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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熹儿那小子说得不错!察觉到自己这般思想,他不由暗唾了声,侧开头避免自己乱想。 筠漓见他不答反而皱眉避开她,又有些想转身离去,终是咬了咬牙道,“待会儿你的午膳我会端来,你可以不去前厅。” 留下一头雾水的笺溯不明所以。 因着筠漓首次完全一人做菜,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加之她又选了两道较为复杂的菜肴,待她做好已是过了午时,她简单打理下自己,才端着盘子往书房走去。 一鼓作气到了门口,本要推门的手不由顿住,现下午时已过,若是他都吃过了岂不尴尬,若是那般就说是她自个儿吃的好了,反正她只准备了一份碗筷。 笺溯见到门外的人影时吁了口气,他本是想着等上一等,可不觉就错过了午时,以为是她随口说说,而若是现下去厨房拿吃的,会不会不太好? 他起身去接过筠漓手中的膳食,有些疑惑,“你吃过了?”那为何要专程拿来予他。 筠漓只得点点头,“嗯。随意吃了些。”可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她微昂起头,坦然道,“许是吃得少了些。” “这菜有些多了,不如我再去拿份碗筷。”他放下盘子,便走了出去。 “哎…”筠漓想说不用了,可他已走了出去,她暗暗想,把这边的女婢都谴开了也不好。 笺溯一路上虽碰上一二女婢,倒也没让人去给他拿,而是自己去了厨房,此时厨房有几人正在清理,说着琐事。 “没想到当家的君夫人不仅会做菜,那菜我瞧着都口水直流,想必定然美味,也不知谁有那口福。” “那还用猜,整个府里还能有谁能让她亲自下厨。” “只可惜,她夫君未必会领情,要我说啊,她日日往外面跑,不就是受不了他跟那君三小姐不清不楚的。”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外间传的她与元公子那事不过是她拿来气她夫君的。” “哎,如今她才想通,也不知这事会如何发展?” “…” 笺溯听了不觉这些人太会来事,随便什么事都能捕风捉影。他状似随意地进去取了碗筷又若无其事走了,那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言。 笺溯回书房后替筠漓盛饭了饭才递给她,他细细咀嚼了两下,不由道,“这菜确实比平时好吃得多。” 筠漓扬起一抹笑,神情颇为傲然,“那当然。” ☆、知晓密辛心胆寒 那日起,坊间多了些传闻,说是君家夫妇其实恩爱异常,此前传言不过是二人间的一时小闹,也怪他人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了。 而两人如今已然和好,君夫人亲手为夫君烹饪,而她夫君亦亲手喂食,其后两人甜蜜相偕,处处可见二人身影比肩。 而此时他们还不知其然,笺溯也不清楚为何筠漓突然日日在他身侧,他看书,她便拿着针线缝缝补补,安静坐于一侧,天气甚为明朗时,又拖着他出来四处游玩,美曰有益身心。 而每日的饭菜她都变着样儿用心去做,笺溯也非常配合得吃得一干二净,而今日筠漓却戳着碗中的米饭撑着下巴只是看着笺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筠漓的感叹有些莫名,笺溯不由问道:“怎么了?” 筠漓摇摇头,这不过是她的遐想而已,这辈子能有机会经历一次已是奢侈,而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这两日,有件事需要你协助,届时你我悄悄前去,万不可被他人发现。” 笺溯见她神情严峻,点点头。 隔日,笺溯照常被筠漓拉了出府,二人在集市处逛着,突然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偏僻的地儿,筠漓拿出一身早就备好的衣服,悄悄换上,让笺溯带着她趁人不备溜进了衙门中。 而此时府中沐雪的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她跪下道:“主子,人被跟丢了!” 沐雪眯了眯眼,“她们突然防备,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既然如此,你们给我加派人手,从现在起,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么?” “是!” 筠漓此刻已溜进了一间房,房中已有几人服侍在床侧,床上的张夫人咬牙闷哼,无暇顾它。 两个妇人模样约莫就是稳婆的人,正在观察相商,筠漓听着吩咐埋头在旁端水递帕。 生产很是顺利,孩儿响亮的哭声传了出来,张夫人已累得闭眼休息了。 筠漓注意着两个稳婆,见她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开始赶人,另一人抱着孩儿突然走到一侧屏风后。 筠漓被稳婆推攘着赶出,她只能给暗处的笺溯使眼色,幸而人多,衙门又大,那稳婆将她们带远时,筠漓还是借机闪了去,一个错身又进了房间。 张夫人累极了睡得有些沉,而她家人似乎还未赶来,筠漓来到屏风后,见稳婆颤抖着身子抱着婴儿一脸苍白,笺溯一把刀架于她脖子,地上碎了碗汤药。 “怎么回事?” “她拿药欲灌婴孩。”笺溯说着,手中的刀子更为朝她挪了挪,颈侧有些破皮。 她哎哟哟叫着。 “闭嘴!”筠漓轻喝,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亮在她眼前,“看好,我们是皇城派来的钦差,今日之事切莫说出去,别说小小的知府,便是你说到皇城去,我也能叫你有去无回。你将这些收拾好,权当任何事都没有发生,我也不向你追问任何,如何?” 那稳婆抖如筛糠,忙不迭点头应答。 筠漓她们又偷偷潜了出来,她问笺溯,“可是看清那孩儿?” “是男婴。” 筠漓点点头,她当初盯上张夫人便是因元公子诊脉时说约有七八分是男孩,虽不准,但筠漓总得一试,看来他医术当真不赖。 “原来起因都出在稳婆身上,而稳婆又被官府控制,那么,背后之人…”筠漓不禁出了声冷汗,能这般大手笔的除了万人之上的人,还能有谁? 那也就是说,是开创沐月王朝的祖先所行之事,而她们这般行事,又沿袭不知多少年,想来不过是因其在位权利握手,可cao控一切,可她们不知,真正享受的除了她们位居高位之人,压根无人会同意做这样的事。 尤其是平民百姓,她们巴不得自家夫君能为其分担家重,而男儿更是恨自己身子如此不中用,而因着她们一己之私,整个国家几乎处于分崩离析的境地,她们竟还不知悔改。 “没想到查到最后竟是这般,而我不知其事,想必先祖必然知晓却默然同意,而除了皇家,真正在cao控这事的定另有其人!而能做到这般密不透风之人,一定是皇城中举足轻重之人。” 他们同时想到了沐家,沐家自王朝开创便一直是国之重臣,除了她们一族当再无她人。 “那药?”筠漓想到既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