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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他说的,是那儿! 他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若是没有“夫妻之实”在前边,她觉得自己会立即抽他大耳刮子,厉声质问他一个侯爷,怎么能说这种流氓的话! 可是想想,她没有这么做,她是他的妾呢,他对她做什么,律法都是认的。 这个认知让她垂头丧气,又愤愤不平,那儿确实火辣辣地疼也管不上了,她立即挣开圈着她的臂膀。 “松开!” 袁松越对她的表现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她是真地在挣扎,脸都憋红了,不由眉头越皱越紧,手却松开了去。 他一松手,薛云卉连忙蹿到了床里边,离着他尽可能远,警惕地看向他。 袁松越闹不清状况了,“穗穗?” 这一声喊得薛云卉后背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这鬼侯爷,还知道她的乳名?她什么时候说过? 她自然是没说过,可架不住有人几年前就说过了。 薛云卉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觉得这个不重要,她想了想,认真道:“侯爷,你先出去,我穿上衣裳,咱们再分说。” 分说?她要和他分说什么? 袁松越脸色沉了沉,见她不是玩笑,缓缓地站起了身。 “好。” …… 他走后,薛云卉松开薄被,眼下又是那些红印,可笑她还以为是吃什么长出来的,万万没想到,真是狗啃的。 她心里有些气,一把扯过衣裳,三下两下穿了上去。再下床时,她长了记性,腿晃了一下,还是稳住了,从包袱里拿出直裰穿上,将头发拢了拢,束起来,四处寻她的梧桐簪子也找不到,只能将发尾掖了又掖,勉强算是打理得能见了人。 她把身上衣裳捋平,反复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身子的原主欠了人家的,人家现在连本带利地讨要回去了,不是正好扯平了吗? 反正中间怎么样,她是记不得了,对她也不算太损失;至于世人拼死也要护住的女人的贞cao,丢了就丢了,自己这身份是人家的妾,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而她自己,她本也没打算嫁人,只要鬼侯爷不去大肆宣扬,想来不会有人专门跑过来指着她骂。 从多方面看来,债还清了,反而是好事一桩。 这么一桩好事,为什么没让她有一星半点的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会儿她打开房门,屋外的风打着旋儿吹进来,冲得她的鼻子有些难受,她同廊下负手而站的男人道:“侯爷,进屋说吧。” 袁松越转过身来,目光向下落在她的面庞上,她面无表情,转身进屋去了。 他抬脚,也要跟进去,身后却响起脚步声,“侯爷,药好了。” 是庄昊端了避子汤来。 袁松越接过药碗,这才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他把汤药放到她面前,尽可能温声道:“这药不伤身,喝了吧。” 薛云卉看了下药,又看了下他,她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袁松越看出她的疑惑,又解释一句,“这个时候喝虽是晚了些,不过大夫也道,不会怀的。” 这碗汤药黑黢黢,里边什么都看不见,只闻着味儿,便晓得苦得紧。 原来是避子汤啊,薛云卉嘴角动了动,笑了。 鬼侯爷还是在意他正妻和嫡子的,生怕她生下他的庶长子呢!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行要她?他自己的娘做了姨娘,他深恶痛绝,旁人难道就甘愿做这姨娘吗?对人对己,差得可真大。 不过这也好,她也不想再同他有这一夜之后的其他纠葛。反正她心大量宽,不想过多计较,他遇上她这样干净利索的,真算是福气。 这药,是好东西。 她端起了药碗,眼睛不由扫过腹部,心里想着,没想到她也有可能当人娘亲,真是奇异,不过这种可能已经快没了,她爽快地把药碗举到嘴边。 她这动作里带着的毫不犹豫,像个尖利的石子,硌得袁松越心头难受。 她就没想过要他的孩儿吗? 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那碗药夺下来,把药泼到地上,可他没有。药碗见了底,被放下的时候,碗底打了个转。 她放碗的动作夹着些许粗鲁,袁松越心头转了转,声音又缓和了去,柔声劝她,“不在这一时,放宽心。” 薛云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有些气,又有些想笑,看样,他还准备长长久久地留着她了? 带她回京中?让她看着他娶妻生子?等着他想起来她,跑去小院里温存一番?然后给他生儿生女?孩子是不是要交给他正妻来养呢?毕竟她没读过什么书,小门小户出身的呢! 薛云卉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真是男人的好打算! 他就这么笃定,他得了她的身子,她就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事事以他为天?别以为对她这一时的温柔体贴就能降了她! 她是修道的,不是修佛的! 她越发笑起来,边笑边摇头。 然后,在对面男人越夹越紧的眉头中,她微微敛了敛笑意,歪着脑袋,一字一顿道:“侯爷,没以后了,债清了,我得走了。” 第150章 真没意思 窗外的日头前,不知何时漫过一片乌云,云层厚厚的,将日头遮得严实,日头上升,云层却更密了,招引更多的云来,让着日头别想有半分挣脱的妄想。 室内有些昏暗。 袁松越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楚,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抬眼看她,她还在笑,好像这么似刀子一样割人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眉头压着那双深邃的眸子,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像是大梦一场这么迷茫。 薛云卉不过是扫了一眼,便觉得心头没来由地被人攥了一把,片刻,才恢复如初。 她想,他定是没想到的,自己就算不上赶着,也该高高兴兴地接受才对,没有谁会拒绝下半辈子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还有男人的宠幸? 尤其是她,一个满脑子钱的穷鬼。 可是人活一世,钱也好,名也罢,不就想图个畅快吗?有钱有名,却被关起来,为奴为婢,有什么意思? 她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 呼出一口浊气,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同他分说,“侯爷,人人所求不同,昨天的事,你不必挂怀,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就当作我是在还债好了。侯爷把我绑来,不就是让我还债的吗?现在这样,侯爷觉得,这债还清了吧?” 她说得可真是清楚。 她嗓音清越,吐字清晰,语速不急不缓。可她每说一句,袁松越就觉得自己心头被捶打了一下,血往外喷,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受了很大的伤。 像极了那次把兴盛侯世子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