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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把牵过她缠着白纱的手,边走边说:“你这可不像是还债的态度。” 潘月想了下,反握住他,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一会儿就到了。” 南盈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发现,七年过去,只是房屋稍稍变旧了些,没什么大的变化。现在,他要带她去的地方,他很确信,一定还在那里。 一路凭着记忆寻去,南盈一直带着她走上坡路,潘月体力不好,忍不住有些喘。 南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再坚持两步就到了。” “嗯。” 又过了一会儿,路逐渐没了坡度,变得很平坦,两人停了下来。 南盈呼了口气,说:“到了。” 潘月喉咙有点干,不解地问:“这里……有什么?” 南盈没回答,拉着她向前走了两步,松开她的手,脱了外套铺在地上。 潘月更迷茫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南盈握住她的肩膀,帮她转了个身,潘月忽然眼前一亮,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 皓月当空,星辰满天,又仿若近在眼前。这的确是在凌晨才能看到的景色。 南盈看她发呆,扶着她坐到铺好的衣服上,自己随意坐在地上,问她:“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潘月望着繁星点点,心里静得出奇,暂时把旧事抛在脑后,可以和他像从前那样聊天:“涂鸦墙上那句?” “还没忘,不错。”南盈倒是学会了她以前打趣人的那套。 潘月笑了,问起他:“这是灵感来源?” “嗯,”南盈也抬起头,“那时候一个人在这边读书,半夜想家,在镇子上胡乱逛,就逛到了这个白天从没来过的地方,转身一看,跟你一样,被惊艳到了,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潘月懂那种感受,点了点头。南盈扭过头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有几分朦胧,接着说:“那时候在巴黎市里遇见你,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闻言,潘月缓缓收了下巴,南盈继续说:“在重州看见你……” “南盈,”潘月打断他,直接问:“你说后悔了,你要我还,那你告诉我,该怎么还?” 南盈看着她沉默两秒,突然凑向她,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呢喃:“别丢下我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南盈就是个小狼狗呀。求揉求抱求不抛弃。 因为一些琐事,接下来会停更,大概两三天吧。 看文愉快。 ☆、第32章 南盈的下巴抵在潘月的肩上,她身子突然一僵,只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呢喃:“别丢下我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还夹着几分困意,鼻息留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时间,潘月被抽光了力气,从耳根软到心底。 好大一会儿,潘月动弹不得,将脸向他侧了侧,触到了他的鼻尖,凉凉的。 这下,心彻底软得一塌糊涂了。 想了想,轻声对他说:“好,我不会走了。” 南盈眼皮耷拉着,因为她的一句话,终于安心不少,蹭蹭她的肩膀,喃喃问道:“你要怎么向我保证呢?” “我……”潘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南风说,有些真相,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你告诉我的话……” 潘月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小声叫了他:“南盈?” 没有应答。 不一会儿,南盈下巴一滑,头歪倒在了她肩上,睡着了。他脱了外套,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圆领卫衣,潘月怕他着凉,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了挪,用另一侧的手扶住他的额,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南盈或许是感觉到了,又往她的脖子里蹭了蹭,眉头彻底舒展开来。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南盈觉得后脑勺硌得慌,还听到了细微的鼾声,一睁开眼就是潘月的脸。原来自己正枕在她的腿上,难怪会被硌醒。不过,听着她的呼噜声,看着她安宁的睡脸,南盈不禁勾起了唇角。 伸出手指正要去碰她的睫毛,潘月一个吸气,猛然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样子,让她怀里的人好一阵心热。 不知道被他盯了多久,潘月忽然“嘶——”了一下,表情有点痛苦,皱着眉说:“你还要这样看多久?” 南盈这才反应过来,该是把她的腿枕麻了,赶紧起了身,还不忘端着:“嗯,终于有点儿还债的样子了。”说着,把滑落的外套给她裹上。 别扭坐了一夜,潘月没什么精神,苦笑揉着腿。 南盈站起来伸着懒腰,问她:“还能站起来吗?” 潘月一只手撑着地,用了下力站起来,小腿到脚还是麻酥酥的,站不太稳。 南盈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外套,绕到她前面半蹲下来,侧过头说:“走吧,该回去了。” 潘月看一眼他的背,似乎比以前更宽阔了些,没多想,趴了上去。 南盈缓慢下着坡,路两旁繁花似锦,天边露出了一点晨光,空气也十分清新。前路没有一个人影,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景象。 潘月轻轻地勾着他的脖子,突然失笑,似是自嘲。 南盈问:“笑什么?” 潘月慢慢敛了笑意,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在想,可能,这辈子也还不清你了。” 南盈思忖了几秒,笑着说:“你有这个觉悟,很好。” 潘月趴在他的肩头,合着眼,问他:“南盈,你为什么不恨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南盈没多想就说了这么一句。 “你如果恨我,就不会半夜睡不着,把我带到那儿去了。” “你想错了,”南盈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正色道:“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我就开始恨你了。”说完这句,南盈继续走。 潘月又睁开了眼,眼睛里有困惑,又问道:“恨我只是因为我不告而别?” “你觉得呢?”南盈说得含糊,意味不明。 听的人心里犯起了嘀咕,实在猜不透,虽然还是觉得不踏实,但是比见到他之前好多了。她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有什么事没告诉自己,她也知道他们根本不打算说了,不过,她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弄个明白,无论他们不愿意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南风他……他什么时候回家的?”潘月对南风的愧疚,无法磨灭。 “差不多半年前吧,一出来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等到他出来,母亲就去世了。”南盈有些伤感,脚步更慢了。 只要时间不停,这世上每天都在上演物是人非。 “对不起。”潘月不禁往他的耳边凑了凑。 “潘月。” “嗯?” “我只剩你和哥了。” “……” “你不可以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