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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秦书雅却直接将玉牌塞到了陆瑾怡的手中,“这是公子的意思,小姐便安心收下吧。” 其实秦书雅也有不解,公子只是站在殿门口,远远地看了陆小姐一眼,便叫她特地备了这些礼,送来与她们。 公子素来不喜与这些姑娘家来往,就连那苏姑娘,也是避而不见。 今日这般,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秦书雅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碍于杜元在场,不敢表现出来,吩咐婢女把礼物都搬到陆氏母女的马车上去,便告辞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陆瑾怡和苏氏还一脸茫然。 苏氏有些惴惴,上了马车,就在陆瑾怡耳边小声嘀咕:“以前母亲可没听过,哪个人来金谷园是收了礼回去的……也不知这杜公子是什么意思。” 别说是苏氏,就连陆瑾怡也是疑惑。 “方才秦姑娘好似说,杜公子是觉着你亲切才送的礼?”苏氏有些后知后觉。 陆瑾怡点头:“秦姑娘确实这么说。” “可杜公子压根就没见过你,又何来亲切一说?”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苏氏隐隐有些不安。 陆瑾怡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忙握着她的手安慰,“不过是几匣子礼物罢了,母亲去别的夫人家做客,不也是会收些见面礼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可是金谷园啊,跟那些勋贵家的夫人不能比。 “外人都道这金谷园的杜公子脾气古怪,母亲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苏氏轻叹,也知道多想无益,还是回去与家里人商量商量,看他们怎么说为好。 这会儿还是别吓到女儿了。 第027章 相似 “公子为何命书雅送令牌给那陆姑娘?”秦书雅拾级而上,立到杜元身侧,不解地问道。 “她是陆澹之侄,万一她将那令牌给了陆澹,岂不是会给公子添麻烦?” 一直以来公子都不爱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许多朝官递了无数次拜帖,也没能入得这金谷园的大门。 这次公子却这般轻易地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这姑娘还是朝中三品大员户部尚书陆澹的侄女,委实有些反常。 “你方才不是说她与我有几分相似?”杜元漫不经心地反问。 秦书雅一愣,而后低声道:“书雅不过随口一说,公子也能当真?” 杜元凝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唇畔勾起一抹自嘲,“世上与我相似之人寥寥无几,能让我遇到,也是一种缘分。” 话语间含了几分落寞,秦书雅闻言却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公子他……前几年家中遭遇不测,亲人皆已经不在世上了。 忠叔曾告诉她,公子原先有个极为宠爱的meimei,眉眼间跟他像极了,少时玩闹,两兄妹还时常换着身份玩,装得竟连府中的奴婢都认不出来。 可惜她未能享受多少天伦,便英年早逝了……这满园子的腊梅,便是公子为了纪念他那个meimei,亲手所栽。 公子该是看到那陆家大小姐,想起自己过世的meimei了吧。 再刚强能干的人,也有柔软的一面……而公子的meimei,公子的亲人,便是公子的柔软。 即便表面看着若无其事,但心底还是会难过的。 “公子,外头冷,书雅去给您拿件衣裳。”杜元的神情太过落寞,落寞得让人心疼,但秦书雅知道,他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或同情。 她转身进殿,拿了件大氅,再出来时,杜元神色已经恢复一贯来的清冷,淡淡地问她:“傅绍堂走了?” 秦书雅轻轻将大氅披到他身上,点了点头:“已经走了。” 傅绍堂是吏部尚书,有很多朝堂政务要忙,自然不会耗费过多的时间在这金谷园内。 只是秦书雅有些不明,公子待这傅尚书的态度,有些似是而非……说公子不愿见他吧,公子又特地嘱咐她们好生招待,说公子想见,却又故意将他晾在园子里足有半日之久。 就连那随后赶来的陆尚书都见了,也不见公子有半分要见傅大人的意思,反倒是由着他在园子里闲逛。 “临走时可有留下什么话?”杜元轻声问道。 秦书雅摇摇头,“婢女说他走得极为匆忙,连声招呼也没打……” 所以更不可能留下什么话。 走得匆忙? 傅绍堂既能坐到今日的位子上,就绝不可能是个冒失之人。 杜元不由得皱了皱眉,“为何走得匆忙?” 秦书雅似未料到他会细问,犹豫了一下,才道:“具体如何书雅也不知。只是听随行的侍女说,他好像在腊梅道上见到了什么人……” “什么人?”杜元低声相问。 秦书雅想了一下,道:“婢女说是位穿着樱草色袄裙的女子……”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忙道:“傅大人见得是陆大小姐!” 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怎么又扯上了陆大小姐。 这陆大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但眉宇间与公子有些相似,就连傅尚书见了她,也神色异常。 杜元眉头皱的更紧,过了许久,唇畔勾起一抹轻笑,“看来你的话并不假,这陆大小姐果然生得与我有几分相似。” 秦书雅有些茫然,傅尚书去见陆大小姐,跟陆大小姐与公子长得像不像有什么关系? 杜元并不多作解释,而是道:“明日约傅绍堂到京城最大的茶楼相见,不必惊动任何人。” 这是叫她悄然行事的意思……秦书雅心中虽有疑惑,但公子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低声应是。 …… 何嘉婉回到陆府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婢女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停地敲门想进去看看,她却都不肯开门,只同她们说了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晚膳也不必叫我了。姑祖母问起,就说我没有胃口。” 婢女如何不知道,她这是在跟那苏家少爷置气呢,苏家少爷做了让小姐这么难堪的事,但凡是个女人家,心中都是有气的。 婢女在门口轻叹,到底不敢再上前打扰,只是到了晚膳时分,小姐还没动静,她便有些焦急了。 何嘉婉虽说晚膳不必叫她,但人是铁饭是钢,哪能真不吃呢,万一饿到了,她可无法跟夫人老爷交代。 她端着膳食,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门,“小姐,奴婢瞧您中午就没怎么吃,这会儿还是起来吃点吧。膳房做了您爱吃的鱼香rou丝。” 房内半响也没动静,婢女忍不住在门口叹息,这时传来了陆瑾怡询问的声音,“嘉婉jiejie可在里面?” 婢女神色一喜,点头道:“表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小姐都在里头待了大半日了,奴婢怎么劝都不肯开门。连晚膳也不肯用,您替我好好劝劝小姐吧。” “给我吧。”陆瑾怡伸手接了她手中的膳食,“去给我多拿一副碗筷。” 婢女应声而退,陆瑾怡上前,敲了敲门,“是我。” 何嘉婉开了房门,见到陆瑾怡,稍有疑惑,“你不陪你母亲在金谷园小住?” 陆瑾怡端着托盘,跨进了门,“出了点小事,母亲也一道回来了。” 何嘉婉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