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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大伙方才恍然大悟。但顾笑言和京文阳,似乎都留意到了个中的蹊跷之处。主子说话听似头头是道,最关键的却没说。 说啥?当然是表态啊!倒向虹帝又或是曾家,若不选其一,老狐狸还想把小命搭在南国不成? 其实,不是许惜风不想选,是他真没拿定注意。虽答应了丁解牛帮忙,但又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呢? 打从心里,许惜风是不太愿意与曾家和过于亲近的。为啥?俩人根本不是一路的。但若真与曾家和干上了,这不是帮着外人嘛?诺王想必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的鼻子,没什么事吧?”丫头柔声一语,打断了许惜风的思绪。 回过神来,许惜风才发现自己已移步到了顾笑言先前的房间。 “没事!”许惜风爽朗一笑,就听丫头埋汰:“你要做什么,怎不先和我说一声?让我,还错怪你了……” “事态紧迫,下回我会注意的。”话语之间,俩人的目光不知不觉接到了一块。 感觉,那是情深深雨蒙蒙的。许惜风甚至能从丫头眸子里,看出几分爱怜,让人难以割舍。 纵使当前千头万绪,许惜风亦觉脑袋瞬间一空。情不自禁轻缓地将脸往前凑了凑,在他就要触到丫头唇沿的时候,花玉香心头亦是灼热难咽。 这一瞬,花玉香真想好好回味一下早时那个仓促的吻。该怎么接来着?脑袋急急一转,糟了,她不知道! 当下,丫头还真想亲亲,但一想到要把黄毛怪那唇咬破,她又有点心疼。加上下午才把人家修理了一顿,再闹那不成重伤啊? “啊!”花玉香这忽如奇来的一声怪叫,吓得许惜风鸡飞狗跳:“怎么了?” 咽下唾沫,花玉香左顾右盼,几分尴尬道:“这……时候不早了,那……咱们……还是先去歇息吧……” “傻丫头,你去吧!”许惜风抚了抚她的脑袋,立在那苦苦笑了笑,没想到却惹来丫头回神一问:“你不去?” “我这不是睡地板嘛?歇会儿再睡没差喇!”许惜风抬手道。 愣了愣,花玉香随即噌了句:“不行,你今晚得陪我!” “哟,变天喇?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侠女,一个人睡不踏实?”许惜风张口调笑了几句。 花玉香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有些扭扭捏捏:“这地儿生,睡不踏实……你那胳膊得借用一下……” 听着心头一热,许惜风遂彬彬有礼道:“好好好,那请问仙子,咱们可以就寝了吗?” “什么仙子不仙子的?老娘有名字,我姓花,名玉香!”冷哼一声,丫头已闷闷往简榻的方向自顾自踱了去。 是啊,眼前的丫头,她并不是仙子。花仙jiejie已经转世了,世上再也没有花仙,只有一个傻丫头…… 许惜风从来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个日后可能会酿成大问题的问题。他喜欢的不是丫头,是花仙。那丫头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是替品吗?许惜风不知道,他真不知道。 无奈之下,他允许自己懦弱了一次。这是他第一次,选择将问题回避;对丫头,则选择了补偿…… 肩膀借丫头伏了一夜,早上醒来,许惜风肩头还有点酸。下楼的时候,大伙精神还算不错。经过易容的丁解牛和顾笑言,也生生变了脸。 顾笑言其实不懂这个,但师兄既然这么交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弄。这会儿,丁解牛脸上可是被抹得一块红一块紫,像大婶似的光鲜得很。顾笑言倒没把自己怎么样,就披头散发,脸上贴了道疤,根土匪差不多,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仍像鬼魅一般。 简单用过早点,大伙便按原计划分头行事。路上,他们还真遇着不少七星军的人。纵使七星军都已改穿便装,他们身上那味道可错不了。 幸来,不少金斗满随行的小兵对花玉香仍心有余悸,远远见着,便着兄弟们一块躲开。仗着几分运气,四人在大街上火急火燎赶了一整天,入夜时分,才牵强到了祝家。 第089章、被欺上门 眼下的月城老区,仍保有几分古韵,历经沧海桑田后,变化却不小。随贫富分居的特点渐趋淡化,这地多呈现一种杂居之态。 富饶中会夹杂着穷乏,穷乏中亦隐藏着富饶。你看不清我是谁,我也看不清自己是谁。纵使在镜子前,这份猜疑仿佛从未停止。继而,造就了保守与封闭。 在身为农业大国国都的月城,即使是大户,院子里也免不了要栽几棵菜,以彰显城人的自力更生和自给自足。 像许惜风和祝有成这样的从商者,虽是富人,但在月城恰是最受埋汰的一类。在外人的唾沫星子下,盖了不知多少羡慕嫉妒。 富不过三代,更是月城农户对富人的诅咒。在这,纵使某些神话能被延续,确已无力为继。时间的洪流,淹没了月城无数的名门旺族。对他们而言,最大的变故莫过于改朝换代。 一朝天子一朝臣,夏氏亡国后,红极一时的伯家和孟家,如今也落得人去楼空。庆幸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孕育了月城的新生代,比方祝家和曾家。 其中,负有南国天香盛名的祝家,在月城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茶寮酒庄遍布凤、南两国,惜人丁不旺,只幸遗下祝有成这么个三代单传。难得同处月城,许惜风自然得会会这位乖张的徒儿。 众人赶到祝家门前时,发现顾笑言早已远远候在对面了。他,还愣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公举似的,加上那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险险让许惜风忍不住要上去狠踹两脚。 祝家大门正对着的西大街,在月城素以繁华著称。刚入夜,大街的这一头却静得离奇。从师弟不断抽动的脸上,许惜风早发现了端倪。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师弟的表现并不反常。 难怪这小子没先进屋,看来是怕自己失控闹事了。窃地一笑,许惜风凑近一瞧,祝家门沿果然沾着些未干的血污。这,的确足以让嗜血的顾笑言寸步难行。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丫头,这时的神色非常凝重,话也不多。许惜风侧目再看,胆子最小的丁解牛,早躲在了京文阳背后,并且一个劲拽着前人的衣角,显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大伙这份过渡的谨慎,仿佛随时都可能遭遇袭击。诡异感笼罩之下,许惜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