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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深的河水流速减缓了很多,她被他拖拽着,磕磕绊绊地继续向崖岸边走了几步。 王延龄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蜿蜒的崖岸,然后拉着她走了大约五十多米,才找到了一处稍缓的地方,这才重又搂着她的腰,一跃而起,一鼓作气地快速攀跃上去。 终于到了岸上,王延龄松开艾怜,乏力地一头仰躺在稀疏的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庆幸着自己的命大。 艾怜也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地面上的风很大,吹透了她湿淋淋头发和衣裳,她冷得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牙齿咯咯作响。 王延龄看着蓝天的眼睛很快转移到她身上来,她的身体被湿漉漉的衣裳紧紧包裹着,显出了动人的曲线,不施粉黛的脸上则是清新自然的素净美。此时她的身体和脸部都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他心里清楚若把持不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是又难以压制住对她蠢蠢欲动的想法。 脑中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看了眼夕阳,面无表情对她说:“活动开了就不冷了,咱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那片林子,走吧!” 他起身向林子的方向走去。 这个王延龄,还真是讨厌她到了极点,眼下她又疲惫又虚弱又全身湿透得这么性感,他竟然丝毫没起歹意,他还是不是男人?他这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想靠着他取暖的想法泡汤了,艾怜无法,只得硬逼着自己起身,她双手抱肩哆哆嗦嗦地跟在他后面。他的步伐很快,步子又大,她要经常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她在后面紧跟着,心里痛恨着他的不解风情和不通情达理,由于心里只顾专注地埋怨他、骂着他,没多久就忘了身上发冷的事儿。 跟他走路实在是考验她的体力耐力和毅力,艾怜觉得她简直就是在急行军,等她身上出了层薄汗时,这才发现头发和衣裳不知不觉早被风吹干了。 王延龄大步走在前面,他的耳力好,虽然没回过头,却一直关注着她发出的声音。她的脚步零碎,一会儿快走,一会儿慢跑,有时歇上几步,然后再快跑着追上来,不管怎样都始终很顽强地跟在他后面,没喊过苦累,也没提出休息的要求。 他走这么快,的确是为了赶时间,也知道女人体弱,本打算两人的衣裳干了后,等她坚持不住了,他便背着她走,可没想到她体力这么好,耐力这么强,竟然到现在还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着他。以前只觉得她虚伪做作不讨喜,现在对她上心了,竟然觉得她性格中有很多可爱的地方,身上也有很多其他女子没有的优点。 终于到了那片树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艾怜又累又饿还很渴,本以为王延龄作为男人会生一堆火会再想办法弄些吃的来,没想到进了林子后,他目地明确地很快选中了一颗粗大的树,把她弄到树上后自己也爬上来,就这么打算饿着肚子在树上过一晚。 艾怜对他很是无语,和张麦兄弟在野外时,从来不用她cao心安全和食宿问题,也从未在树上休息过,这王延龄的脑回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艾怜不满地问:“我们是猴儿吗?为什么要在树上睡觉?这树上怎么能睡觉?” 王延龄斜靠在她下方的一根树杈上,一脸平静地告诉她:“在树上睡觉可以防止狼群袭击,我特意给你挑了个好地方,你那儿有三个枝杈,够密实了,你用腿夹`紧中间最粗的树枝,两手抱紧旁边的那根,应该不会掉下去。”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会掉下去。艾怜忍着气建议道:“你为什么不生一堆火?有了火,狼群不敢靠近,而且我们也可以取暖。” “生火就要一直守着火堆,我累了,不想看火。” 艾怜被这位宰相大人理直气壮地偷懒的话给惊呆了,就因为他不想看守火堆,所以两人就像猴儿一样挂在树上睡? 她拨开树叶,本想讽刺他几句,见他把手臂放在额头上,一副明显不想再同她废话的模样,便强压下了火气。本来想提出和他轮流守夜看火堆的建议,现在一想还是算了,如果他不看着火堆,那她也不想一晚上不得休息。 夜深了,艾怜睡得很不踏实,忽然间就清醒过来,她哆哆嗦嗦地朝下方问道:“王延龄,你在吗?” “嗯?” “我听见狼叫了。” “嗯。”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别的话说,她告诉他:“狼群越来越近了。” “嗯。” 除了嗯嗯嗯,什么反应都没有!艾怜气坏了,她以前怎就没发现他如此懒惰?她气呼呼地闭嘴不语。 很快,树下一共来了四只狼,它们不停地向上跳跃着,折腾很久见够不到他们,便开始撞树。虽然树很粗,但艾怜还是感觉到了树杈的震颤。 她现在很痛苦,总觉得自己要被摇晃下去,就算两腿紧紧地夹着树杈,就算双臂把另一根枝杈抱得死死的,她还是心里不安,总觉得支撑她的树杈会突然折断。 以前跟着使团遇到狼群时她敢于拿起武器,是因为当时人多势众,那么多的高手侍卫绝不会眼睁睁地让狼靠近她,而现在王延龄没有长剑和钢刀,如果她掉落下去,仅凭一把短小的匕首,他能把她快速地从狼口里抢下来吗?即使不死,她若是被狼咬了,中了狂犬病毒怎么办? 越想越怕,她带着哭腔向王延龄求助:“我坐不稳,就要被晃下去了,怎么办?” 第183章 心思难猜 王延龄耐心地告诉她:“树下是狼, 不是野猪, 撞几下发现撞不动就不会再撞了。” 该死的, 她现在很怕, 她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被告知狼是否会再撞树。“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劣的男人,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吗?”她一动不敢动地抱着树杈, 哭丧着脸斥责他。 王延龄想不明白他实事求是的话怎么就不好听了,但他听出了她话音里对他强烈不满的情绪, 于是伸手拨开树叶,看着上方模糊的一团身影,犹豫了一下, 问她:“你害怕了?那我上去?” 好半天才听见黑暗里传来她懦懦的鼻音:“嗯。” 他起身攀上去,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能听见她重重的呼吸声。他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艾怜抽咽了一下:“不好, 我被晃得头昏眼花,快要掉下去了。” 王延龄忙找了一处合适的枝杈坐好,然后去扳她的肩膀。“来, 到我这儿来。” 艾怜吓坏了, 抱紧了怀里的树杈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王延龄忍不住嘲笑道:“你这不是坐得挺稳吗?” 他调侃的语气让她火冒三丈,“下面全是狼!这种危险时候你竟然还笑话我!你有没有心?” 王延龄把手移到她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