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庶出之咸鱼奋斗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是要找山里的猎户和大的南北货商行去淘换,戴掌柜有自己的渠道,状元楼倒是插不上手。

    如此一看,剩下的就是如何避免胡掌柜暗中使坏或以势压人了,这个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还可以借力打力。

    向晚决定先潜伏两天,把准备工作做好,顺便让店里的人趁着不忙轮流休息一天,算是正月十五大满贯的福利。

    其他人都休息了,戴掌柜却不肯歇歇。

    向晚看他闲不下来,就干脆派了个活计给他,而且要秘密进行:把工部衙门门上的衙役请来吃酒,由头嘛,就说新店开张,请邻居来热闹热闹。

    说是衙役,实际就是四个给工部衙门看家护院的门人,每月不过领着不到十两的饷银,偶尔也在过往办事的商人那里揩点油,不过因职位低微,和主事的说不上话,也就是赚个零花。

    向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也无非是想通过他们拢过来一些客源,到时候再许他们一些好处,自然能改善眼下的困境,就是不知道状元楼是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戴掌柜领会了要义,当晚就把四位官差请到了雅间,酒过三巡,还真套出点话来,原来状元楼的胡老板还真就事先到工部打点过了,只不过都是直接把礼送到了上头,别说油水,就连清汤都没分到过门上。

    向晚就在账房侯着,听到这个喜讯,立即拍板决定,以后每个月暗地里给每个官差补贴10两银子的伙耗,聊表客似云来的一点心意,当然,也需要几位官差帮忙介绍一些客人,不用强拉,只不经意提上一嘴,出了衙门口往西走不远有个不错的饭馆叫客似云来,衙门里的大人们也时常光顾。当然,也不必需逢人就说,只挑了那披金戴玉的一等富贵人,如果成效显著,另许了他们每月10两银子的好处。

    戴掌柜原封不动地把话传到了,头一个月的银子也预付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大张旗鼓的作对,迟早要被状元楼的胡老板发现哪。

    向晚却气定神闲地很,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一直当那缩头乌龟可是等不到客人主动上门的,何况,还是他状元楼欺行霸市在先。

    向晚这边踌躇满志地准备大干一场,殊不知自己已经遭了别人的算计,还是在她的老巢荷花里。

    陆展申时下值回家,母亲蒋氏就交给他三匹布,说是下午御街上一家绸缎庄送来的,还劝他不要如此大手大脚。

    陆展起初没反应过来,还当是送错了人家,直到嫂子带小侄子虎头出门翻找围脖,他才意识到,这送布的事还得着落在她俞二小姐身上,怕是她还为了还他的布料,连着围脖的利息也加足了。

    陆展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就算不是她自己上门,至少也会派个管事出面,这不名不姓把东西丢过来,摆明了是要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陆展自来不是那吃瘪的哑巴:既然你急着和我划清界限,那就别怪我厚着脸皮贴上来。

    .

    第42章 第42章

    向晚带着李全和孟善回到荷花里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

    门上的人把他们迎了进去,还不忘报备一句:家里有客,眼下正在花厅用饭。

    向晚一百个念头转过去也想不出,这时候,有哪门子的客人登门,只有细细地问了,来的是什么人,眼下谁在招待?

    客人是门上的人亲自带进去的,只依稀记得那人姓陆,是个年轻武将打扮,如今是瑞少爷和谢姨娘一起在一进的花厅里陪客人用饭,摆的是十八个菜的素席面,但没要酒。

    向晚一听说来的人是姓陆的武将,还有什么不明白,敢情白天的三匹布是白送了,人家压根没明白自己送布过去的用意,这人看着一脸聪明相,怎么就这么不通世故?只希望姨娘他们把招子放亮,不要许下什么契约。

    想到这里,向晚也顾不上回后宅换身衣裳,直接带着九儿和珠儿去了正房的花厅。隔着门扇,就听见谢氏正和陆展告罪:“今日实在是怠慢了陆先生,家中还没出孝,只能用这些清汤寡水待客,您千万别见怪,等日后,必定让瑞哥重补上这顿拜师宴。”

    “谢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拜师的形式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我和瑞哥此番做了师徒,是两家结下的一段善缘,陆某怎么会因这些许小事而心生芥蒂,只要将来瑞哥学有所成,就不枉费我一片苦心了。”

    听到屋里头已经以师徒相称,向晚暗恨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只能赶紧推门进屋,以做补救。

    “家中来了贵客,姨娘怎么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陆公子此来,想必是为了瑞哥拜师一事,我这主人不在,实在不成样子,此事还得细细商榷的。”向晚是打算推翻了几人前番的结果,来个死不认账。

    谢氏看见向晚进来,不免嗔怪:“你还好意思说,既约了贵客上门,自己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俞小姐您回来的正好,方才,我已经如约和谢夫人议定了收令弟为徒之事,正打算商量日后教授的具体细节,正好你也回来了,不如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把日后瑞哥习武的细务拟出个章程来,您看可好?”

    “我几时约了陆公子上门,自己怎么不知?陆公子倒是说说看这履的是什么约?”向晚挑了挑眉,直视着那个气定神闲、稳如泰山的陆二,就看他怎么辩白。

    “昨日俞小姐和在下亲口定下给令弟做武师傅的事,俞小姐莫不是忘记了?在下可一直挂着心,刚才归家发现府上把三匹布的束脩都送了来,陆某不敢托大,连饭都来不及用马上就登门履约,却没想到俞小姐还没回来,反而惊动了谢夫人,实在是唐突的很,抱歉,抱歉啊。”

    “陆先生说的哪里话,您肯屈尊给我们家瑞哥做武师傅,是我们家求都求不来的,我们还不知道怎么道谢,陆先生要是这么客套,倒显得我们俞家太不识抬举了,是不是,晚儿?”也不知谢氏被陆展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对他的不请自来丝毫不以为怪,还一口一个陆先生的把他待若上宾。

    “是啊,姐,你都不知道,陆先生可厉害了,不仅带过兵打过仗,如今还是虎贲军中的郎将呢,姐你请了这么好的师傅给我,怎么还藏着掖着?”得了,连瑞哥也给他收买了。

    向晚本打算再分说几句,却被三个人一番‘道理’噎的不轻,自己送布过去明明是为了断了两家往来,怎么就成了束脩?这也就算了,他居然敢趁着自己不在家就登堂入室,拢落了姨娘和弟弟。敢情这陆二不是不懂事理,他压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他所图为甚?俞家要财没财,要势无势,只有孤儿寡母几个相依为命。就算是他陆家习惯锄强扶弱,街面上比俞家过的差的比比皆是,这道理也讲不通。总之,不管他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都不能继续留他在家里纠缠了。

    “今天时辰也不早了,这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