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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德林点了点头,让陆瑾怡自己上前跟陆澹说。 她与陆澹前不久才有过争执,这会儿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确实是临走时秦姑娘给我的。” 陆澹眉心紧皱,也难怪陆德林会匆匆带着她来找他,梅花令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而这位秦书雅是金谷园的管事,年纪轻轻,治下手段却让许多朝臣都感到咋舌。 这些年听过不少她的传闻,有夸她是女中诸葛的,也有说她不自量力的,众说纷纭,唯有一点是京城所有人都很确定的,那就是她的忠心。 试问像她那样豆蔻年华的女子,有谁会不嫁人生子,情愿将岁月蹉跎在那金谷园内,做着那些与男人们打交道的事? 秦书雅的意思,多半是杜元的意思……杜元好端端给一个小姑娘梅花令做什么? 杜元这般神通广大,不可能不知道陆瑾怡是他的侄女。 难道杜元就不怕他拿了梅花令,给他带来麻烦? 陆澹发现自己对杜元的了解实在太少了,甚至都摸不透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039章 莫名 他把梅花令递回给陆瑾怡,淡淡地道:“杜元行事诡异,性格也难以捉摸。他既给了你,你收着便是。” 陆瑾怡听到杜元二字,心头又是一颤,安安静静地把令牌接了过来。 她旁边的陆德林颇为担忧,“初次见面就给瑾怡这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有些不妥?” 陆澹摇摇头:“瑾怡只是个深闺小姐,杜元一般不会对她有所企图。” 他看向瑾怡,“秦书雅给你令牌时,可曾说过什么?” 陆瑾怡回想起秦书雅递给她玉牌时说过的话,她说她家公子觉得她亲切……如今又想到他叫杜元,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只是说这是他家公子给的见面礼,旁的不曾多说。”陆瑾怡轻声答道,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祖母的寿辰过了,要再去会一会那杜元。 “仅是如此?”陆澹显然有些不信。 陆瑾怡点头,“五叔若是怀疑,不妨亲口问母亲。” 她笃定陆澹没这个闲心去找苏氏,所以才说的理直气壮。 陆澹看她神色平静,也不像说假话,也没再多问什么,“玉牌收好,切记别丢失了。这东西若落到别人手中,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便是叫陆德林不必恐慌的意思,陆德林松了口气,看他案桌上还堆着一沓公文,带着瑾怡与他告辞:“既然二弟都说没事,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我们就不打扰二弟看公文了。” 领着瑾怡要出房门,陆澹顿了顿,轻声开口:“海哥儿怎么样了?” 陆德林忙回过头,歉意道:“都怪大哥教子无方,才会给你惹下这样的麻烦。如今我已经叫他姨娘带他去潭拓寺修行了,没个一两年不会回来。不过杨阁老那边……可会因此与你生了罅隙?” 杨铮的女儿自然不是好欺负的,他是怕杨铮事后找他算账,那就麻烦了。 “杨阁老是通情达理之人,倒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疏远我。”陆澹神情淡淡的,目光落到陆瑾怡身上,她低头看着脚底下的绣花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陆澹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与陆德林继续说话:“让他去寺里清修一段时间也好,也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撞上了杨家的人,面上不好过。你也别怪我狠心,他惹的毕竟是杨阁老府上的人……” 陆德林忙不迭地应是,“这事若不是有二弟担着,只怕杨阁老早就找上门了。是海儿他自己不争气,怪不得旁人。” “你明白就好。”陆澹应了声,起身从多宝架上,拿了个木盒子递给陆德林:“前些天同僚送我的夜明珠,我拿着也没用处。” 陆澹可从来没送过东西给他这个大哥,陆德林有些惴惴,狐疑地扫了他好几眼,才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夜明珠,足有拳头一般大,算得上是顶稀罕的东西了。 陆德林看得眼睛都直了,“既是你同僚所赠,你就这么给了我,会不会不大好?” “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置那都是我的事。”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说完瞥了陆瑾怡一眼,道:“我有几句话想与瑾怡说,大哥可否先回去?” 陆德林一愣,目光在陆澹和陆瑾怡身上打了个转儿,而后想瑾怡得了金谷园的玉牌,确实该嘱咐他几句,便点了点头,爱不释手地抱着那夜明珠出去了。 陆瑾怡低头绞着手指,她并不知道陆澹单独留下她是什么意思,该说的话她都说完了,难道她还想追问她那时候争执的事? 正在她踌躇不安之际,陆澹递了支梅花簪子过来,是她那次走得匆忙,落在他那里的。 他说:“听你说你极为喜爱这簪子,却一直也不见你来跟我要。” 左右不过是一支簪子,她妆奁盒子里还多得是,陆瑾怡可不会为了要它,特地去找陆澹。 她伸手接过,抬起头,直视陆澹,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多谢五叔。” 陆澹微微颔首,绕过她,坐回了书案前,望着窗外,轻声道:“曾经也有人与你一样喜爱腊梅,素日里做的装扮皆与梅有关。” 他说着,神情有些悠远,“只可惜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他说的这个人是她?陆瑾怡没想到,陆澹还会记得她的打扮,她还以为,他从来没在意过她。 她并不晓得陆澹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些,抿着唇没吭声。 陆澹见她沉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令牌你收好。必要时候兴许能帮你不少忙。” 陆瑾怡自然点头应是,又听到陆澹悠悠地说:“杜元倒也是相信你,不过是见了一面,便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说完就摆了摆手,让陆瑾怡回去了。 陆瑾怡觉得今天的陆澹有些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说这么一番话,却又没得下文,原本该对她生气的,却又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真真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陆德林还在门口等着她,她一出去,他就上前问她:“你五叔与你说了什么?” 瑾怡明白他这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摇摇头,故作轻松道:“他只是提醒我,要留心收好玉牌,并不曾说别的话。”想了想,又问:“不过父亲,这块牌子真的有这么大的用处?” 让他与陆澹都神色凝重,她还以为仅仅是一块通行金谷园的牌子。 陆德林见她一无所知的模样,不由地失笑:“丫头啊,你可知道杜元富可敌国,他名下的钱庄商铺遍布各地?” 陆瑾怡点点头,他名声这么响亮,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拿着这牌子,随便到杜府任何一家铺子,那儿的人都会对你毕恭毕敬的。”陆德林轻轻地说道,“就算你说要搬空了他们的店铺,他们怕也不敢有二话。” 这相当于杜府掌事的令牌了?陆瑾怡揣着玉牌的手不觉有些发烫,这哪儿是什么见面礼啊,分明是烫手的山芋啊。 若是叫那些想要结交杜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