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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你午间在你母亲这里睡去,不论我们怎么唤你都不醒,一直到现在。” 姜桑梓闻言方记起自己睡着时还满室阳光,如今却已是夜色深沉,也不知到了几更天。想来是她昏睡不醒把旁人吓到,不止请医延药,请来江作天,还惊动了江老太太。 “阿芷,你可有哪里不适?”陆氏探探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最后才将被子往她身后一围。 “没有,女儿好的很。”姜桑梓摇摇头,看看江作天,又看看陆氏。 陆氏仍忧心忡忡:“阿芷,我见你这些日子作派有别往日,可是心里藏了事?若有不妨对我说。” 知女莫若母,纵姜桑梓才到江家几日,表现得也小心翼翼,仍叫陆氏看出不同来,尤其是白天又发生了假石一事。 “没。”姜桑梓才吐了一字,忽又计上心头,“就是……就是担心你们。” 陆氏一怔,江作天却品出其意来。垂眸看了看陆氏,他按在她肩头的手又用了些力,才道:“阿芷莫忧,为父与你母亲白日不过拌嘴罢了,你且安心,我与你娘已经好了。” “嗯。”姜桑梓这才笑开,接了丫头递来的茶,漱过再换饮。 江作天见她无碍,眉间忧色稍退,又见她要洗漱更衣,他在屋里多有不便,就又叮嘱几句方离。离开之前,他将陆氏拉到门口又道:“湘书,阿芷年纪尚浅,没经过事,恐因你我白天争执而胡思乱想,睡着后便被魇到,你多费心开解些。” “妾身记下了。”陆氏应下。 “你自己也多保重。今晚我歇在外书房,你若有事只管着人来找我。”言罢他话头一转,又道,“湘书,休之一字,今后莫提。你知我断不会将你休弃。” 江作天这人,气来得急,去得也急,不过半天时间,早把白天的恩怨一笔勾消了。 陆氏淡淡点下头,只道:“三更天了,爷快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上朝。” 江作天不再多言,取过披风掀帘出屋。 …… 陆氏不放心女儿,今晚就让她歇在了自己屋里。因昏睡太久,姜桑梓未曾进食,陆氏便命人给她熬了稀烂的rou糜粥,让她坐在床上慢慢用,陆氏自己则坐在妆奁前拆髻卸簪。 姜桑梓到江家这些日子,陆氏每天都忙着料理家事,除了按时请安问好外,母女两人还没机会说过体己话。她怕言多必失,叫人看出破绽,自然不会主动说话,可今天这情景,一番说话是逃不过去了。 “阿芷。”果然,陆氏开口唤她。 “母亲。”姜桑梓饮完最后一口粥,拿帕子按去唇角粥液。 “你是不是也觉得要当太子妃才好?还是果如别人所想那般,你对殿下有意?”陆氏转过头看她。江作天觉得女儿是被他们吵架被吓到,她这做母亲的却不这么想。知子莫若母,这几日“江善芷”变得与往日不同,她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暗暗担心着。 “并没有。母亲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姜桑梓纳闷。江善芷是如何想的她不知道,这话是她自个儿的想法。 “阿芷,知道不是你当选太子妃那日,我着实松了口气。”陆氏又缓缓开口。 姜桑梓闻言不由诧异,怎么江善芷她娘不希望江善芷嫁给太子吗? “你这脾性不适合进宫。霍翎虽好,但他将来登上皇位便是帝王,再好也有整个后宫要顾及。江家大宅你尚且无法顾全,日后又如何掌一宫主位?这皇后并非那么好当的。我就愿你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能顺遂平安,在江家羽翼所及之处做个逍遥夫人。若进了宫,我们就鞭长莫及。”陆氏顺手拔/出发间长簪,散下满头青丝披爻在背。她为江作天生了三子一女,如今三个儿子都被送入白崖书院,平日难见一面,身边只剩江善芷一个女儿,从小由她亲自带大,感情便更加深厚。 陆氏的想法,倒与姜桑梓当初对自己婚事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不由自主下床倚到陆氏身边,心里却有丝涟漪。是啊,霍翎虽好,但他再好,日后也将有后宫佳丽三千。 那好,又能好到几时? “母亲,你放心吧,女儿对太子哥哥从无二想,以前没有,日后更加没有。”姜桑梓看着陆氏满头青乌,不由自主拿起桌上玉梳,缓缓梳起。 她自小便无母亲教养,更无人会对她说这等肺腑之言,姜父待她再好也做不到这些,从小到大她都独自懵懂成长,跌爬滚打折腾出自己的主意。今日陆氏之言倒让她想起了母亲,不觉间便亲近三分。 “你这孩子,私下怎还又唤我母亲?莫非真的怨我往□□你太紧?”话虽有嗔责,陆氏语气却有些喜。这女儿从前怕她,可不会像今日这般亲近她,莫非真是她太过严苛了? “娘。”姜桑梓撂下梳子,双手搂向陆氏脖子。江作天还有一庶子一庶女,为了显得嫡母公允,人前陆氏都要儿女通称其“母亲”,江善芷也只私下才唤她作“娘”。姜桑梓不愿以爹娘称他们,乃因他们并非自己真正的父母,但今晚……让她任性一次吧。 她也想有个娘。 陆氏对她的撒娇很是惊讶,但片刻后也只化作唇边笑意。抬手拉下她的手,陆氏又道:“过几日是殿下和太子妃偕办的赏枫宴,你应该已知晓目的了。你的婚事你不必cao心,娘自会替你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按娘的意思,门第不必高,最要紧的是能对你好,家里人口简单些,我们也能照拂到你,最佳。你自己看呢?娘是不愿你挂高枝的,你这脾性,简单的日子最好。” “但凭娘作主。”姜桑梓知道陆氏是个极有主意的,江善芷的婚事到她手里准坏不了。 陆氏笑笑,拉着她往床榻走去,边走边说。 “其实娘另有一重想法。往年娘逼着你读书,是愿你眼界能宽些,莫学那些两眼一抹黑的内宅妇人,处处以男子为天,谁知书读多了,倒把你读得傻了。如今你也大了,娘不妨对你明言,比起嫁人幽居后宅,像娘这般碌碌于家事,cao劳一世却落得里外不讨好的日子,娘更愿你有更合适的去处。我与你老师商议过了,若你愿入朝为女官,她可以为你写引荐信。” “……”姜桑梓万没想到陆氏最后要说的竟是这番话,不由惊得呆住。 大安朝不像前朝,民风已越发放开,对女子束缚渐减,女子入朝为官之事虽不多见,却也不是罕事。昔年更有晋王妃以女子之身挽弓退敌,与晋王并肩战于大漠,力克魏军,后入军掌帅,是为天下女子传说之典范,故到今日对女子的拘束不像从前那样多,朝中亦有几位大名鼎鼎的才女为官,江善芷的老师白夫人便是其中之一。 但再如何开明,也甚少有母亲会鼓励女儿踏足此路,因为这条路太难走。 “过两日就是白夫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