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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想了想今日还是先算了,实在打听不到消息,她便派人去一趟关宁查个清楚。 刚与几位大人道别,一面生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脸色严肃,不像是宾客,“崔大人,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这人似乎料到崔洛不会轻易跟他走,又道:“我家主子还说,你要是想知道萧世子的消息,就来书房见他。” 崔洛猜出谁要见她了。 少顷,她果然在安王府的书房见到了安王。 门扉吱呀一声被合上,室内再无旁人,昏黄的烛火荡着不太真实的光。安王还是一身大红吉服,他负手而立,站在一副水墨画前。 “王爷?您要跟我说什么?”崔洛站的笔直,问道。 安王这时转过身来,半醉半憨,但那双如猎豹的眸子里却溢着让人害怕的寒光。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崔洛的清/媚的脸,唇勾了一勾,“今日良辰美景,本王就不能跟你说点别的?” 崔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关于安王的传闻,她不是没听说过。传闻从他榻上下来的女子,还有被活活/折/腾死的。 “既然王爷无事相告,那我就不打扰了。今日是王爷大喜,王爷还是早些回房吧,崔洛告辞。”她转身要走,安王却是一个箭步就追了上来。 安王喜欢这种扑捉猎物的快///感,那把小/细/腰/捏在掌下的时候,他叹了一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长的很像女子?” 安王将崔洛逼到墙角,紧靠着她背后,又问:“本王的确是今日大喜,可惜今天不能洞//房?你想不想帮本王分忧?” 崔洛的淡定快要功亏一篑了,同样是被碰触,萧翼没有让她感觉厌恶,但安王每一分靠近,她都想跳起来杀人。 “王爷,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外面宾客未散,张首辅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当真想拿名誉开玩笑?我崔洛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辞官经商,但王爷少了强劲的助力,恐怕会让太子殿下捷足先登。”崔洛定定道。 安王猛然间嗅了嗅她的发香,低低又魅/惑的笑了两声,“崔洛啊崔洛,你很狡猾!但你还不够聪明,你若跟了本王,将来会是什么光景,你自己心里十分清楚。封侯拜相,本王都可以罩着你。本王向来不喜欢跟人啰嗦,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 他的唇凑了过来,崔洛缩了脖颈,“王爷,崔洛不才,但也不想当床榻之臣。请您自重!” 安王难免扫兴 ,他已经算是低声下气的‘自/荐/枕/席’了,她还不松口?! 腰身被松开,崔洛忙挣脱了他,但她还是站在原地,以一个打成平手的姿态看着他,“王爷,我继兄有下落了?” 安王看着刚要到口的羊羔又逃离了,浑身心的不痛快,“呵!本王不会让萧翼出事,这一次是朱明礼和顾长青想陷害萧翼,不过,你也太小看萧翼了,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什么?! 是朱明礼和顾长青要......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12点统一发放哦。 ☆、突闻噩耗 萧翼对安王而言还有很大的用处, 安王不会拿萧翼的生死开玩笑。 但闻此言,崔洛总觉内心不安, 加之萧翼临走之前的那番话, 她已经有些惶惶诚恐了。 扪心自问,她不希望萧翼出事, 不管是前两世的明争暗斗, 还是这辈子他所给的关照,都让崔洛没法忽略这个人。 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崔洛无心跟安王继续纠缠下去, 该问的也问了,再待下去, 就是她自己作死了, 她转身就走。 安王在背后叫住了她, 很明显,他情/欲未退。人越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垂涎渴望, “崔洛,本王的话依旧算数, 你且想好了!” 崔洛冷笑了一声,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冷讽, “不必了,王爷还是收回你的厚爱,我崔洛不好龙/阳。”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抹消瘦的身影离开的十分绝决。 安王唇角一抽。 是啊, 龙/阳,他曾经还没察觉到自己有这个癖好! * 处暑一过,秋风送爽,紫荆城也开始凉快了,崔家多了两个孩子之后,原来安静的府邸时不时就有孩子的哭声传出来。 范荆来蹭饭的次数明显增多,总是借着看孩子为由,想法设法的讨好古月。 这一日,他却是单独见了崔洛。 范荆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他今日神色异常,一直在躲避着崔洛的眼神,二人步入书房之后,范荆将门扉合上,“崔洛,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是有关萧翼的事。” 萧翼已经几个月没有消息了,范荆又是他提拔上去的,此刻,崔洛愣愣的看着范荆,心头猛然间跳了一下,“你说。”她扶着黄花梨木的书桌,缓缓落座,且坐的十分端正。 范荆已经知道崔洛是女子,这个时候正要开口,竟有些于心不忍。 他从怀里取了两封信笺出来,“崔洛,萧翼去关宁之前,让我保管了这个,他说是等到了时候再拿出来给你看。” 崔洛还是坐的笔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哦’了一声,接过信笺。 范荆见她没有太多情绪变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 “萧翼说你看了这两封信,一切都会明白的。”范荆小心翼翼道。 崔洛摩挲着信笺,封面是熟悉的馆阁体,她认得萧翼的笔迹,苍劲有力。打开第一封信,里面是一块地契。 范荆道:“这是徽州的地契,萧翼已经在那里安排了人,你如果想离开京城,可直接动身,到了之后会有人安顿你。” 除了地契之后,还有田产铺子,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崔洛眼前有些昏眩,这一日来的太突然,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整理她对萧翼的感情,这人就这般吓她?! 待第二封信打开,洋洋洒洒的是一整页的花名册。 范荆一直以为自己对古月的深情可谓天地可见,但与萧翼相比,他还是有所欠缺,这个人是为崔洛打算好了一切了。 他道:“崔洛,这里面都是可用之人。萧翼的意思是,你如果要继续为官,他这些年埋下的棋子都可为你所用,无论将来谁问鼎,你都能有自己的势力,只要你不过分,便可保你一路顺遂。” 范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崔洛很安静,她随意瞄了一眼花名册,又将信封装好,只留下第一封地契和田产,第二封的花名册统统丢入了火盆中,她吹亮了火折子,亲手烧了信笺。 这种东西肯定不能泄露出去。 范荆不太明白崔洛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