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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 也可能是因为被顾长青管束的太严格了?! 法华寺是上次秦玉被刺杀的地方,崔洛和顾长梅偷听过顾长青的墙角,崔洛不知道顾长梅作何想法,但她却觉得秦玉的遭遇跟顾长青脱不了干系。 下了马车,洛十娘主动上前搀扶崔老太太下来,她这阵子领悟了不少为人媳的道理,已经比刚入京那会好太多了。 洛十娘今日穿的无非是一件颜色极为普通的白底水红竹叶梅花图样印花对襟褙子,下面是综裙。光洁的圆髻上插了一只翠玉苏银流苏的簪子,未施粉黛,打扮很随意。 可偏生就是这样的寻常妇人妆扮也将她那股子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味道衬托了出来。峨眉雪肌,就好像她周身散发着散出淡淡光芒。她在桃花村那种穷山恶水待了十二年也没染上一点乡土气息。 老天当真是格外厚待美人! 崔洛扶了扶额,避开视线,不想再去看洛十娘。 顾长梅问道:“崔洛,你可是不舒服?头疼?” 崔洛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抬起头看,望着不远处沐浴在日光之下的大雄宝殿,内心深处祈祷着洛十娘这辈子千万别再与长信侯有半分交集了。 “无事。”崔洛淡淡道。 就在这时,法华寺大门外的长街上稳稳当当的停下一辆宝马香车,四周皆立有护院,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出行如此之气派。 马车上并没有任何彰显家族的标志。 崔洛不喜欢看热闹,与顾长梅一道陪同崔老太太和洛十娘迈入寺门。 “侯爷,到了!”这是护院雄厚的嗓音。 那声音从身后传来,崔洛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吧!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刚祈祷了一句,佛祖就跟她开玩笑了?! 不会那么巧,又碰见长信侯了吧?京城侯门不止这一户,崔洛抱着侥幸的心理,有意促使洛十娘加快了步子。 她一想起上辈子如何的护着洛十娘,最后还是免不了让她与长信侯见面了。每到这个时候,她便开始怀疑世上是不是真有月老此人?! 眼看着即将绕过夹道,崔洛想引着崔老太太和洛十娘去拜后面的观音像。想来,如果真的是长信侯,像他那样身份的人肯定会止步于前院的。 顾长梅却在这时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伙从不知内敛二字该如何写,当即就朗声唤道:“萧伯伯!萧老太君!” 一阵小风袭来,崔洛觉得自己的魂魄差不多被抽离了一丝半缕。 她快气死了! 顾长梅这个动作一出,崔老太太和洛十娘也先后止步,转过身来。 崔洛:“...........” 萧老太君身份高贵,又是先帝所封的命妇,她原本是不太可能认识崔老太太的。 但崔家的女儿嫁给了承恩伯府,当初大婚时,萧老太君见过崔老太太,但身份阶层摆在这里,也只是点头浅笑,一带而过。 不过,长信侯萧谨严的视线却是如同被定住了。 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 就像穷其一生从未发生的悸动,此时此刻,头一次让他有所感之,有所心动。不过,在发现洛十娘梳着妇人发髻时,他那如今依旧俊朗的脸,突然阴郁的非常明显。 像是渴望已久的军功落入了旁人之手,又像是掳来的俘虏半路而逃了。 想要,又不能要。 已经心动,却知道不能心动。 矛盾,且刺激! 洛十娘再迟钝了也发现了萧谨严在看着她。萧家的人都长了一双深邃蛊惑的眼睛,看着人时,会让人无所遁形。 崔洛恰到好处的挪步到了洛十娘跟前,挡住了他二人相互交织的视线。棒打鸳鸯这种事,她不止干过一次了,这辈子已经轻车熟路。 萧谨严清咳了一声,视线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看。 顾长梅上前与萧谨严打过招呼,又向老太君行了礼,这才折返到崔洛等人身侧。 崔洛催促道:“时辰不早了,耽搁了上香的时辰,佛祖会怪罪的。” 顾长梅纳罕:“当真?我怎不知上香还需要计较时辰!” 崔洛这时侧目看着顾长梅,语重心长:“你现在知道了?年轻人就该多领悟,才能有长进。” 顾长梅丝毫没有犯了大错的觉悟,“啊?” 崔洛撇开脸,不想再看他。 洛十娘自以为心里头一直装成崔范,对萧谨严并没有上心,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再改嫁,她妩媚的脸上无半分波澜。 崔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她知道洛十娘生的娇媚,但适才那位可是战功显赫的长信侯,允文允武。他就算看上哪家的千金小姐,也照样可以娶回府,怎会看上一个嫁过人的妇人? 莫不是方才只是误会? 想归想,崔老太太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萧老太君是来寺庙吃斋的,崔洛等人离开时,并没有再次碰见萧老太君和萧谨严,崔洛虽然还是努力制止萧谨严和洛十娘碰面,但她内心深处却似乎知道这是白费功夫。 人就是这么奇怪,冥冥之中知道结果,还是会尝试去改变。 就像是人一生下来知道自己会死,而且一辈子当中,肯定终有一天会死,但依旧在坚持的活着。 * 长信侯府人丁稀少,主子只有那么几个,下人护院却极多。按照本朝惯例,超品一等爵可私自供养两千以下的兵力护卫府邸。 故此,长信侯府可以说是京城内防守最为严格的地方之一,而且整条胡同只此侯府一家,普通百姓更不会堂而皇之的靠近府门。 这座百年的宅邸看似宏大气派,实则已经太久没有人情味了。 萧翼提了一壶秋露白回来,前院厅堂内的饭菜已经摆好,父子二人难得对饮。 萧翼落座之后,有美婢上前布菜,却被他挥退了下去:“都退下吧!” 他亲自给萧谨严斟酒,一开口便道:“父亲今日与祖母去了法华寺?可见着了什么人?” 萧谨严微愣,他也不知道这该从何说起,品了口酒,方道:“与你祖母吃斋礼佛,还能见到谁?” 萧翼又亲自拿了另一双未用过的竹筷给萧谨严布菜:“母亲走了十五年,下月是她的生辰,父亲可还记得?” 萧谨严根本就不会想到萧翼此番话的用意,想起已故的原配妇人,他早就记不得她具体的模样了。 十五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会让人彻底忘记一个人,也会让人变得麻木。 萧谨严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温柔体贴,孝敬婆母,贤良淑德的女子。曾经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过,他从未不尊重她,可.......却是少了什么。 “自然记得,下月我还在京城,届时去一趟你外祖父家中吧,你舅舅刚任济南副总兵,是该去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