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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山贼走近她,半大小子继续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如实招来!” 艾怜忍着疼痛说:“二位大爷,我和丈夫路过此地,遇到了强盗,丈夫被杀,钱财被夺,我如今无依无靠,不知如何是好,求二位大爷救命。” 那小子一听,吹亮了火折子,凑到她跟前,看着她的脸,惊奇地问:“什么样的强盗,劫财不劫色?白白放过了这么个好看的小娘子,真是蠢到家了。” 他对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山贼说:“二哥,咱们把这小娘子献给大王,你说他会给我们多少赏赐?” 艾怜一听,怕进了土匪窝不好出来,眼下没有什么比去西北更重要的事了,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困在深山里。这密林里如此凶险,不知道能不能拐了这两个山贼护送她去西北?此时,她身无分文,除了是个女人外再没有任何长处,但愿这两个山贼是个喜欢女色的。 顾不上矜持,她抽抽搭搭地哭道:“二位英雄,我听说山大王吃人rou,喝人血,求你们不要把我交给大王。奴家情愿跟了你们两个,为你们洗衣做饭,伺候双亲,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这“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八个字,深深打动了那个始终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 第119章 山贼 张麦过来从弟弟手里接过了火折子, 围着艾怜走了一圈, 见她体态婀娜, 该鼓的地方鼓, 该收的地方收, 虽然头发蓬乱,但却乌黑浓密,这样的身材和头发对他很有吸引力。 既然是这女子主动提出来要跟着他们的,他当然不会犯傻再把她给推出去。 他灭了火折子,把弟弟拉到一边:“爹娘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我能娶上媳妇,让张家有继承香火的后人。可惜咱们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哪里娶得起媳妇?我们上山入伙, 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有了钱娶个媳妇吗?现在媳妇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要留着她, 不能把她交给大王。” 张粟一听兴奋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声地问:“二哥,你说的是真的?让她给我们做媳妇?” 看到张麦郑重地点头,张粟欢喜得差点蹦了起来, 随后又想起了眼下的处境, 继而一脸担忧地问:“二哥,咱们连单独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把媳妇藏哪呀?” 张麦沉思片刻, 打定了主意说:“你先领她下山, 去姑妈家等我, 我回山上想办法弄两匹马和一些金银出来,不然,我们也养不活她。” 哥俩儿商议事情的时候,艾怜在旁边紧张地站着,她不知道这两个山贼会怎么处置她。系统既然建议她去西北,此刻又给她送来这么两个人,应该就是为她服务的,说什么也要紧紧地抓住这两个人。只是系统送来的游戏角色肯定不是傻子,现在利用了他们,日后要想摆脱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哥俩儿商议完毕后,张粟过来问艾怜:“不想给山大王当压寨夫人也行,那就只能跟着我们哥俩了,你愿意吗?” 怕她说出不愿意的话来,于是吓唬她说:“这林子方圆百里,容易迷失方向,又有猛兽横行,凭你一个女人家是走不出去的。我若是好心背着你走,就是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你愿不愿意的,都只能嫁给我了。” 小屁孩儿,毛儿都没长全,知道什么是肌肤之亲么? 既然这俩山贼这么容易就答应不把她送给山大王,看来应该很好控制,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点点头,朝他施礼道:“小女子谢过恩人,我愿意跟你走。” 张粟嘿嘿地笑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对待她好,抓了抓头,最后殷勤地问她:“你渴了吗?饿不饿?我还有半块饼子,给你吃吧。” 听说他有吃的,艾怜觉得胃里更难受了,急忙点点头,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张粟先拿出水囊,让她喝了几口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硬的饼子给她,见她拿过去张开嘴似乎就要一口吞下,急忙抢下饼子警告道:“看你这样子定是饿得紧了,这么一口全吞下去会噎死的,又没人跟你抢,等我掰成小块给你,你慢慢吃。”说完,把饼子掰下拇指大小一块儿给她。 虽然心里急切,但艾怜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强忍着自己对那块饼子的渴望,听话地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 张麦看着弟弟与她的互动,确定她没有害他弟弟的能力,便转身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等艾怜吃完,张粟转身弯下腰,示意她趴在他的背上。 艾怜在崎岖不平的密林里从正午一直磕磕绊绊地走到天黑,的确是累坏了,便没客气,由着他去背。 背着背着,很快这个小山贼便有种异样的感觉,后背上一片火热,双手托着她的臀部,那地方rou感十足。他正是对女人好奇的年龄,不禁遐想无边,心神荡漾起来,为了拉近与她的距离,便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起话来。 一路上,这个小山贼嘀嘀咕咕,讲述着他的情况,艾怜身心疲惫,虽没心情和他搭腔,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他们家里一共七个兄弟姐妹,四男三女,家里一贫如洗,三哥早夭,前些年大哥病了,为了给大哥治病,三个jiejie都被爹娘卖了,最后大哥还是死了,爹娘悲伤过度,没多久也相继得病去世。为了埋葬爹娘,二哥无奈之下抢了一个过路的财主,葬了爹娘后,怕东窗事发,走投无路,带着年幼的他上山做了贼寇。三个姐妹里面,只知道二姐在镇上的百花楼,另外两个不知所踪。 听了他的讲述,艾怜知道他们哥俩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愿意去做山贼呢?这重男轻女万恶的旧社会,卖了三个女儿去救一个儿子,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张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个子挺高,但却瘦得像根豆芽菜,艾怜趴在他的后背上,环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了他的单薄和瘦骨嶙峋。总让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背着自己,她有些于心不忍,便说:“让我下来走走吧,你也歇一歇。” 张粟舍不得让她下去,急忙说:“我不累,我经常下山去背粮食,每天都要出去砍柴背柴,你还没有我每天背的烧柴重。再说黑灯瞎火的,你被树根绊倒摔坏了怎么办?” “做山贼也要干这些粗活吗?” “当然了,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是忙碌命。每天起早贪黑干这干那,虽然有时候也挨饿,但好在首领们有rou吃,我们就会有汤喝,而且不用交税,天塌下来有上头的人顶着,不用再发愁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艾怜从中听出了心酸和悲苦,没想到下层百姓的日子竟这么艰难。她想起了陈世美和王延龄所过的奢华生活,感慨着游戏世界里的角色不但有鲜明的贫富分化和阶级差别的表象,原来所经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