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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沉了下来,脸色很是难看地问她:“跟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你昨晚不是还说我像什么电动小马达,带给了你天堂般的感受吗?你不快乐为什么要说假话?你理想中的丈夫什么样?如果是陈世美那样的,那我就明白地告诉你,我是秦永!变不成其他男人!” 艾怜的额头满是黑线,昨晚她兴致上来,开玩笑地打了个比喻而已,就是想表达她对他很满意的的意思。没想到他倒是活学活用,把这句话用到了这里。她指的快乐和他说的快乐根本就是两件事好不好?男人果然不管古今,都是首先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还有,做什么总提陈世美?真是让人坏了心情。 艾怜气道:“秦永,你不要把谈话弄得跑偏好不好?我说的不快乐是指我讨厌赌鬼,我不喜欢你去赌场,正经人哪有去赌的?你知不知道赌博是十赌九诈,久赌必输,可以让人倾家荡产?” 秦永的眼神有些冷意,“我设过赌局,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就是玩玩,没认识你之前,我斗鸡斗狗斗蛐蛐,也没倾家荡产啊。我难道是没分寸的人吗?你真以为我是不懂事的毛孩子?” 见他语气不好,艾怜也很生气:“你去看斗鸡,大半夜的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本来你就错了,我不许你再去赌场,难道不是为你好吗?你什么态度啊你?还没嫁给你呢,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想再理你,明天你自己走吧,我们到此为止!” 艾怜用被子蒙住了头,没几分钟,就热得浑身是汗。一直没听到秦永的任何动静,她忍不住了,拉下被子去看他。秦永还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和他眼神对视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中满满的哀伤,顿时一阵心疼,急忙爬起来问他:“阿永,你怎么了?” 秦永见艾怜终于搭理他了,眼眸里呈现出一丝痛苦:“怜怜,我是认真的,要跟你过一辈子,可你,你总想着离开我。我如果有错,你可以指责我,甚至打我出气都行,但你不能总拿分手来威胁我。我这么努力地想同你在一起,不要名声、不要地位、不要权势,不要前程,就连在京城的产业和人脉都放弃了,这些还不够吗?你为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地说出‘离开我’?我怎么做你才能珍惜我?” 艾怜听了很是难受,秦永爱她,她又何尝不爱他?只是想让他改邪归正不去赌场,他竟然想得那么多。难道是她的方法用得不对头? 艾怜反省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是自己错了,如果秦永开玩笑对她说不想娶她了,估计以她的自尊心,一定会头也不回地拿包就走,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艾怜很快眼圈就红了,扑进秦永怀里,泪水涟涟地道歉:“阿永,都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图痛快,想给你个教训不让你再去赌场,就口无遮拦地什么都说,我是无心的。我今天就明白地告诉你,你是我的,就算你哪一天看上了别的女人,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废了你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逞。我才不会离开你,永远霸着你,下辈子你也归我所有,谁让你招惹了我。” 秦永紧紧了搂住了艾怜,良久,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然后把她抵在床头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像以往激烈的、热情的,而是温柔缠绵的,越来越缓慢的,到最后艾怜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这是秦永的眼泪,一个男人吻女人吻到哭,这也是没谁了。 艾怜被他的幼稚举动弄得禁不住笑出声来。秦永马上松开了她,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任她怎么哄他,都不再理她。 到后半夜,艾怜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秦永吻醒了,他只是单纯地吻她,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厮磨,嘴里仍旧尝到了泪水的滋味,但这回艾怜没笑,心里竟然难过起来,心脏闷闷地有种窒息感,心里一阵阵地抽冷。她回吻着他,不知不觉脸上也全是泪水。 第107章 驯妻之道 京城的驸马府里, 公主在侍女们的前呼后拥下, 朝陈世美的书房走去。她刚刚听乳母说他奉旨要出巡江南地区, 顿时怒气冲天。她斋戒完毕, 他不但不去宫里接她, 反而天天躲在书房里,不去上朝也不来见她。如今不同她商量,就突然就要出巡,竟然还把瑛哥带走,这是要抛弃她吗?真是反了他,他想带着孩子去寻那个女人吗? 侍卫们不敢拦她, 纷纷行礼退让。 她命令侍女和侍卫们们等候在院门口, 自己前往书房,一把推开房门,气急败坏地问他:“驸马, 去江南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商议?” 陈世美正在书案后奋笔疾书,见她闯进来,不禁皱了下眉头, 然后放下笔起身对她行了一礼, 不紧不慢地、恭恭敬敬地说:“公主,臣是奉圣上的旨意, 要去江南一带督察新政之事, 此事无法与你商议。” 公主?臣?这是不想同她做夫妻了吗? 他站在书案后面, 身板挺直、容颜俊雅、声音温和, 态度谦恭,又是这种公式化的脸谱!对着圣上是这样的脸,对着百官是这样的脸,对着下属是这样的脸,对着她这个枕边人还是同样的脸! 这种看似恭敬至极、实则疏离冷漠的态度让公主觉得怒不可遏,她走过去一把抓起书案上的纸张撕扯揉碎扔在了地上:“什么督察新政?那贱人被锦毛鼠劫走了,你分明就是要去寻她!” 陈世美不慌不忙地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又拿出几张纸,重又坐下,拿起毛笔继续在纸上笔走龙蛇,口中云淡风轻地说:“公主,您既然这么认为,臣自然不敢反驳。” 这种消极对抗的态度让公主更加愤怒。她这么生气,而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写得下去书信? 她干脆上前抢下陈世美手中的笔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问他:“你去寻那贱人我不拦着,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带走?瑛哥这几个月来已经把我当成了母亲,他那么小,你把他带走,几个月后,他就会忘了我,到时再想培养母子关系就会艰难得多,你有没有为我着想过?” 陈世美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帕子来,仔细地擦试着沾染了墨汁的手指和手心,良久,才淡淡地说:“公主的身体要紧,正是为你考虑,臣才要带着孩子出门的,你放心吧,那些嬷嬷们育儿经验很丰富,会好好照顾孩子的。至于培养母子关系,你不用担心,你是孩子的母亲,我会时刻教导他爱你的。” “你?”公主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何不让我亲自教导?是在怪我吗?是你先挑衅我的,我已经答应你纳那个女人了,你为什么还偷偷摸摸地把她养在外面?难到我堂堂公主容不下一个姬妾吗?” 陈世美抬头看着他,那目光淡淡的,没有愤怒和怨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