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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离着皇位还有一步之遥,皇上眼看就要不行了,王爷这个时候更应该与支持你的人同心协力。这一次是太子和顾长青想杀我继兄,王爷你却视而不见......这让崔洛很看不起!”崔洛一直在藏拙,她从未暴露过自己的优势,更大的原因是她这个年纪的人,如果掌控了太多,会让人无端起疑。她也不是真正的未及弱冠的小生,安王布下的局,她的人自然也查到了。 可此刻,她满脑子只想知道萧翼如何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从未经历过。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在想,前两世自己死后,萧翼是怎么熬下去的? 一定很不好受吧! “请安王即刻发号施令,调动山海关人马寻我继兄下落!我崔洛无才无德,但眼下这个近况,王爷若想顺利登基还少不了我。而且,我这里有一张王牌,可致皇贵妃于死地,不知安王感不感兴趣呢?”崔洛抱拳,向安王作揖。 安王腾的从圆椅上站了起来,如此一来,崔洛只能仰头看着他了,但她并没有因此而示弱,反倒壮志不减,“王爷先救人,何时见到我继兄,我何时告诉你朱明礼的把柄。” 安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当中,还没这么胆大,且又狡猾直接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下就捏死你!”安王咬牙切齿,但与此同时又喜欢的不得了。他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小子就是他所寻觅的人。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秉性相投。 崔洛笑了笑,“王爷说笑了,掐死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又何必浪费力气。” 安王广袖一挥,突然解释了一句,“好了,本王会立即命人八百里加急赶赴关宁,如你所说,关宁铁骑的确是我的势力。其实,本王已经打算去寻萧翼了,本王只是以为他真的死了。崔洛......你是如何知道......知道我的事?!”他很好奇。 崔洛不是没有去过山海关,她记得那里的口音,和一开始安王回京后所说的口音很相似,而更重要的是,汪直那阵子悄悄外出见过一个人,尧羽回来禀报时,描述过那人的形态,而最重要的是安王所佩戴的玉器,全天下只有一枚。 “天机不可泄露。”崔洛又是莞尔,但唇色如同她的肤色一样,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病态美。 安王盛怒未消,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但可恨的是,他还真是下不了手去弄死她。 崔洛很快就告辞了,“我等着安王的好消息。” 安王双手朝后,俊挺的面容出现了一刻的狰狞,却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水面,不一会又回复如初,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 走出了安王府,崔洛直接上了马车,外面那些探子大抵都是朱明礼和顾长青的人。 崔洛知道这一日终究会来——她会和顾长青站在对立的一面。 谁也由不得谁。 马车行至半路,李镐隔着薄纱帘对里面的人道:“大人,表公子在外面。”萧翼的‘死讯’还没有传出去,李镐根本不知道顾长青与崔洛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残夏的东风很大,吹开了轻纱帘子,崔洛往外面看了过去,此刻顾长青正骑在枣红色骏马上,也正看着他,他眉心皱的很深,像是无法抹平的沟壑,骏马驻足,顾长青没有离开。 崔洛也看着他,没有哭闹,没有埋怨,冷静到了极点,她甚至恍惚之间对他笑了笑,那唇齿之间溢出了两个无声的字出来,“珍重”。 下一刻,马车启动,顾长青也踢了马腹开始赶路。 不知为何,崔洛心头涌上一股愤恨,不是针对顾长青。她是恨这世道! 她和顾长青都是站在不同的阵营,各为其主。 只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可他却帮着朱明礼害了她继兄。萧翼如果真的死了,她如何去面对顾长青? 片刻,顾长青勒住了缰绳,他还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崔洛这个反应在他预料之外,他本以为她会恨他,怨他。 其实,他更希望崔洛会歇斯利底,她这个淡然的表情反倒让他心里极为不痛快,那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无怨无恨.......像要抽空了他整个心房。 顾长青告诉自己:熬一熬,很快都能解决了,她终有一天会忘了萧翼,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就好。哪怕不择手段! * 马车抵达崔府,崔洛下来时,眼眶通红,袖口也有大片的褶皱。 李镐不免忧心,“大人?”他从未见过崔洛这个样子,明明前一刻还六神无主,片刻之后又强装镇定了下来。 “无事。”崔洛拂开李镐伸过来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袍服,步子坚定的径直迈入朱门。 这时,下人上前禀报,“大人,汪厂公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 崔洛一愣,她正好想到他,他就自己登门了。 一开始,她并没有猜到汪直是安王的人,直到从冀州回来之后,她才想通了一些事,将前前后后的线索联系起来才能笃定汪直到底为谁卖命。 可她记得汪直后来的确离宫了! 他又是什么时候跟安王勾搭上的? 步入厅堂,汪直便迎了上来,双手握住了崔洛的肩膀,一下就将她往怀里带,“我的小白啊,你别伤心,还有我呢!” 李镐欲言又止,崔洛挥了挥手,让所有人皆退下。 汪直这架势肯定是已经知情了。 待厅堂内只剩下他两人时,汪直依旧抱着她不放,恨不能当场举个高高。可没一会,汪直下腹一紧,像是被什么金属禁锢住了,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个极为古怪的机关卡住了他的腰部以下,“小白?” 崔洛后退了一步,仰头望着他,这些人一个个都比她高,她实在是仰视累了,干脆又退了几步,如此才能平视,“汪厂公,你来干什么?” 汪直俊美的脸白了一白,“小白!你.......” 崔洛轻笑,唇角的酒窝隐约可见,“厂公啊,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探消息的?安王还让你做了什么?别!你千万别说!我不会逼你,真的,我不会逼任何人,都是你们在逼我!”她已经有些失态。 汪直胸口微疼,这感觉很微妙,就跟当年中毒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一般,“小白........”他无从为自己辩解,“我没打算骗你,我只是想一直瞒下去,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区别么? 崔洛摇了摇头,有点有气无力,“汪直,你走吧。” 汪直耸肩,“你禁锢了我.......我下面!我不敢动!好小白,别跟我生气,行么?” 崔洛还真是不气,她手里拿着机关的钥匙,“这东西是我防身用的,只是没想到会用在了你身上。如此正好,我有话要说,你且听着。安王一味求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