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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能理解他们。”他们,也包括林子凡。 姜瑶一怔,然后坚决地摇头:“不,你们有本质区别。” “什么区别。” “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献出全部,”姜瑶认真地说,“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 一道强有力的力量撞击心脏,他耳畔嗡鸣,震颤不止。 这一次他没有再被抛下,“姜瑶,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表白。” 除了更爱她,无以为报。 沈知寒搂着爱人,不着边际地想,如果就这样相依为命地死在这一刻,那么也算不错吧——死亡即永恒。 他没有跟姜瑶提起上午的事,郑希音曾经来找过他。 上午,他一如既往先去医院看望小八,小八状况仍不稳定,日日昏睡。 离开医院时,一辆银色卡宴拦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是一张精致的脸蛋,女人皮笑rou不笑:“你好,沈……沈知寒?”她似乎不甚记得他名字,叫他时隐含轻蔑,冷笑问,“还记得我吗。” 见沈知寒迟钝地盯着自己,郑希音摘下巨大的墨镜:“我是姜瑶的母亲。” “我们谈一谈吧。”她说。 两个人坐进茶餐厅,沈知寒才意识到她是有备而来,整座茶餐厅都已被她包下。 空旷的场地,只有女人恶意的嗓音回响。 “你就是我那个单纯女儿挑中的男人?”郑希音神色不掩轻视,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冷哼笑,“我早就看出来你意图不端,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能成功。瑶瑶看上你什么?一个图有皮相的男人!” 这要是换成平时,沈知寒连坐都不会坐下来,更别说骂不还口了。对方无论如何仍算姜瑶继母,他不想太粗鲁。 于是冷面承受女人的刻薄羞辱。 “从小到大,对她前仆后继的男人有的是,你一个小保镖,有点姿色就敢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郑希音嘲讽,“我查过你,你案底可是精彩得很呢。” 沈知寒本来面目沉静,听到这话,缓缓抬起眼皮:“我没有干过违法的事。” “哦?没有?”郑希音像听到笑话,目光缓缓下移,从脸到身体,“你这手不干净,身体也不干净。哪里配得上我家瑶瑶?她可是出生就没有吃过苦的,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就凭你那点可怜的卖命钱?你服务几个女人也养不好她!” 他自知配不上姜瑶,这话直接将他深藏的自卑和挣扎翻上台面,丑陋不堪,他的过去丑陋不堪,未来也不见得能美好。沈知寒维持着僵冷镇定的表象,脸色却已止不住得苍白。 郑希音似电视剧中恶婆婆,满意地牵起嘴角:“你很聪明,这回算是抱上摇钱树了,林子凡那孬货不肯给你我给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她不耐地敲击桌面,似乎一分钟也不愿意跟他多呆。 但沈知寒比她更想离开,他猛地站起,鄙薄地看着她:“我不需要你的承认,也不需要钱,我和她很好,你最好不要再来烦我们。”他说完大步离开,不给她余地。 然而刚到门口便被随从拦下,沈知寒冷冷一笑,刚要擒住对方手腕,就听后面响起一声“等等”。 郑希音跟了出来。 她慢慢走了几步,高跟鞋掷地有声,非常倨傲嘲讽的声响。 沈知寒太阳xue凸跳,忍了又忍,压抑动手的冲动。 郑希音对那随从抬了下头,随从收回身,淡淡一鞠躬,转身出去。 “沈……沈知寒,”她仍是不那么确定他的名字,叫他时傲慢无比,下一句却陡然低柔,“……她还好吗。” 沈知寒不能理解她这种伪善的关心是真是假。这位“母亲”的前后行为太过奇怪。 郑希音对他依然没有好脸色,嗓音却因另一个人而和缓:“我可以让她先住在你那里,如果这能给她短暂的快乐。但我迟早会带走她。”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郑希音嘲讽:“话不要说得太早。”没等沈知寒反驳,她便示意从外面回来的随从,那人手上提了一堆高级购物袋,“这是这一季的新款,你带回去给她。” 小时候姜瑶在她身边,哪一件衣服不是由她选择,就连日常搭配都是她一手包办,这几年,她被林子凡所逼,不得不远离姜瑶,一年只有一次见面机会,她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种失去女儿的感觉! 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姜瑶带回身边。 但不急,不急,还不到时候,她得慢慢来。此刻,不得不先仰仗面前这个年轻男人。 “我最了解她的喜好,这些都是我选的。”郑希音不可一世地扬头看着沈知寒,“我可比你了解她得多。她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 51.53 53 回程路上, 郑希音始终一言不发。 她听闻林子凡的新闻就从苏黎世赶回来,马不停蹄地查找姜瑶的消息。 得知她此刻安全,一颗心才落地。匆匆倒个时差, 就来找沈知寒谈话。如此马不停蹄的行程安排,身体倦极。 但一想到姜瑶正和一个不干不净的男人厮守,便又止不住恶心, 恨不能立刻将她带走。将她这个纯洁宝贝的女儿好好保护起来。 窗外风景变幻,树影倒退,混乱繁华的市区,塞满形形□□的人。 每一个人皆麻木, 面目模糊地行走在肮脏世界。 郑希音想起她那个永远梳着油腻腻头发的叔叔,那卷起的腻发打着绺贴在他粗糙的额头, 就像美杜莎丑陋邪恶的蛇发,将她缠紧, 缠紧, 她无法呼吸,被狠狠按在湿漉漉的厨房地板。 窗外电闪雷鸣, 狂风怒号, 沉沉的黑夜重重摇撼玻璃。 然而她什么也听不到, 只能睁着红肿的眼,在模糊水光中看到男人压在她身上时扭曲的面目。 他已经年近五十, 身体丑陋而臃肿, 发狠时有泰山压顶的蛮狠, 弱小年幼的她只能承受, 在嘶哑的无助中濒临崩溃。 那是她的第一夜,十七岁,在一种近乎绝望的境地中完成蜕变——抑或者说是毁灭。 十七岁的郑希音本应该阳光开朗,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全国最好的大学。但事实却是,她在一种极残忍的方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