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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摸不着头脑,也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是有的放矢,都不敢大意。好在这回也无须进到店里采买,只看着进出的人数和拿出的物件就能猜出个大概。 向晚不催他们回复,静下心将一些思路具体化。 这头一件事,就是要想个切题的名字。 因为之前听过了李孟二人的叙述,自家酒楼位置和规模都不占优势,向晚决定将来酒楼只能走前世私房菜馆的路子,再结合高端定制;这客群吗,就以御街上的客流为主,以出入工部衙门办事的客商为辅。而酒楼今后要走的是中高端路线,这样才能确保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店面不大,像是太白楼、醉仙居一类的肯定不行,这店名叫出来至少要好记还得有新意。 向晚琢磨了两天,终于得了一个比较满意的,还是经珠儿提的词儿。 那天,向晚把想经营酒楼的想法公之于众,谢氏除了心疼女儿辛苦倒说没什么,可瑞哥觉得jiejie一个千金小姐行商太过委屈自己,向晚只好推说:我能养家几年,未来还不是靠你挑大梁?这才揭过去。而丫鬟们听说年后家里要有了新营生,都纷纷恭贺,珠儿于是就说,愿店里天天客似云来,生意蒸蒸日上。 客似云来?向晚觉得这个名字就不错。朗朗上口不说,寓意也好,于是这店名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光有了名字还不行,还得有信得过的人手和拿的出手的菜式。 菜式肯定要让李mama费心慢慢琢磨,这人手可得现在就准备起来。 李孟二人刚交回了整理好的御街旺铺的档案,向晚就又派了一件大活儿给他们:寻两个手艺好的大厨和一个经验老到的掌柜给酒楼预备下。 也不是向晚心急,像是市面上手艺好的厨师历来供不应求,有经验的老掌柜更是轻易不挪窝。李mama不肯全权接手,就得找几个得用的才能确保菜品质量和酒楼的日常运转。 这人确实是不大好找,李全问遍了城中的经纪,也没遇到合适的人选,就差蹲在大酒楼外面挖墙角了。 李全孟善忙的团团转,向晚自己也没闲着,她先和李mama商量了日后酒楼的人手安排,接下来才找了牙婆挑人,却不想碰到了熟人,还是当初刚到上京时候找的那个张牙婆。 因是要用伙计和帮厨,张婆子带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和五六个中年仆妇。 向晚让谢氏掌眼帮着选了几个小子和四个仆妇,仆妇先到大厨房帮忙,伙计交给李全孟善带着。人定下来,也交了钱,张婆子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向晚还当是自己打赏少了,没成想张婆子吞吞吐吐说,她手里还有一个人,想带过来给夫人小姐看看。 这就奇了,要是有合适的人,刚才怎么不带来? 原来,这张婆子最近入手了一个仆妇,刚三十出头,因为身价银子要的低,年纪又轻,她没多问就买了下来。等到转手卖了出去,不过两天就被退了回来,这女子原来竟是个官家的妾,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干的了粗使下人的活。张婆子买了人又脱不了手,还要每天供她吃喝,难免有所苛待。有一日她吃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正是前任礼部侍郎俞府上的姨娘。 今日张婆子见着了主家,有心问问俞家还认不认这个妾,又怕男家主已死唐突了当家小姐,才有此说。 向晚知道有内情,就允了张婆子把人带来,这一见面,可不就是当初在刑部大牢被发卖出去的姨娘苏氏,当即给她赎了身。 张婆子看人能脱手,也不要身价银子了,只当是先前买人的添头。向晚又额外在她手里买了两个小丫鬟给苏氏使唤,让苏氏住进了第三进西跨院闲置的一处院子,又从大库房额外配置了家什,拨了两个粗使婆子给她。 苏姨娘劫后余生,自然对向晚母女感恩戴德,倒比从前更明理安分了许多。 李全孟善因找不到大厨和掌柜人选,最近都烦躁的很,回家以后难免带出了情绪。 李mama原本不愿意管这闲事,可是看着丈夫一筹莫展,也只好不再藏私。原来她七月里出门遇见了她从前的师兄,也就是她那位御厨老爹的嫡传大弟子。大师兄如今在安国公府上做了大厨,想来能有些人脉。李mama之前不说,是怕瓜田李下,她爹从前是有意让师兄做上门女婿的,这茬,她当然也不会和李全说。 李全得了地址,第二日就到安国公府上找人。这位师兄虽然本人不能来,却推荐了他的两个徒弟来试试。说试试其实也是谦虚了,他的这两个徒弟厨上的功夫也是相当有水准的,只是在菜式上见识的有限罢了。 两个人到了俞府先拜了师叔,然后被引荐给主家。 向晚看两人不过二十五六,一问也没当过大厨,倒也没小视,直接出了三道大菜考校手艺,李mama知道,师兄既敢叫了人来,肯定不会丢了自家脸面。果不其然,菜端出来,真真是色香味意形俱全。向晚因顾着李mama,只把工钱定在15两银子,听说二人还各自带了一个学徒,又额外各加了2两银子,说定,等日后酒楼上了轨道再涨。 李mama倒是真没计较,一是把那两个师侄当成了自己人,二嘛,她自己每天只做二十几道菜式就能有15两月例银子的补贴,算上管事mama的月例也有20两哪。 向晚眼看大厨的问题解决了,心上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半。 . 第32章 第32章 刚入了冬月,就下了场大雪,上京城内一片银装素裹,向晚昨天一听说枫雅居已经腾出了地方,等不到午时雪化,就让孟善夫妇陪着她去趟如意巷。 按说,向晚还在孝中,不宜出门,但是不亲眼看到铺面,她真的很难定下酒楼的空间布局和整体风格,而这些不定下来,后续的像是家什尺寸,材质,数量也全都定不下来,想要正月里开业,可就来不及了。 所以一大早,向晚就瞒着谢氏和弟弟,只带了孟善夫妇坐车从角门出去了。 荷花里虽在城西,离城东的如意巷倒是不远,一个在西城东边,一个在东城西缘,步行不过两刻钟。 马车行到枫雅居的时候,路上还鲜有人迹。 孟善先去敲了门,开门的是个叫做卫聪的年轻人,从前是枫雅居里的伙计,今年才15岁。前任东家回乡,他没地方去。收房那天孟善看他可怜,就留他暂时看屋子。说是看屋子,也真就只剩下屋子了,别说桌椅板凳,连门口的榉木柜台都被贱价处理了,卫聪每日都是打地铺睡在二楼雅间里。 向晚进门之前,先围着酒楼转了转,根据目测,整个店面有十五六米宽,□□米深,楼体保持修缮的很好,门脸的部分只需要换了匾额、迎客楹联和整排窗扇,再给两层檐牙漆上些金粉,给东边临巷的外墙刷一遍白浆。 进得厅堂,向晚先打了个寒颤,唔,这屋子不知有没有地龙,没有可得赶紧装上了。 因室内空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