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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事先就跟萧谨严说过,她跟长信侯府没有任何关系,她才不见萧老太君。 正要说话,顾长梅也跟着出来了,“那.....我也不走了,正好等明日和崔洛一道回书院。” 崔洛:“..........” 萧翼:“..........来人,去给崔少爷和顾二公子准备厢房!”他似乎不悦。 顾长青悄然回了屋内看看缙王的腿伤,至于外面几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已经看不明白了。 崔洛与顾长梅年纪尚轻,胡闹一些倒是合理。但萧翼.......难不成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这一出?从而让旁人对他掉以轻心? 顾长青从不愿意想这些,但总有一天是要面对。最起码,他今日不想去深思太多。 李镐很想带崔洛离开,但面对权贵,他卑微到只能眼神看着她。 崔洛本不想留下,可萧翼已经命人准备厢房,她要是再走就是不识趣了,难免伤了萧谨严的面子。 现如今,洛十娘彻彻底底进了萧家的大门,崔洛不能让她不好过,便留了下来。 她让李镐暂住在她屋子的外间,还没入夜,侯府的下人却又另置了一间屋子,是专门给李镐的。 崔洛:“.......”她没想到长信侯府这般看重她?就连她身边的随从也格外照顾? * 回到婚房,满目都是大红的喜色。 洛十娘这个时候才刻意注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紫檀木雕嵌喜字镜心屏风隔开了床榻与一套黄梨木雕花椅。临窗的地方摆了折枝梅花贵妃榻.......喜床上用的是十香浣花软枕,一切都是怎么铺张怎么来。 按理说就算是娶续弦,也不宜过分的张扬喜庆,但房内一切都是灼人眼的大红。 萧谨严与洛十娘喝过交杯酒,两人眼神都有些迷离。 萧谨严在书房里解过衣裳,武将与文人大不相同,很多礼节并不怎么在意,他好像有些心急,腰上的封带只是随意系上了,看上去与寻常严肃庄重的样子不太一样。 见洛十娘羞中带怯,他拉着她在床沿坐下,关切问:“怎么脸这么红?是热么?着大妆很辛苦,不如脱了吧?”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洛十娘听了萧谨严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快入夜了,十月天怎会热呢? 可她面色异常潮红,那时在书房里被萧谨严轻轻一搂,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他却依旧没有动手动脚,点到为止,撩的她分不清今朝是何夕。 脱衣裳? 是时候了,她是该脱衣裳了。 “妾.....妾身伺候您沐浴?”洛十娘按着婆子教她的规矩,试探性的问。 萧谨严哑声低笑:“呵呵.....别拘谨。我在外多年,早就习惯了军营男儿的粗矿,你跟我这般礼数相待,我倒是不太习惯,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现在不急着洗澡。” 不洗? 洛十娘又没出息的慌张了。她方才已经看到了萧谨严的身子,他年过四十了,可胸膛腹部的健硕实在叫人看了脸红。 腰上的大红底绣双喜纹杭缎荷包被撤去,紧接着腰带就松了,洛十娘被剥的只剩下一件水粉色滚白边中衣时,她才回过神。 见萧谨严蹙着眉,她问:“.......怎么了?”她知道自己有些丰腴,难不成嫌她不够纤细? 萧谨严沉默了片刻:“我并非不敬你。这身中衣本该是大红色,只是亡妻已故多年,我虽忘了她,多少不能太过分。” 洛十娘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是续弦,是不宜跃过原配的。 大婚的所有用度都已经够奢华了,不过是件中衣而已,洛十娘这般大大咧咧的人怎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没想到在萧谨严的心目中,她会是这样的重要。又见他思及亡妻,觉得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待她极好,却并无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心思。 洛十娘看着萧谨严,眼神有些痴:“不碍事的,我.....知足了。”她的确很知足。 洛十娘在感叹时,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身子只剩下一件藕色绣荷花的贴身小衣。 那惹人犯罪的雪峰比想像中还要让人疯狂。 萧谨严抱着她上了榻,他随后跟了上来,洛十娘听见衣裳落地的声音。 “十娘,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也觉得我很熟悉吧?我猜这就是咱们两的缘分。”萧谨严说着,唇朝着他念及了良久的地方凑了过去。 洛十娘十指瞬间抓紧了锦被。 这一天,她算是明白了武将与文人的区别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好些年没有人事,她起初疼的险些叫了出来。中途,萧谨严忙里偷闲的又问她:“你我上辈子肯定也这样过,我感觉很熟悉。” 这个姿势....... 洛十娘羞的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怜她最终只能被萧谨严控制,无处可躲。哪里还有功夫思量萧谨严的浑话?! * 屋廊下,灯笼里的烛火即将熄灭时。古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萧翼身侧。 “王爷送回去了?”萧翼问。他似乎毫无睡意。 古月如实禀报:“回主子,今日从侯府离开之后,安王先送了缙王回府,之后将‘白鹤’老人也安置在了缙王府。不过.......” 今日朱启带来的江湖术士就是传闻中的药王‘白鹤’老人,医术了得。 “不过什么?”萧翼突然问。朱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白鹤老人给缙王看诊?难道他也怀疑缙王是被人下了毒? 古月道:“属下从白鹤老先生口中得知,缙王的病情并不是无药可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下毒的人用的什么蛊。” 果然如此! 萧翼沉默了,古月明白他的意思,便接着说:“缙王的毒早已入骨,才致腿疾,而且估计有十来年了。” 萧翼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望着窗扉外面的冷月,负手而立,自言道:“十几年了.......” 半晌,萧翼突然问了旁的事:“今日,崔洛跟你说了什么?” 她总是不安分,到处蹦跶!就那么想探知古月的背景?! 古月对萧翼一向是知无不报,这一次却是难以启齿,待萧翼一个眼神扫过来,古月闷声道:“......崔少爷捏了属下的胸口,向属下打听束胸的法子。”古月极其不愿意回想那一幕。 萧翼一愣,唇角猛地抽搐:“........你下去吧,记住了,不要让她知道你到底是替谁卖命!” 古月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 次日,洛十娘醒来时,萧谨严已经不在内室,她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现在想起来,嫁了两次人的她还是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