送来,忒补身子。”老太君瞧着玉翘听话的又捞rou吃,吃得颊红润润,小嘴儿油亮亮的,愈看愈欢喜,不挑食,什么都吃,果是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孙。 “振威怕还不知道这事吧!”三夫人突然想到,看向玉翘道:“听讲在书房睡了已好几宿,昨夜降了温,寒凉的很,还命丫头抱了床锦褥子去盖,那床窄小,他那般体骼困上面,想着就作孽的很。” 玉翘喝了口鲜汤:“又没人把他腿捆着不让回屋,他自个不来......要冷,我让碧秀把火盆送去。”讲完,忍不住抿起唇边儿笑。 “你就狠心吧!”三夫人咬牙戳她额头一记,瞧着老太太眼光发黯,忙缩回手道:“你可注意着,有些个小姨娘可不安稳,就想趁乱子生点事,男人可经不起勾。” “他要这般经不起,我就让肚里的娃不认他这个爹。”玉翘嘴硬,心却荡了下。 “瞎说,我孙孙怎可没爹!”老太君咳了一嗓子,吃口茶才道:“振威脾气我还不晓得,他心宽,被你前些日那般折腾都不怨一声,怎突的就困去书房了?定是被你逼到绝处。长这么大,谁敢用指甲划他脸?也就是你有这本事!” 顿了顿,又道:“你就主动去求个好!想想他是要走的人,以后总聚少离多的,你还不抓紧时间疼他?让他心里记住你的好,日后哪怕他有了旁人,也不致太亏待你。” 玉翘没了胃口,近日一直再想那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