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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艰难的生活也已经过去, 陈秀并不觉得自己还有缺的, 相反,还很幸福。 苏方毅嘴唇翕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的确是想说让陈秀母女过更好的生活,可苏方毅后知后觉, 有苏容不凡的本事,这个家里根本就不缺什么。 如今已经过了雪中送碳的机会,就算锦上添花也没甚用。 苏方毅脑海中浮现出高景林的话,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秀儿,你不替苏容考虑一下吗?苏容如今年纪大了, 真的不需要一个爸吗?” 陈秀嘴角勾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凉凉道,“当初被人骂杂种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还要什么爸?” 如今以苏容的本事,整个松市的人趋之若鹜, 谁敢给苏容一点气受。 纵然将来去了京市,陈秀也有这个自信,苏容依旧能够活的事事顺心。 更重要的是,有沈亦在苏容的身边,陈秀足够放心。 陈秀瞧着苏方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不愿意再和他交谈,“快走吧,这个家里真的不欢迎你。” 苏方毅屁股黏在沙发上,怎么也不愿意动弹,他知道,要是今日从这个家里走出,以后再要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陈秀心中有些恼火,正想要继续说话之时,门铃响了。 她把火气压制住,直接去打开了门,发现是平日里小区的邻居,一个大学教授,顾开元。 顾开元的手中拎着一大段的腊肠,“陈秀,这是我儿子旅游时带回来的风味特产,特意拿一点给你尝尝。” 陈秀觉得脑袋都大了。 这顾开元是离异之身,平日里在小区遇见,他们会一起聊聊天,对方单独送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陈秀从来没有收过。 如今在这关键的当口,陈秀无奈极了。 犹豫了一会儿,陈秀还是接过对方手中的腊肠,开口道,“家中还有客人,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 对方接了他送的东西,顾开元乐呵呵的,哪里还在意其他,当即回复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就是给你送点东西。” “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顾开元余光扫了一眼屋内,见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心中生出了些许的疑惑,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就转身离开。 陈秀提着腊肠回到了屋内,然后去厨房把腊肠放好,再度回到客厅,发现苏方毅还没有离开,不客气道,“苏先生,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苏方毅神情满是复杂之色,一个男人亲自带着东西上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此刻他的心中升腾出了酸意。 一言不发、动作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到走到门外苏方毅也没有等到陈秀的挽留,眸中皆是黯然之色。 他只是站在门外,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站着。 沈亦与苏容正从地下车库走进电梯中。 沈亦自从离开古玩街后,嘴角的笑意从没消失过,此刻他牵着苏容的手,突然开口道,“我看那包老头说的也不对。” 说话的同时,沈亦手指也不安分,在苏容的手心中画着圈。 话题转的太快苏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道,“为什么?” 沈亦眸中满是深意,“因为你在我眼里还是一个孩子啊。” 永远宠着的孩子。 此刻电梯门打开,沈亦牵着苏容走出,偏头看到苏容仍是不解的目光时,沈亦再度解释道,“可以先结婚,等你长大了再要孩子。” 看来这结婚生子近在眼前这一茬过不去了! 苏容要是早知道沈亦不依不饶,肯定不会带他去古玩街,简直挖了个坑往里跳,还是跳的心甘情愿的那种。 苏容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可余光扫到了门口的苏方毅时,要说的话全部梗在了喉咙口。 苏方毅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有多久,感受到楼道内有人走过,他抬起头见到许久不见的苏容,眼中迸出了一丝惊喜。 可正要打招呼之时,就见到苏容视他如无物地走进房间。 苏方毅一颗心顿时凉了下来。 原以为上次在太凰山苏容不顾自身安危拼死相救,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些父女之情,可如今看来完全是他自作多情。 苏容走进屋内,迅速地松开了沈亦的手,环视一圈找到正坐在沙发上的陈秀,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妈。” 陈秀还不知苏容已经知道苏方毅的身份,也并不知道苏方毅一直在门口并没有离开。 她的视线落在苏容脸上,心中感慨,女儿这么大,也有权利知道生父的事情,斟酌了一会儿就直接开口把所有的事情说出。 “刚才你的亲生父亲找上门来,想要把我们母女接走,容容,我拒绝了。” 苏容一直都清楚陈秀的脾性,此刻听到这样的话,没有任何的意外,“妈,我知道了,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陈秀原本还想解释更多,可见到苏容笑吟吟的脸庞,也没有问任何生父的情况,顿时释怀。 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到家中的气氛,陈秀笑道,“还要十来天你就要高考了,注意好好休息。” “以前妈一直让你考京市的大学,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妈不给你压力,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听到陈秀的话,苏容凑到陈秀的身边撒娇道,“我就知道妈最好了,天底下最好的妈。” 察觉到陈秀的情绪的确没有受到影响,苏容这才放下心。 陈秀抬手在苏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就你嘴甜。” 沈亦瞧着苏容母女将体己话,未曾打扰,只站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今天占了师妹如此多的时间,现在分一点给丈母娘也是应该的。 开门见到苏方毅时,他如苏容一般,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对方。 门外的苏方毅又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走到地下车库。 高景林在车中等的花儿都谢了,见到苏方毅垂头丧气的脸色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他连忙摇下车窗,安慰道,“刘备三顾茅庐,你这才第一回 ,不要灰心。” 苏方毅慢吞吞地坐到副驾上,突然以手捂脸哭了起来。 那笔记本上记录的一桩桩事情就像一把尖刀般使劲地在他心头割rou,疼的慌。 他真是一个罪人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苏方毅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连上的神情变得悲戚。 “不,我不会再来打扰她们,我会在暗处默默的保护她们,什么时候她们需要我,什么时候我就出现。” “我是可以三番五次的去寻求陈秀的原谅,可这也会造成她的困扰,陈秀受了太多的罪,吃了太多的苦,我不舍得让她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