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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木兰看的分外认真,自然注意到了屏风中的床榻,她斜眼指了一下:“摆张床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疑,嬴政面不改色:“更衣换靴子时方便。” “哦?” 姚木兰唇角上挑,伸手在嬴政腰间软rou掐了一把:“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跟人勾勾搭搭,你就——” 她没说死定了,杀气腾腾的眼神,比言语有威慑力多了。 “沐浴吧,要一起么?” 嬴政轻松的用一句话,将无形杀气化为了实质性的攻击。 姚木兰一拳砸到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推出屏风:“想得美,那边洗去。” 被推出屏风,嬴政也不生气,他微微一笑,踏入另一架屏风后,先将发冠取掉,接着开始解衣带。 姚木兰一个人站在屏风中,望着上面的花鸟虫鱼,心情呼啦啦的飞了起来。 小正人离开了,气息似乎还萦绕在她身侧,让她心安,亦让她欢喜。 悉悉索索的解衣声响起,一想到两人即将一起泡温泉,姚木兰脸颊烧了起来。 她先脱下甲胄,解衣带时脸上温度愈发灼热了,明知道对方什么也看不见,但宽衣解带时手指还是会颤抖。 姚木兰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稳住,她在现代时结婚早的同学都有娃了。她这迷一样的纯情,跟初中生似的,太让人害臊了。 另一边,嬴政同样也在微妙煎熬着。 心上人就在隔壁,他能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衣裳摩擦的声音,却看不到独属于她的旖旎风情。 想起在现代时,他误闯浴室,仓促间的惊鸿一瞥,她凝脂般的肌肤,娇艳的容颜,连同那抹朦胧的倩影,如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上。 一种难言的燥热在他胸膛中涌动,让他口干舌燥,让他忍不住绷起了脊背。 嬴政强行让呼吸平稳下来,隔壁传来了姚木兰的娇叱声:“我要出去了,不准偷看!” 一想到,她将光着白玉似的双足,踩着木屐进入温泉池中,嬴政胸口热的更厉害了:“小人行径,寡人不为也。” 他不偷看,有朝一日,他会光明正大的与她共浴。 姚木兰警告之后,还是不太放心,围着浴巾出屏风前,先踮脚张望了下,确认嬴政果真没偷看,这才朝温泉池走去。 顶着一身灰,从晌午忙到晚上,姚木兰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泡进水里了。 池水氤氲,姚木兰嫌弃的瞧了自己黑漆漆的手掌一眼,赤足进入水中,坐在池边清洗起沾满灰尘的头发。 瑞兽口中泉水,温度适宜,泉水清澈透亮,姚木兰入乡随俗用皂角粉认真搓洗着头发。 秦宫中的皂角粉做的十分细腻,里面似乎还掺杂了其它香料,味道十分好闻,落在掌心也没烧灼的感觉。 姚木兰专注洗头之时,先是木屐声响起,接着她又听到了入水声。 她停下手中动作,朝竹帘那边眺了一眼,另一边池水中,隐隐绰绰多了一个人。 从这边看过去,人影并不分明,姚木兰抿唇一笑,继续洗起了头发。 等头发上的灰尘去的差不多了,她又用皂粉将脸还有颈部、掌心等,在救火时弄脏的部位仔细擦洗了一遍。 哗哗的水声,扰乱着嬴政的心绪,他在另一边,洗干净脸上灰尘之后,安静的坐在泉水中,背对着姚木兰而坐。 在泉水中泡了好一会儿后,姚木兰开始作怪了,她先是在百无聊赖的将盛放着鲜花的竹笼在水中推来推去,接着又演技帝附身,开始即兴表演了。 姚木兰先用略雄厚的假声说到:“有妖怪!呔,何方妖孽,胆敢潜入秦宫之中!” 接着,她又用如泣如诉哀婉动人的女子声音回答:“将军,妾本渭水河畔一尾修得精魄的鲤鱼,化为人形之后,被那昏庸的秦王看上,劫掠至秦宫之内。” “……” 正在泡温泉的嬴政,在姚木兰走的心的演出之下,心情有些复杂。 他怎么就昏庸了,还沦落到劫掠一只小妖精的地步。 “妖物,还敢狡辩!你蛊惑君心,祸乱朝纲,本将军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斩你于龙泉剑下!” 姚木兰下一波台词还没来得及出场,嬴政忽而开口了:“寡人心慕佳人,国有乱相在君在臣,美人何辜。人也好,妖也好,寡人执掌乾坤,定要护她周全。” 嬴政冷不丁的入戏,打乱了姚木兰的节奏,她咦了一下,半躺在水中,悠闲的问道:“小正,你真的认为王朝覆灭与美人无关么?诸如妹喜之于夏王桀,妲己之于纣王,褒姒之于周幽王?” 问这话时,姚木兰是有些认真的。 她方才即兴来了那么一段,一是心血来潮,二也是有感而发。 以前总以为红颜祸水这个形容离她极远,但到了战国之后,姚木兰震惊的发现,她的颜值在提升之后,竟隐隐有被称为祸水的潜质了。 物伤其类,即使小正对她的心意未曾动摇,姚木兰仍会感到彷徨。 她想做将军,想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想和嬴政并肩而立,不用惧怕有朝一日失去他的宠爱。 虽然演过很多宫斗戏,但对于宫斗,姚木兰是拒绝的。 她不但要嬴政的心,也要他这个人完全属于她,不愿和任何人分享。 “美人居于深宫之中,耐天下何?不过是君王昏庸无道,朝堂黑暗无序,后人用红颜祸水为由做遮羞布而已。” 嬴政的看法,合了姚木兰的心意,她击掌道:“此言有理,小正日后一定要志吞四海勤政爱民!” 说完之后这话后,姚木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捧着竹笼用力往帘子那边一抛,只听砰的一声,竹笼落入水中。 水花四溅,嬴政苦笑道:“木兰,又在顽皮了。” “哈哈,快扔过来,闲着也是闲着。” 她容光焕发,粗粗的横眉被洗去,露出柳叶似的娥眉,丝质衣衫半湿,香肩半露,模样好不香yan。 嬴政双手握住竹笼,转身之后,隔着竹帘瞧到这一幕,只觉热血上涌,躁动之感愈发强烈。 他将竹笼匆匆投过帘子,深呼吸之后,重新背对着姚木兰坐下。 往日嬴政独自沐浴,也未曾发现这般小机关,今日才知,原来这帘子两侧视野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