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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陆展看蒋氏穿的讲究,还以为她外出有事。 “啊,没事没事,这位是?” “瞧我,这位是俞小姐,这位是我母亲。” “陆伯母您好,初次见面实在唐突,还请您包涵。”向晚一边施礼一边偷偷打量着蒋氏,她看起来长的眉目和善,应该不是太难相处的人。 向晚在掂量蒋氏,蒋氏也在心里合计她:人长得好,看起来也挺知书达理的,难怪儿子上了心。 “俞小姐太客气了,我们街里街坊住着,今日竟是第一次碰见,也实在是有缘,不知道俞小姐得不得空?老婆子我能不能到贵府讨杯茶吃?” “娘,咱家不是有新得的好茶,儿子这就回去给您沏,俞小姐她还得去张罗生意,咱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不怪陆展阻挠,万一母亲和向晚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他娶媳妇儿的事就彻底黄了。 “伯母您肯赏脸,我再高兴不过,店里早去一天,晚去一天有什么打紧。” “娘,借一步说话。” “我就和俞小姐吃个茶,聊个天,你跟着急个甚?你今天不是得上值吗?赶紧去吧,别晚了。” “伯母说的是,陆兄你快去吧,伯母有我招待,你莫不是不放心?”陆展岂止是不放心,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是齐王那边有大事相商,今日是非去不可,只希望母亲她有点分寸。 “那好,有甚事,一定等我回来再说。” “好,快去吧,主意安全。伯母,这边请。” “诶,诶,好。” 谢氏正在回事处发落家事,看向晚去而复返,还带回来一位陌生的夫人,不禁用眼神询问。向晚只轻轻摇了摇头,搀扶着蒋氏进了一进西边的花厅。 九儿还在内院,珠儿则赶紧吩咐下人沏茶准备点心:这位可惹不起,说不定将来就是小姐的婆婆。不过少顷,珠儿亲自用彩瓷的茶器盛了上好的碧螺春端进了内室,另配上了四样精致的点心。 “伯母请用茶。”向晚亲自分好了茶,将茶杯递给了蒋氏。 蒋氏虽没多少见识,也知道这桌上的一杯一碟都价值不菲,心里不禁咂舌:这人是挺好,不过也太过奢费了,自家穷门小户的,怕是养不起这样的金凤凰。于是她接过了茶,犹豫着开了口:“俞小姐果然是大户小姐出身,我这睁眼瞎竟是都没见识过这样的好东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府上的这一桌茶具,恐怕都够我陆家吃用半年了。” 蒋氏表面是在赞陆家大气,向晚却嗅到了一丝隐匿其间的疏远。 “都是下人淘气,这茶和彩瓷也是您来了才换过的。您吃茶,吃茶。”向晚看陆展刚才着慌的样子,也知道蒋氏怕是来者不善,不过天下婆媳是天生的敌人,这种程度的摩擦,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况且自己和陆展还算不上确定关系,就算来的不是他的母亲,寻常长辈来做客,她也不会当场甩脸子的。 “我看刚刚俞小姐称我家展儿陆兄,想来是非常熟识了?” “家弟有幸得陆公子指点武功,而且前些日子我在御街遇险,也是陆公子出手相救,算起来,您府上算是我们俞家的大恩人。” “竟有这样的事?这好端端的,俞小姐怎么会遇险?” “也是我太掉以轻心,得罪了一条街上的同行,他因关门歇业心中愤恨难平,竟然雇了两个亡命之徒,要置我于死地,当时刀都举起来了,还是陆公子及时出手将两个歹人毙于袖箭之下,我才侥幸逃脱。”向晚心说,看来陆展从来没和家里提起和自己的交往。 “不是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这抛头露面已是不妥,竟然还跟旁人争名夺利惹了祸事,幸亏是人没出事,不然后悔都来不及。”蒋氏一听说向晚不仅抛头露面惹是生非,还让儿子沾上了人命,刚才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语气不自觉就带出来。 “伯母说的是,我当初就应该当个缩头乌龟,任那欺行霸市的状元楼把屎尿拉在我头上,然后我再把酒楼关门大吉,一家老小回家喝西北风才对。”向晚本来想好不动气的,可是一时没忍住就呛了陆母一句。 “我看今日这茶也不用再喝了,我陆家穷门小户,消受不起。” “也好,珠儿,替我送陆夫人出门。” 蒋氏走的时候憋了一肚子气,向晚也没好到哪里。这就是陆展说的母亲慈和?她就是真慈和也不会是对着自己这个离经叛道的异类的。幸好,她并没对陆展做下什么不切实际的许诺,也幸好,自己还有退一步在资本。 谢氏看陆母这么快就走了,赶紧来看看向晚有没有事。 向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姨娘帮我转告jiejie,她提的那家婚事,怕是不成了,原因吗,就说她meimei是个倔驴的脾气,受不得旁人一点点气。 . 第50章 第50章 齐王此次召见陆展,是有件大事交给他办。 自打寿王加藩,万淑妃和寿王母子明显躁动了不少,不仅在朝堂上加紧网罗党羽,私下竟然在封地大量屯兵,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架势。 齐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命陆展带着虎符回藩地,明面上是回去调兵遣将,实际上,他的精锐人马早就被打散了潜伏在上京附近,而大队人马也按着计划于昨日动了身,只等着反扑寿王。陆展此行的真正作用,只是为了引蛇出洞:要是寿王一个按奈不住打算先下手为强,那就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陆展前世没混成齐王的心腹,自然也没接到过这个任务,他此刻心里也是没底的很,先不说能不能引起寿王兴兵,这一路少不了明里暗里的截杀,想要平安保命就是个大问题。前途未卜之际,他却更挂心向晚和母亲今天的会面。 陆展从齐王行宫回来就先去了客似云来,却被告知向晚一天都没过来,他又赶紧回了荷花里,俞宅的人只说主人今日不见客。陆展只推说要给瑞哥上课,门上的人却说,小少爷他身体不适,最近都不能习武。陆展心说坏了,白天母亲和向晚肯定有了龃龉,就不知道能不能挽回。 陆展回家的时候,蒋氏正在屋里置气,外人说的果然不假,她俞二小姐真不是什么善茬:这还没进门,就敢给自己软钉子吃。 “娘,您白天同俞小姐都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 “您也别唬我,要是没说什么,为什么如今俞家上下都对我避而不见?” “你为了她都沾了人命官司,她竟然还敢拿乔?她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大张旗鼓地和人争强斗狠,我看她绝非善类。”蒋氏明显断章取义了。 “娘你讲讲道理,没有恶人找上门还坐以待毙的道理,您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直管对我说。” “我哪都不满意,我也同你直说了,只要不是姓俞的,你娶个阿猫阿狗进门,我都不管。”蒋氏也是气话。 “娘,您也不用动气了,这亲我不结就是了,也省得将来夹在你们之间辛苦。我今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