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渣了那个陈世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一笑, 缓缓地伸出手, 用青葱般的玉指挑起身上穿的褙子的两侧,慢条斯理地脱了下来,动作缓慢而撩人。

    脱了宽松过膝的褙子后,露出里面的米色右衽窄袖短衣和长裙,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身形。

    陈世美眯了眯眼睛,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期待着她的进一步动作。

    艾怜故意撩他,慢慢把手指移到了腰侧的衣带处,扯住衣带的两端,假装轻轻地抽拉着。

    陈世美淡然的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但喉结却明显跳了一下。

    艾怜“嗤”地笑出了声,这死男人果然比王延龄好攻略。她得到了答案,便松开衣带,重新捡起盒子里的两套衣裳比较起来。

    这两身衣裳一套是胭脂红的,一套是翡翠绿,都很衬她白皙的脸色,她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都很喜欢,便有些拿不定主意,翻来覆去地犹豫着。

    她这动作像极了瑛哥在糖果和玩具之间来回纠结的样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陈世美觉得她现在这种左右为难、难以取舍的样子又蠢又萌,让他看了觉得又喜欢又好笑。

    由于想到了儿子,他的心便柔软了几分,于是伸手拿起那件胭脂红的,替她做了决定:“穿这件。”

    艾怜拿着衣裳,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便想把他支走,于是将车帘掀开一角,指着前面的一家商铺,娇滴滴地央求:“官人,再往前走三四家是百味坊,听说那里加了羊奶的香草茶特别好喝,可惜太贵了,我一直舍不得买,你下车去给我买一壶尝尝可好?不要下人去,我只想喝你亲手买来的。”

    陈世美心知肚明她撵他下马车的意思,但心里就是吃她这套撒娇的手段,便愉悦地说:“娘子,你看你现在多么乖巧,只要你对为夫一直温温柔柔的,不管你想要什么,为夫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最想要的是把你的心践踏到烂泥里去,再让你不得好死。

    艾怜心里腹诽着,嘴上却嗲着声音催促:“快去嘛,我现在就要喝。”

    见她催他,陈世美反倒稳坐如山端起架子来,“潘氏,本官可是堂堂副相,岂能白白听你一个小小妇人的使唤。说吧,你能给本官什么好处?”

    “想要好处啊,那还不容易,不如我在你的脸上盖个你专属于我的印章吧。”她嘟起了嘴,慢慢靠近,对着他的脸颊就要贴上去。

    陈世美只觉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绕过鼻端,眼前白皙标致的脸蛋上,眼角眉梢透着撩人之色,娇艳饱满的红唇带着春`情,便不由得呼吸一窒,及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原来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原来在合他心意的美人的诱`惑下也会失态。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弱点,便有些不开心。

    他微皱着眉头,思忖着过几天到西夏议和时,万一西夏送上如她这般风情万种的美女,他竟没有了十足的把握不动心。

    这绝不是好事,必须杜绝这种被女人迷惑的现象。

    陈世美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能指使我这个副宰相跑腿的,除了当今圣上就只有你了。”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你快些换衣裳,我去去就来。”说完,挑起车帘子出了马车。

    艾怜有些郁闷,明明他是被她迷惑到了,为什么又突然冷静下来了呢?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

    等他回来时,艾怜已经穿戴整齐了,笑着问他:“好看吗?”

    陈世美站在马车外,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拿着银壶,点点头,赞道:“眉眼含羞和,丹唇逐笑开。”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很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见他没有想到马车里再坐坐的意思,便接过他手里的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草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透过窗纱,见他站在大太阳底下很是耐心的等她,便想多折磨他一会儿,便又倒了一杯喝。

    喝完之后,她掀开帘子,娇滴滴喊了声:“官人,我要下车。”

    一旁的车夫急忙拿来脚踏凳子放好,陈世美伸出一只手臂给她,艾怜扶着下了马车,拿手里的帕子顺手给他擦了一下额上的薄汗,嗔怪地说:“你傻么,为何不先到店里坐?太阳这么毒,晒坏了可怎么得了。”

    “娘子,你若真心疼为夫,还能在马车里待得下去?”

    艾怜一时语塞,便装没听见,跟在他身后进了金银阁,买了首饰后,又在延州城里最豪华的酒肆吃了晚饭,等天黑透了,才回到府衙。

    原来陈世美只在延州停留几天,因驿馆条件简陋,他又是皇亲国戚,为着他的安全着想,王延龄便把府衙的东半部分收拾出来给他住。

    房间里布置得很是华美,艾怜转了一圈后,坐在桌前,把新买的首饰拿出来,在灯下一件一件地细看。

    陈世美洗漱之后,出来后见她还在镜前拿着一只珠花在头上比试着臭美,就好笑地过去摘下了珠花,推着她去沐浴。

    等艾怜出来后,见陈世美穿着雪白的内衣坐在桌前,桌面上是散开的包袱和敞着口的皮袋子,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反复看着。

    “你为何乱动我的东西?”艾怜走过去责怪道。

    陈世美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连你都是我的,你的这些东西当然也是我的,看自己的东西还用问为何吗?”

    “你都不是我一个人的,你的东西更不是我的,凭什么我的东西就要是你的?”艾怜不服气地问。

    陈世美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拿着匕首问她:“这匕首的样式不是中原汉人的,哪来的?”

    艾怜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上,叹了口气,把遇到夏国骑兵袭击的事情讲了,只是讲述的过程中没提到张麦,最后,她神情很是凄楚,声音也有些哽咽:“人心难测,我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就靠着这把匕首防身,或者是殉节。”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真是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怜惜。陈世美虽为她描述的险境感到后怕,但心里更多的是不快。

    贞洁烈女遇到这种情况,被人摸了一下都有可能自尽,她倒好,还有脸对他这个丈夫描述她被人轻薄的经过,就算那人最终没能得逞,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扎他的心。

    他看了眼她拿着帕子的芊芊细手,难以想象这么这么一双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夷,竟然能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侵犯她的彪悍骑兵,随即又想起自己额头上被她砸出的疤痕来,便为她强大的内心和强悍的战斗力感到头疼。

    他冷笑了一声,把匕首扔回了皮袋子里,不以为然地说:“自作自受,这就是女人不安分的下场!满世界疯跑地招蜂惹蝶,还妄想一直平安无事,你以为男人都是吃素的和尚,只看花不采花吗?就算是和尚,其中也有不少是花花心肠的。”

    艾怜被他这顿抢白气坏了,顶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