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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确认,稍用手段, 他再也不必费心神去猜了。 崔洛预想过多种可能, 却独独这个场面超乎了她的预料。 顾长青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他此时此刻的态度, 有些偏激,且......孟浪了?! 崔洛身子站的笔直, 后背紧紧贴着窗扉, 她身上穿的厚实, 另有一件滚白边的大氅一件。仅凭外观看不出与寻常公子少爷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未及顾长青开口,崔洛抢言,问:“表.....表哥, 你这是做什么?”几乎是颤颤发抖,表现的惶恐又紧张。 顾长青的失眠症已经持续了好些年了, 这一个月来更是夜不能寐,一闭上眼,脑中皆是崔洛的模样, 一会是身着女装的小女子,一会又成了书院里的士子。 以他的本性,还需要什么验证?锦衣卫有的是法子让她‘原形毕露’。 退一步说,脱/光/了衣裳检查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他顾长青自诩算不得君子, 没有杀过人,但也无人能从他手底下逃脱。不是对谁都存了善心。 顾长青的脸又靠近了几分,越是近越是发现面前的这张小脸几乎是完美无缺,找不出一丝缺点出来。还有一股子楚楚女儿香....... 顾长青摇了摇头。 他这是怎么了? 无论崔洛到底是男,还是女,都是崔家的人,他还是她的表哥!怎会冒出不该有的心思?! 是到了这个岁数,身边缺女人了么? 顾长青盯着崔洛的眼睛,道:“崔洛!你很聪明,你应该猜出来我到底想干什么?”只要她亲口坦白,他会想了法子帮她瞒天过海,重新换一个身份。 她回京才几年,也没有最为要好的知己,她如果连自己都不信任,那她到底信任谁? 崔洛的确猜出来了。 可她不能说啊! “表哥.......也好男风?”崔洛用了诧异之极的口吻道,对上顾长青的鹰眸,使劲眨了眨眼。 顾长青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枉他视她为弟弟,照拂了她三年,到头来,她是男是女,他都搞不清楚! 这简直是个笑话。 抵在门扉上的一只大掌突然下移,捏出了崔洛的腰。 她本就消瘦,初春仍旧穿着冬日的衣裳,但顾长青力气大的惊人,轻易就抓住了她的要害。 崔洛弱点不多,最让她无能为力的是怕痒。 顾长青这个动作一做出,她本能的产生强烈的反应,直接往顾长青怀里缩。 顾长青:“..........”他存了心思要亲自查出答案,但崔洛往他身上靠近时,顾长青当即收了手,摁着她的肩头,不让她再往前一步了。确切的说,他甚至有些害怕她过分靠近。既渴求又排斥,这是极为矛盾的心理。 某个念头一旦产生,连他自己都没法拒绝。 “你干什么!”顾长青叱责道。就好像是崔洛触及了他的底线,但此言一出,他猛然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个场景也超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顾长青很愤怒,这个小崔洛实在太狡猾,跟他步步躲藏,每一次皆让他错失到手的证据! 而更加令他愤怒的则是他自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就愈加想不通。 崔洛很委屈:“那个.....表哥,我怕痒,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崔家独苗儿,他日要娶妻生子,传递香火的!” 顾长青闭了闭眼,那股莫名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他已经给了她机会,她还不打算老实交待,一次次跟他捉迷藏真的很好玩么! 归根到底,崔洛就是不信任他! 可这世上,她若是不信任他,她还能信谁?总不能是萧翼?! 顾长青这时将萧翼与崔洛联想到了一处。那股愤怒愈演愈烈。 他觉得无法接受。 他是崔洛的表哥,就算萧翼现如今是她继兄,那也是隔着一层的! “你还怎么传递香火?!”顾长青一字一句道。他甚至特意留意了崔洛的耳垂,上面白皙无痕,没有打洞的痕迹。 姑娘家不是都该穿耳洞的? 狡猾!肯定是她事先就有意避免了这些的。 门外有人敲了两声,是萧翼的声音:“长青!你在里面么?” 萧谨严去了边陲,长信侯府的很多人际往来都是萧翼一人在挡。今日休沐,像他这样身份的金吾卫是没有什么假期的,无非是从宫里直接出来赴宴。 崔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期盼着萧翼的到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顾长青的问题。 是啊,她如何传递香火?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萧翼直接推开了门扇。 而这时,顾长青眸色眯了眯,站直了身子,他给崔洛拉了拉衣角:“你都十五的人了,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可别让萧公子看了笑话!” 崔洛脖子缩的像只鹌鹑,生怕顾长青再挠她:“......表哥教训的是!” 萧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做何感想,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他笑了笑:“我怎会看二弟的笑话!倒是这小子不要在长青面前丢了脸面!” 顾长青很快接话:“我是崔洛表哥,谁笑话她,也不会轮到我。” 萧翼与顾长青都是面上带笑的。 崔洛却想哭了。 幸好顾长梅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拉着她去斗鸟。一场乌龙看似结束了,但崔洛知道她的麻烦从今日起才真正开始! 这厢,顾长青抬手弹了弹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若说前一刻他还有所怀疑,但萧翼的突然出现与紧张已经验证了崔洛的真实身份。 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长青心头不痛快,他一向对萧翼礼让三分,今日却是脸露阴霾。就好像自己养大的女孩儿被旁人给惦记上了! 这之后,萧翼与顾长青心照不宣的走出了抱厦,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过。 * 会试的地点是在京城,刚过完年,已经陆陆续续从各地涌入大量举人士子们。会试考期若无例外是定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 考中的称为贡士,这里值得注意的是,贡士与贡生是全然不同的等级,不可拿来相提并论。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 三月十六这一日,三年一度的春闱正式落幕,于东华门外放榜。 吴甄剑终于中了进士,只不过名次是在三甲尾名,算是这一批贡士里面最不起眼的了。 谢师筵上,作为林老先生的得意门生--沐白,也破天荒的来给同门师弟道贺。除了他之外,崔洛也提着一只锦盒参筵:“吴师兄,师弟恭贺你高中,这是我从市集挑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