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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脚步。但这步伐……她心咯噔一下,立即关了花洒。浴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冯士程才到没多久,徐俊跟他说,这是他的房间。 所以,他就先进房间来。打算好好歇一歇,再下去。 不过其实他对这种场合,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往年有舒然在,但凡有这种交际活动,他总是喜欢带着她的。 今年身边没有她,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冯士程颓废了一阵子,近两天才去的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男人情绪总不是很高涨。对谁都冷冰冰的,虽然不会无端发火,但是那股子压抑的气场,着实让一**人都提心吊胆。 脱了衬衫跟西裤,冯士程只着了条内裤,身上够了浴袍来,围在腰下。 浴室里刚刚有人,他知道。不过只以为是徐俊,拾掇好后,走过去,敲门。 “好了就出来。”声音冷硬,带着命令的语气。 舒然本来就猜测是冯士程,现在听到他声音,更是犹如当头棒喝。她忙够了干毛巾来擦身子,可才擦了一半,那边有人直接开了门。 舒然吓得愣住了,立在门口的冯士程,也愣住了。 46、chapter46 舒然一丝未挂, 冯士程也是□□着胸膛。以前两人坦诚相对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现在已经离婚了, 再不是夫妻关系。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发生过关系,乍然这样面对彼此,总归会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来。 冯士程有片刻的惊讶,但是惊讶过后, 更多的是狂喜。 舒然没敢看他,只够了浴巾来, 暂时将自己裹上。好在浴巾大, 不至于裹了上面露下面。 舒然头发还在滴水, 目光垂落, 她看着男人满是腿毛的精壮小腿上。有那么一瞬,她想到了从前。床上的时候,他虽然霸道强劲,不过, 倒是也会让她兴奋的。 回首过去, 五年来,她跟冯士程之间,倒不是说真的一点温馨的感情都没有。有时候处在那个局中的时候, 会迷失方向, 急于想跳出来,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可等真正跳出那道墙后,以另外一种心境去看以前的事情,总是会不一样的。 不过就算有什么不一样, 舒然也不后悔离婚。毕竟,就算有那么点依恋,也不算什么。 “徐俊让我过来的。”见冯士程也不说话,舒然有些尴尬,主动开了口。 舒然想绕过去,可冯士程身子像山一样,堵在门口。纵然她再纤瘦,也是过不去。 舒然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头顶上的男人道:“让我出去吧。” 冯士程怎么可能肯?他朝舒然逼近一步来,双臂一伸,就将她抱进怀里。 “我很想你。”他微弯着腰,把脸埋在舒然脖颈处,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声音又低又沉,透着疲惫,“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满满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没有你在身边,我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更觉得人生一点意义都没有。舒然,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不理我。” “平时见到了,别躲着我。” 舒然挣了挣,没挣脱开,她放弃了。 “嗯,我不会再躲着你,你放开我。”舒然倒是好言好语,她此刻,倒是也有些动摇的。 不过,再有些动摇,只要一想到以后那种令人头疼的婆媳关系,还有婚姻似牢笼般对她的禁锢,让她喘不过气来。单身自由,她离开冯家、也逃离自己父亲的掌控后,觉得整个人心境都不一样了。 “放开吧。”舒然只是一瞬的动摇,就又松懈了,“你母亲不喜欢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冯士程,事到如今,我也索性跟你坦白了吧。对,五年来,一起朝夕相处,虽然感情并不浓厚,但是或多或少也有点的。我以前是当局者迷,有些话,说得太绝对。不过现在我不否认,对你……” 舒然停顿没多说,但是她相信,冯士程应该明白。 冯士程笑起来,男人眉眼皆是笑意。他略微侧头,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 舒然也望过去说:“但是又怎么样?我已经累了……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结婚。” “你不想结婚,也依着你。”冯士程承诺,“你想怎么样,都依着你,只要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舒然动了下唇,那边有人敲门。 是徐俊,他站在外面喊:“大嫂,开门,我带了新衣裳来。” “是徐俊。”舒然忙慌乱推开冯士程,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冯士程转身,想要走几步去开门,舒然说:“等等。” “你就这样开门?”冯士程看着她,白色浴巾再大,怎么也包裹不住玲珑的身姿。 徐俊倒是识趣,又敲了下门后说:“我把衣裳放在门口了,下面挺热闹,你自己换吧。” 过了会儿,冯士程开门,拿了衣裳进来。珍珠色的晚礼服,正称舒然的肤色。 想了想,冯士程倒是也没再耍无赖,只说:“你换衣裳,我先去洗澡。” 舒然点点头,换好衣裳后,直接下楼去了,没有等冯士程。 …… 楼下衣香鬓影,舒然立在欧式楼梯口,驻足不动,只望着下面的男男女女。 宁清雅原是在跟几个朋友一起说话的,目光瞥见舒然后,端着香槟朝她走来。走近了,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问:“这礼裙哪弄来的?看起来,好像有些短。” 舒然望着她:“你好像挺高兴的。” 宁清雅笑道:“今天这种场合,肯定高兴啊。然然,你也别哭丧着脸,笑一笑,总是好的。” 舒然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她眼睛特别好看,像是蓄了一池春水般。 宁清雅望着她,怔愣片刻,却是硬挤出笑。 舒然越过她去,步伐优雅地走到一旁,端起一杯红酒来。回过身子,笑意盈盈望着宁清雅。 舒然低低调调的不刻意表现自己的时候,已经够引人注意。此刻笑起来,更是让人挪不开目光。 “我也觉得自己以前太不好了,有什么委屈,总不愿说。所以,活得险些得了抑郁症。”舒然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满不在乎的样子,“后来我想了想,有委屈,就该发泄出来。谁欺负我了,我也应该欺负回去。负能量需要宣泄,而不是总憋在心里。积怨久了,对自己心理影响不好,对身体也不好。” “所以……” 舒然脚下一崴,没有站稳,手抖了下,酒泼洒在宁清雅脸上。 “还你的。”舒然声音低了些,“我知道,你刚刚是故意的。” 宁清雅没想到舒然会这样,脸上满满都是红色酒汁,眼睛都睁不开。 “舒然,你疯了吗?”宁清雅不是能被欺负的性子,她抬手抹了把脸道,“你故意将酒泼在我脸上,你故意挑衅。舒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