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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叫着她的名字:“怜怜,你回来了……” 怜怜突然就怒了,照着他的腿根就狠劲地拧了一把。 “嘶——”秦永疼得从梦中惊醒,发现伏在他身上的人是张氏,不禁吃惊地一把推开她,一手捂着因用劲过大有些撕裂的伤口,一手抓起被子盖在腰身上,皱着眉头问她:“你怎么来了?” 张氏被他推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有些不快地说:“爷,奴家听说那狐狸`精弃了你跟野男人跑了,那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惦记她做什么?听说你受伤了,奴家这心呐,疼的就像被油煎了一样,早就想过来看你,可后来听说你姐回来照顾你,我怕同她吵起来,惹你生气,就一直没来。” 秦永不想再同她有什么牵扯,撵她道:“我没事,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吧,被邻居看见不好。” 张氏冷笑道:“呦!爷,你什么时候还在乎邻居们的看法了?跟我好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大张旗鼓地手拎肩扛着包包裹裹地登我这寡妇门?” 秦永向来说不过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所以选择了沉默。 张氏见秦永不理她,不甘心地说:“爷,‘日久见人心’,那狐狸`精定是贪图你年轻又舍得花钱才哄骗你的,后来遇见了比你更大方的金主,当然是另攀高枝去了,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就连秦婶子说艾怜不好,秦永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张寡妇。 他当即沉下脸来,再次下了逐客令:“我和你已经两清了,不想听你废话,赶紧出去!若我娘看到你来家里,打你一顿我可不会管你。”说完,背对着她,头朝里躺着不理她。 这没心肝的男人!看着他的后脑勺,张氏只觉得委屈,本来同他情投意合,是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谁料想他竟看上了房客娘子,给她一笔钱后对她再不闻不问。那贱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秦永这么年轻俊俏有本事、对女人又惯会温柔体贴的男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秦永是属毛驴子的,趁着现在他身边没女人,少不得要耐心地顺毛捋他。他娘刚才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只要把他拿下,日后他娶了妻子后就让她进门做妾。跟他分开了一年,她并没有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因此不想放弃这次与他重归于好的机会。 她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爷,从前那两年你与奴家那么恩爱,你都忘到脑后了吗?你这个负心的贼,遇到了更漂亮的,转眼就抛下了奴家。奴家可没你那么无情无义,到现在还不曾改嫁,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你能明白过来,到底谁才是疼你的?奴的傻冤家,你醒醒吧,日后奴家定管住自己的这张嘴,绝不再惹你生气给你难堪,只愿你别再抛闪了奴家。”说完,又伸手过去,欲上前与他纾解。 秦永急忙按住了被子,拍开了她的手:“我既与你一刀两断,断不会再吃回头草,你若没银子了,等我伤好些后再给你二十两,你莫要再找我了。我累了,趁我娘不在,赶紧走吧。” 说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意思很明显地赶她走。 死鸭子嘴硬!张氏不觉冷笑,那地方都不成样了,还装什么装?只要勾得他火气上来,到时候撵都撵不走。于是涎着脸又贴了上去,低头就要去亲他的嘴。 终于把秦永惹怒了,他心烦意乱地推搡着她骂了一句:“滚出去!再不滚我把你拖到大街上,看你还要不要脸面!” 张氏的脾气一向泼辣,见秦永油盐不进,顿时也火了,一时忘了刚才还想着的要顺毛捋他之事。 她两手一掐腰,嘴上开始不依不饶了:“秦永,你个王`八蛋,为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你就狠心抛了我,如今你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还满世界地打发人去找那贱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踹了吗?老娘心善,不忍心看你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这才过来好心安慰你一番,你还不领情!我呸,还说什么非她不娶,老娘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找到她?我看你这辈子是不是就等着断子绝孙呢!” 这下秦永可是暴怒了,顾不得伤口疼痛,掀开被子,起身下地大力把她按到了墙上,伸出了拳头对准她,阴鹜地说:“你再提她一句,我真的会揍你!” 张氏跟了他两年,脾气不好,性情泼辣,以前也经常把他惹得暴怒,也没见他把她怎么样,过后两人照样甜甜蜜蜜,好得不行。她早已摸透了他的性情,知道他再发怒,也不会对女人动手,所以根本就不怕他的恐吓。 如今听了这句话,见他还执迷不悟,还在维护那个女人,顿时妒火中烧。见他的拳头迟迟不落下来,便恨恨地说:“秦永,我踩到你的痛处了吗?你是不是想掐死我?当初你抛下我的时候,我天天诅咒你,恨不得你出门被撞死,打架被打死,玩女人被累死,现在发现,你的心被折磨死才是我最想要的。告诉你,老娘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这副倒霉样子的。活该!见了你这副鬼样子,真让我扬眉吐气,心情愉悦!” 秦永放下手,沉着脸,二话不说就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出了房间,拖出了院子,把她往巷子里一推,随手把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正在大门外树下乘凉的秦婶子一见,急忙扶住踉跄的张氏问她:“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就被推了出来?” 张氏站稳了身形,看着紧闭的院门,心里一阵伤心气恼,她用手背抹了下眼泪,料想和秦永是不可能再复合了。看着面前的秦婶子,想起当初是她这个老太婆阻止两人成亲的,才造成了今天她和秦永劳燕分飞的局面,便把火气撒在了她头上。 她不屑地对秦婶子说:“婶子,您别再瞎折腾了,您儿子呀,心和眼都被狐狸精掏空了,根本就看不见别的女人。依我看呀,您不如把他送去出家,以他这坚定的心性,必能修成个得道高僧。这样,以后街头巷尾就会流传着花花太岁修成佛爷的故事,你们老秦家祖坟都会高兴得冒青烟!哼!”说完,气势汹汹地扭头走了。 秦婶子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可她放心不下儿子,顾不得同小寡妇计较,急忙推开门去西厢房看儿子。 见秦永正在收拾贴身衣物,顿时大惊:“儿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伤还没好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永阴沉着脸说:“娘,儿子大了,有些事情不用您老人家cao心。我说过,二十五岁前会让您有孙子抱的,请您让我消消停停地过三年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先回驸马府,您有事就让顺子过去找我。” 不顾秦婶子的劝阻,他回了驸马府。 第82章 离京 在家养了大半个月的伤, 等秦永再来陈世美的书房时, 竟然看到了丁大官人。 两人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