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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真是你命人害的?” 顾长青不会否认,“是!我亲口下的命令,而且是绝杀令!他已经死了!” 崔洛后退了一步,这样的顾长青让她感到害怕。 就在这一瞬,顾长青一个箭步迈了过来,手中的长剑也弃了,发出哐啷一声轻响,他长臂一捞,勾出了崔洛的左侧,轻易就将她带入了怀里。整个动作无非只有几息。 那软/玉/温/香,是他肖像了好些年头的了。 比梦中的还要温/软,顷刻间,怀里填满了,可顾长青知道他心里的空洞是永远都没法修复了。 崔洛挣扎,但只是于事无补。 她很快就被顾长青紊乱的心跳和那熟悉的味道包围。 “别动,求你了。洛洛.......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究竟有多喜欢你,从知道你是姑娘家开始...... 不,或许还在更早之前,早到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我知道你肯定恨我,可萧翼必须得死,我没法忍受你和他在一起。”就算没有崔洛,萧翼也得死。 顾长青像是喝醉了酒,什么话都往外说。仿佛如果再不说出口,一切都来不及了。 “洛洛.......你恨我吧,你可以恨我.....”顾长青又开始语无伦次。 崔洛的上衣被顾长青的湿衣裳浸透,她却感觉不到。原本还以为萧翼能有一线生机,可顾长青亲口承认了,他是下了绝杀令的。顾长青想杀的人,没有人能逃脱。 这一刻,对崔洛而言,天都塌下来了。 萧翼死了,顾长青也不再是那个顾长青了,她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两个最在意的人。 崔洛不再动弹了,且就这么任性一次吧:今晚过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许久,久到崔洛的双脚开始麻木,顾长青突然点了她的xue道,她这下想动也动不了。 顾长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亲,动作温柔似水,不敢造次,不敢孟浪,小心翼翼,又诚诚恳恳,然后退了一步,不敢看她的眼睛,“账本我要拿走,你过半个时辰就能自己动了。洛洛,我.......我以后会偿还你。” 崔洛没有开口,祈求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顾长青从暗格里找出了沾了血的账本,却是束手无措。她从没这般无力过。 她甚至想一睡不起算了。还挣扎什么! 顾长青将账本放入怀里,又慢慢走了过来,二人都在沉默。崔洛定定的瞪着他,一动也不动。顾长青知道自己要离开了,转身时还是不敢看崔洛,“对不起。” 丢下三个字,顾长青开了门,这之后又将门合上,在门口站了一会才彻底离开。 崔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半个时辰的,她能拿得出手的证据被顾长青夺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汪直:我可怜的小白......选我做男主,一切可迎刃而解,是吧?作者君? 日更中......伪兄妹,不小白的小甜文。 ☆、一念之间 康德二十三年, 七月,帝王驾崩, 太子朱明礼袭玉玺, 承祖宗训德,于三日后登基。 崔洛大病了一场。 朱明礼登基这一日, 文武百官于奉天殿外行九跪大礼。隔着几十丈的距离, 崔洛可见他身上的盘领右衽的明/黄/色龙袍,龙为九条, 前后身各三条,左右肩各一条, 襟里一条腾龙, 如此正面共有五条龙, 意味着“九五至尊”。 朱明礼最终还是登基了。 崔洛处心积虑罗列的证据,几天之内尽数化为灰烬,他做的又绝又狠。 众人都很奇怪, 崔大人竟还好端端的立在奉天殿之外,她也是惟一一个敢弹劾帝王的人了。新帝能饶恕她这样的人, 可谓是仁君啊。 崔洛面色苍白,当朱明礼站在奉天台上俯视着众生时,无意间瞥见她的风轻云淡。他微微滞住, 那冷静的漂亮的脸蛋也着实可恶。 都这个时候了,她难道就不该殚心竭虑,或是来祈求巴结他么?! 朱明礼愈发觉得崔洛可恨,或许是因为崔洛看穿了他的本性, 他不喜欢这个世上有人如此了解他。 钟磬声刚熄,未及司礼监太监唱礼,一行人从南门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诸人皆银甲带刃,逼的禁军节节后退。 sao/动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就见安王身着暗棕色亲王服饰,腰佩宝剑,气势威压的大步走来,每一步都是坚定夺势。 “大胆安王!天子在上,岂容你这般胡闯,你是想造反么?”说话的人是铁骑营指挥使,他本不该坚守于此,然,于几日天,朱明礼就已经暗中调动了自己的人,将皇城围的水泄不通。 不过这个时候,朱明礼依旧是脸色微微一变,即便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安王还是轻而易举就来了奉天殿外。 “天子?!他算什么天子!”安王的嗓音雄厚,爆破/性/极强。他等这个时候站出来已经快等不及了。试问,还有什么场景能比此刻更能宣示天下?! 御史张谦和年迈的衍圣公被搀扶了出来,这二人都是三朝元老,对当年老皇帝弑兄夺位的一切经过了如指掌。 安王很聪明,他没有直接发动/兵/变夺位,他是老皇帝的幼弟,本就曾被推上皇位的那个人,如今夺位,无非就纠正老皇帝当年犯下的错误。 两方势力皆在暗中较劲。 张谦与衍圣公拿出了当年的差点被毁的遗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诵读。 一时间又是一番轰动,其实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几十年前的过往,只是有些人择良木而栖,将宝押在了最为安全的一方。 长信侯府虽势大,但兵马驻扎在边陲,远水救不了近火。萧翼的‘死’虽被封锁,但事实上,若无他本人和他身上的禁军腰牌,半个皇城的武力也不会听从安王的指挥。 所以说,朱明礼暂时站了上风。 “哈哈哈,简直可笑至极,十一叔是打算搬出几个即将告老还乡的老臣,就想从朕的手中夺位?哈哈哈。”朱明礼狂笑,已经有些得意忘形。 任谁穿上了龙袍都不会再成为一个普通人。 “来人!将这几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朱明礼高喝,俨然早就熟练了如何当一个皇帝。 才刚登基,却是气势宏大。 安王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是个粗人,先礼后兵只是听从了谋士的建议。 安王被人重重包围,他一个亲王携带兵器来奉天殿外本就是死罪。只要他一死,这世上再无人和自己争了。朱明礼有了这个认知,他高高抬手,做出了一个绝杀的手势。 崔洛一直恍恍惚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