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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机会你去看看我娘过得好不好。” 艾怜奇怪地问他:“你不和我一起去看她吗?难道你要回去找韩琪看他们是否脱险?不行,不许你把我丢下,韩琪又不是傻瓜,打不过肯定会想办法脱身的,不许你丢下我不管。” 秦永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头发,喃喃道:“心肝,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你给我唱只歌吧。” 艾怜点点头,把秦永搂着她腰的手移到了她的心口处,开始哼唱起来: 不经意间,你闯入心扉, 宛若蜻蜓点水,在我心海泛起涟漪。 不经意间,你驻留心间。 纸扇罗衣,搅动我芳心。 我穿越千年而来, 只为与你共舞翩跹,与你共舞翩跹。 不经意间,你牵我心神, 犹如飞蛾扑火,在我心上烙上印记。 不经意间,你令我痴癫, 浅唱低吟,拨动我心弦。 我穿梭时空而来, 只想与你永结同心,与你永结同心。 唱完之后,艾怜抓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邀功地说:“阿永,好不好听?这可是我随口现编的,但每一句都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心里话。” 秦永听了,心里苦涩得犹如被黄连水泡过,他不舍地喃喃低语:“永结同心,多么美好又幸福的词语。怜怜,我是想永远都爱着你、照顾着你的,我拼劲力气、想尽一切办法想和你在一起,可、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真是个自私的人,把你带到了如今这种危险的境地里,我放心不下你,以后、以后你可怎么办?”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艾怜听得云里雾里,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歉意地说:“我现在没力气,身上哪儿都疼,你若爱听,以后天天给你唱。” 以后?他还有未来吗?他痛楚万分。 不想吓到她,轻声地安慰她:“乖,睡一觉就好了。你躺、躺一会儿吧,天亮了,就会好、好起来。” “嗯。”艾怜轻抚着他的大手,心疼地问:“阿永,你冷么?刚刚手还是热得,现在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我身上潮湿,冻到你了?” “没、没有,许是汗出多了。怜怜,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好困。”艾怜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沉重。 秦永摸摸她的额头,发现guntang得厉害,不知是她发烧了,还是自己正失去温度,他心疼极了,温柔地说:“嗯,我给你当被子盖,你睡吧,心肝。” 秦永像哄瑛哥睡觉那样,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 艾怜享受着他的疼爱,眼皮很快像灌了铅一样睁不开了。恍恍惚惚中感觉到秦永对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又不停地在她耳边说:“怜怜,你要活下去……如果我,不在……我爱你……” 艾怜虽然奇怪他的话,但却敌不过睡魔的光顾,她小声嘟囔着:“我也爱你。”然后头一歪,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艾怜再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林子里起了nongnong的雾气,到处都湿漉漉的,她身上冰凉,头发和衣服还都潮湿着。觉得很冷,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身后的秦永身上也是凉的,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还在牢牢地圈着她。 她轻轻地摸了摸秦永的手臂,发现他的衣裳也被雾水打湿了,于是叹了口气,拍了拍:“阿永,该起来了。” 秦永一动未动。 看来昨晚把他累坏了,她捏了捏他的手臂,柔声地轻喊:“阿永,地上太凉了,快起来活动活动。” 秦永依旧没有动静。 艾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手开始发颤,手心底下,他的手臂为什么这么僵硬?为什么摸上去是冰冷的?冷得她牙齿开始咯咯作响。 她哆哆嗦嗦地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的手,手上没有一丝温度,和周围的空气一样冰凉,手上也没有弹性,手指僵硬,僵直得让她无法与他十指交叉。 艾怜不敢再摸下去,赶紧收回手,闭上眼睛,心里狂跳个不停。 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四周仍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她又试探着喊了声:“阿永,该起来了。” 她能听见很多鸟的叫声,能听见风扫过树叶的声音,却没听到秦永的回应声。她的眼泪刷地流出来,很快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带着哭腔央求道:“阿永,快起来!不要吓我。” 秦永还是毫无声息。 艾怜想把他的手臂移走,起身去看看他怎么样,可是他的手臂牢牢地固定着她。 阴寒的感觉从后背蔓延上来,艾怜抓着他箍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哭泣着继续求道:“阿永,你松开我,让我看看你。” 过了许久,她开始想办法怎样从秦永的臂弯里出来。她不敢用力掰开他的手臂,只得一点一点蹭着,费力地向脚的方向挪动着身体,最后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秦永,虽然近在咫尺,但浓雾里他的脸色还是看得不大清楚。他侧躺着,一只手臂还保持着环形的状态。 呆愣了片刻,她才哆哆嗦嗦地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孔处,什么都没感觉到,又把手指按到了他脖颈的大动脉上,也没感觉到跳动。把手贴在了他的胸膛处,本是最火热的胸膛,如今也冰凉一片,再也察觉不到有力的心跳了。 “阿永——阿永,你起来呀!”艾怜嘶哑着嗓子,抓着他肩膀上的衣裳摇晃着。 曾经那么有力,总想把她搂在怀中的手臂,就这么僵硬随着她的摇晃,始终保持着环形的姿势。 “怎么会这样?”秦永穿着黑衣,在这个浓雾的林间,她看不出他身上哪里有血迹。她噙着眼泪,把秦永的衣服解开,看他到底是哪里受了致命伤。 前胸和腹部都好好的,这么完美的身材,此刻如石雕一般毫无生气。她转到秦永的身后,想掀开他衣裳的后摆,手一动,就感觉到了布料粘拽起皮rou的那种滞滞的感觉,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绷带粘在结痂的伤口上的那种撕痛,不敢再动手,怕弄痛了秦永。她俯下身,仔细查,发现了他后腰处的伤口,血窟窿里插着一只断箭,参差不齐的断茬清晰可见,血已经凝固了,紫黑色的血液把衣服同秦永的伤处皮rou粘在了一起。 这伤处是肾脏的位置,这处就是致命伤吗? 艾怜擦了擦泪水,四处寻找着,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只断的箭杆。看样子是秦永把箭杆撅折了,她看着箭头入rou,只能见到断杆,判断着这只箭射入的如此之深,也许贯穿了肾脏或是肠子,她不太懂得医学,但她学过生理课,人体内脏大致的位置还是清楚的。 艾怜哭着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最难过的时候我可以把你搂在怀里,在我怀里离开不好吗?非要自己孤零零地上路,你这个自私鬼,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