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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揉的,毫不避讳叔嫂之间该有的距离,难道她不知道半大的小子经不住女人的挑`逗吗?这让他郁闷无比。 罢了,说她也不听,反而一脸不高兴。 张粟把干草聚成一堆,艾怜则把包袱打开,拿出了干衣服递给他们俩。兄弟二人换掉湿衣服的时候,艾怜多看了张粟几眼,他比刚认识时似乎长高了不少,虽然偏瘦,但骨架匀称,胸肌和腹肌已经初见规模。 忽然张麦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艾怜朝他看过去,见他眼里发出警告,不许她乱看。 真是小心眼,看几眼能怎么样?姐在现代社会,从电影电视网络上看到的光膀子的男人可多了去了,那你不得咳嗽死呀? 艾怜心里不满,脸上自然就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拿出自己的衣服,看着张粟默不出声。 张粟很懂事地去马棚门口看院子里的雨景,张麦把自己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展开,在她身前一挡,示意她抓紧时间赶快换。 艾怜脱掉了外衣,觉得肚兜也是潮湿的,就一起脱掉了,冻得哆哆嗦嗦的,想先找快干布擦一下。看着她白皙动人的胴`体,张麦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弟弟,不耐烦地小声催促:“能不能快点,这马棚里还有七弟呢,换衣服也这么磨蹭。” 艾怜听了也顾不得擦身子,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把湿衣服搭在栅栏上,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来,递给张家兄弟之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就着水囊里的冷水吃起来。 艾怜躺在干草上,身上被雨水淋了大半天,刚才又喝了不少冷水,这会儿觉得潮气泛了上来,觉得很冷,把自己蜷得更紧了。 身旁的张麦打着均匀的鼾声,明知道他身上热乎得很,只要靠过去很快就能暖和过来,可她就是不想过去。 虽然和他有夫妻之实,但同他就是亲近不起来,刚开始还觉得他忧郁的眼神很有吸引力,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总是对着那样一张发愁的脸,让她的心情都变坏了。她还是喜欢那种开朗阳光的男人,张麦这一款的真心不是她的菜。 反正系统说了,他们都是棋子,不用对他们的感情负责。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不想和他说话,不想了解他的为人,更不想走进他心里去,更何况有的时候他的话很是噎人,被他噎到后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别人惹了她后,包括陈世美,她都会像斗鸡一样精神抖擞地还回去,唯独对张麦,根本没有同他对话的兴趣。 第131章 冷战 两天后, 三人穿行在山间密林里, 这片森林莽莽苍苍, 虽然不再下雨, 但地上泥泞难行。 中午时, 艾怜坐在一棵横着的枯树干上休息,等张麦生起了一堆火后,她把冻透的身体靠近去烤火,一转头,看见张粟从包袱里拿出干粮,那硬邦邦干呼呼的饼子, 早已吃得她生厌, 就顺口说了句:“又是干粮,我好想吃rou,七儿, 你去给我打只鸟来吧。” 张粟一听,急忙说:“你等着,等我回来给你烤鸟rou吃。”说完拿着弓箭骑上马,很快消失在林间。 艾怜打开了脑海中的地图, 这几天她一直按着红色箭头的指引, 往西北的方向而去,离延州很近了, 再有半个多月的路程估计就可到达。到了地方后, 怎么能摆脱这兄弟俩呢?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他们对她这么好, 她却利用完就甩。但是要想攻略王延龄,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这兄弟俩的存在。 正当她苦恼地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声,顿觉头皮发麻,心颤腿软,旁边拴着的马也不安地不停地刨着两只前蹄子。 张麦心里一惊,说了声:“不好!”拿起朴刀朝那声音跑去。 艾怜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是什么猛兽,不知道那猛兽会不会顺着气味跑过来,她手里没有一样防御的武器,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她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做出决定:上树。 她把裙子搂起来,爬上树下拴着的马身上,然后踩着马背爬上树,躲在枝杈里,焦急地向远处望着。这里是深秋,虽然有些树落叶了,但也有的树是常绿的,由于视线被各种林木所挡,看了许久,什么都看不到。 猛兽的咆哮声又持续了好一阵,这声音让她心惊rou跳,她心里焦急地祈祷着,希望那兄弟俩平安无事。 后来林子归于寂静,过了很久,张麦才牵着马回来,张粟骑在马背上,肩头的衣服一片狼藉,还带着血迹,看样子肩膀受伤了。不知他伤得如何,但既然还能在马背上坐着,估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见树下只有马,没有艾怜的影子,兄弟俩着急起来,张麦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艾怜急忙喊道:“我在树上,别喊了。” 兄弟俩一齐抬头,见她扒开枝叶,露出头来。见她没事,张麦放了心,把弟弟扶下马,搀到枯树干上坐好,解开他的衣服去查看伤口。 张粟受伤,艾怜也很是着急,她一点点向下挪动身体,可是上树容易,下树就困难多了,那匹马在树下悠闲地吃着草,此时马背离树干有些距离,她紧贴着树干,使劲伸脚也够不到马背,看着一人多高的地面,还是不太敢向下跳,便低声喊了声“张麦”,可是张麦恍若未闻,连看都没看她。她不禁尴尬至极心里埋怨张麦不管她。 张麦此刻的确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正在紧张地处理他弟弟的伤。 艾怜没办法,琢磨了半天,想个自认为安全的落地姿势,才硬着头皮跳了下去。啊!摔到了泥地里,双手支在泥地上,腿脚震得有些发麻,膝盖上也沾满了污泥。讨厌的张麦,这身裙子不是废了吗?现在没有洗衣裳的条件,让她把这脏污的裙子和裤子怎么往包袱里收?她生气地起身甩了甩满手的泥浆,又跳了跳,还好,没受伤。 她转身刚想埋怨张麦一句,可还没等张嘴,就看到了他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可怕的很,里面除了伤心、愤怒,竟然还有一丝憎恨。 艾怜不敢多事,估计张粟受了伤,他把这笔账记到她头上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弯下腰刚要去查看张粟肩部的伤,就被张麦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张粟急了:“二哥,你干什么?”然后安慰艾怜:“嫂子,你的手上全是泥,先去洗洗,我哥的手重,一会儿还是你给我包伤口吧。” 晓得张麦现在在气头上,她也很懊悔让张粟去打鸟,便听话地去拿水囊,把手冲干净后,回到张粟身边时,张麦已经给他包扎完了。 裹好了张粟的伤口,匆匆地吃了点东西,三人不敢停留,收拾好东西打算继续赶路。可是骑马时手臂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