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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的,敢僭越的,直接就被他给发卖了。 婢女听说过萧翼的手段,吓的手脚发颤,腾的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世子爷息怒,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奴婢不这样,老太君那头没法交代啊.......” 现在都到了直接勾/引的地步了! 萧翼冷声道:“滚出去!” 他的确起了旖旎心思,却不是婢女可以帮他消减相思的。 萧翼平躺在榻上,薄衾随意搭在身上,精瘦的腰肢露在外面,上面结实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这副样子没有白日里的儒雅稳重,倒是添了野性与狂放,与白日的矜贵公子截然相反。 月上柳梢,他方有睡意。 ................ 许是潜意识里,他时常忆起初次见到崔洛的时候。 彼时,她已经是举人了,金桂放榜,北直隶的解元郎,却是低调安静的如同七月睡莲。萧谨严娶续弦,她是送嫁过来的。送的不是旁人,是她自己的母亲。 所有人看着她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她却依旧浅笑淡淡的,将自己置身于喧嚣之外。 萧翼外表温和,内心冷傲。 突然多了一个‘继弟’,他并不在意。他原本对崔洛没有任何的看法。区区一个少年,他还真是不放在心上。 他有他的大业,有他的抱负,崔洛的存在无非是百般无聊时的调味料。 旁人都敬他,拉拢他,甚至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 可这小子见了他却如若无视,那小飘零的小眼神扫在他身上,如同看待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 起先,萧翼丝毫不会因为崔洛的态度而感到愠怒。可没过一阵子,他无意识中渐渐的留意她的动静。听到同僚谈及新科的状元如何的姣月之姿,他心头有些不太痛快。 有关一个人的事在耳边听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她的存在。 没过多久,萧翼察觉到崔洛似乎是有意接近十一爷。 这位曾被流徒三千里的王爷,在外人看来,是绝无翻身机会的。崔洛从翰林院观政出来,与十一爷----安王愈发的走近。 长信侯府有崔洛专门的院落。有一日夜半,萧翼走了她的院里,行至门扉前却闻里面悄无声息。他看见里面烛火依旧亮着,便推门而入,但还是没有看到人。 那是他头一次进入崔洛的屋子,开始了解她这个人。 里面陈设一应普通,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墙上挂着一幅不知何人所作的字画,也不值钱。崔洛这个时候已经是帝王跟前的新起之秀了,但她的用度排场却低调至极。 鼻端隐有悠悠清香,萧翼站了一会,听见净房有水声传了出来。他正好有话对她说,便直接撩开帷幔,走了进去。 入眼是白皙清瘦的背脊,萧翼的视觉微微受到了某种古怪且陌生的刺激,他正要开口,崔洛猛然间转头看向了他。 不,确切的说是怒视! “你!你出去!”她几乎是喝道。 萧翼本不想如此唐突,他再怎么看不起她,这人也算是长信侯府的半个公子了。但经她如此一慌张,萧翼想起了朝中有关她的传言,几位年轻的大臣对她别有心思,就连东厂提督汪直也曾留她在值房过夜,而且三殿下,与太子也时常找她喝茶。 平常看她,不过是容色上有过人之处。在大明,有潘安之貌的官员不在少数。崔洛并不是特例。 但此刻她没有着男装,白皙清洌的锁骨上,丝丝水滴滑落,比那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嫩润/滑。脖颈细长白嫩,衬得唇如朱描,眉若远黛,萧翼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喉结处的滚动,故意存了想玩弄她一下的心思。 她看着一本正经,严肃端正,其实有时候很好玩。 见此情此景,要是能吓吓她,倒是一番趣事。 萧翼朗笑了两声,手中折扇一开,飘飘然朝着浴桶走了过去:“小白,你怕什么?你我兄弟一场,还有什么可避讳的。难怪他们都叫你小白,果真是.........”白! 萧翼突然止了步,手中折扇维持着半开半合的状态,离着浴桶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再也没有向前一步。仿佛步子被钉住了,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肯定净房太过封闭,导致了他觉得呼吸艰难。 崔洛已经整个身子抵在浴桶边缘,眸中无惧反怒。如小兽一般狠狠瞪着萧翼,好像下一刻就发动突如其来的攻击。 语言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二人僵持了几刻,崔洛定神:“继兄找我有事?” 崔洛的淡定,萧翼的失魂,眼神之间的明与暗,形成鲜明极致的对比。 萧翼顿了顿,“无事!”丢下寥寥二字,转身就走,就连撩开帷幔的动作也是极为迅速有力,像是破慌而逃的窘态。 萧翼走出了屋子,站在庭院内沉吟了一声,再回首时,那屋内烛火的一泯一灭还在眼前晃悠,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适才那一幕的旖旎光景。 男子长成这样?! 这之后,萧翼对崔洛的‘关照’更为变本加厉,还给她物色了云麾将军的妹子,积极安排了相看。他以为崔洛何时娶妻,他何时才能心平气和下来。 一阵雷声轰鸣,闪电灼目,萧翼猛然间从床榻上坐起,身上的薄衾早已不知去向,那敞开的下腹/处/正狰狞/恐怖的叫/嚣着。 萧翼:“...........”他愣了愣,苦笑了一声。 枉他事事精明,一碰到与她有关的一切,就成了傻子。 那样明显的画面,他还将她当作男子对待了几年............给她安排过相看不说,还往她房里塞过美人! 萧翼稍坐片刻,随意披了一件袍子便走出了寝房,守门的随从见他俊颜红中透着白,微微纳罕。 “世子爷,此刻已经五更。十一爷的马车估计快到朝阳门了。”随从低头,恭敬道。 入了夏,雷雨变得愈发频繁。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疾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过来,萧翼站了片刻,“我知道了,即刻启程去相迎!” 随从又道:“侯爷那边是否要知会一声?十一爷流徒在外多年,虽已无人关注他的存在,但他总归是与皇上争过储位的。属下是担心有人会别有心机........” 男子口中的十一爷-----安王,是当今帝王的十一弟,与帝王乃同胞所出。是朱明礼与朱明辰的皇叔,曾与缙王最为交好。多年前,缙王腿废之后不久,安王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流徒了,直至去年太皇太后殡天之前,当着内阁元老,向帝王苦苦哀求,帝王才下旨招回安王。但安王却是时隔一年才回京。 萧翼重重吸了一口夹着尘土气息的清风,道:“不用,此事我自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