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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了,不如老爷带了婢妾和瑞哥一同去探望夫人,也好给夫人侍疾。” “夫人需要静养,你若有心,等她大好了再去请安也不迟。瑞哥大病初愈,你早些带他回去休息。夫人这几年身体积弱顾不上,你这做生母的也须得更上心才是。”俞文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林氏同行,倒不是心疼她到正室跟前得立规矩,实在是不愿意到范氏跟前上眼药,也给自己添堵。原因无他,自成亲十五载,范氏除了一个嫡长女,至今无所出,这庶长子却是从林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林氏本想着从正院回来就把老爷拐回西院,却没想到俞文川当众不给她做脸,只能让奶娘抱着瑞哥,悻悻回了西院。 苏姨娘乐得看林氏吃瘪,甩着袖口说了声恭送老爷,也跟在林氏身后回了房。 . 第2章 第2章 向晴牵着meimei向晚的小手,紧跟着俞老爷。俞老爷人高腿长,一路走的急,竟是一时没顾上她们。姐妹俩个今年一个12岁,一个才7岁,就差拎着裙子一路小跑,两人的贴身大丫鬟柳枝和九儿也紧赶慢赶追随其后。 刚走到正院上房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向晴立刻慌了神,疾走几步就要推门进去,却赶上赵嬷嬷打里面开门出来,细看之下,她眼睛肿的像是淋了水的核桃,显见是哭过了。此刻她手里还拿着橙色的烫金信笺,正是母亲范氏的名帖。 赵嬷嬷是范氏的奶娘,自范氏出生就陪在她身边,陪嫁来俞家一直照顾范氏的饮食起居。范氏年幼丧母,自小失怙,她和赵嬷嬷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母女。 直到永安三年,赵嬷嬷得了鹤膝风,不良于行,不得已才在府衙后巷买了房舍荣养。因为放心不下身体日渐衰弱的范氏,赵嬷嬷隔三差五就来上房探望,和两位小姐也是极熟稔的。 “嬷嬷,母亲她到底怎么样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一时三刻不见就咳的如此骇人了”俞向晴顾不得见礼,拉着嬷嬷的手就红了眼睛。 “嬷嬷刚打里面出来,夫人她可安好?可是旧疾犯了?”俞文川也被这咳嗽吓了一跳。心里思忖,夏末诊的脉,不是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吗? 赵嬷嬷赶紧上前给俞文川见礼,又抹掉了眼角泪痕,哽咽答道“夫人她确是秋咳犯了,加上风寒没休息好,所以更加凶险了些,夫人不让惊动老爷,老婆子只好取了夫人的帖子去找大夫。”赵嬷嬷如今是良籍了,自然不用再称奴婢。 “嬷嬷且去,让吴管家亲自跑一趟,务必快点把刘医正请来。我进去看看夫人。”虽然二人冷战月余,俞文川还是很看重发妻的,他心中也觉得范氏这次病的较以往更重了几分,不免忧心。 向晴刚要进屋,就被向晚拉住了衣角。 “jiejie先放宽心,刘医正头午来都没说母亲有什么不妥,我们这样冒失进去了,只会让母亲挂心。”向晴还红着眼睛,看见meimei递来的手帕,连忙擦掉眼泪,姐妹两人携手跟在父亲身后进了正房。 转过屏风,到了里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地龙早早烧了起来,姐妹两个成日在范氏身边,已经见怪不怪。俞文川虽然久不到正房,心里却是了然,范氏畏寒,每年冬天上房的银霜炭总得添了又添,这沉疴却日益顽固,不见起色。 范氏那一阵咳嗽勉强压下去,刚由丫鬟秀儿扶着躺下,就听见门口有动静,又挣扎着坐起身来。 抬眼就看见多日不见的夫君俞文川,身后的一双姐妹晴儿和晚儿满眼关切,范氏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夫妻十余载,从最初的琴瑟和谐到如今的相敬如冰,她范秋荻同俞文川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步田地? 曾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夙愿是怎么破灭的? 是了,在林氏入门时她就死了心,在庶长子出生后她就认了命。时间磋磨,斗转星移,慢慢的,鹣鲽变怨偶,知心成路人。 强悍跋扈也好,色厉内荏也罢,范氏从不肯在女儿面前失了体面。退一万步讲,谅他俞文川也不敢宠妾灭妻。 嘘寒问暖过后,俞文川难免说起了今日家中的大事,无他,虽然没有接到正式委任,但得提前做好举家北迁的准备。这些少不了她这个当家夫人cao持。 俞文川前脚刚走,赵嬷嬷就从二门上回来了,自有外院的管事拿了名帖去请人,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姐,转身又奔回了正房。正赶上姐妹俩插诨打科,变着法的逗范氏开心,哄着她喝刚刚炖好的银耳雪梨汁。 赵嬷嬷抹抹眼泪,整理好微乱的鬓角,转身进了屋。 范氏见赵嬷嬷回来了,本就有事嘱咐,于是就让姐妹两个先回房,一并屏退左右,屋里只剩下主仆二人低声叙话。 俞文川这厢刚出了正院,本打算去外书房再修书两封给昔日同年,打探下上京的风向。却被林姨娘派来的丫鬟小珂拦了个正着。 因为连日公务繁忙,加上和范氏冷战,俞老爷已经有阵子没宿在后院了,这林氏几次三番来请,想必真是有什么要紧事,再说,瑞哥养在林氏身边,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林氏的脸面,遂决定先去西院的林姨娘屋里坐坐。 西院里住着俞老爷的三位妾氏,并一众服侍的丫鬟嬷嬷,加起来总有二十几口人,院子虽然轩敞,架不住人多口杂,有个鸡零狗碎的,不用隔日,整个院子就都知道了,俞老爷其实是不喜欢过来的,每个月也就只有那么五六天宿在姨娘屋里,更多的时候是略坐坐就走。 别看俞文川如今已经是四品府官,他身边只有三个妾氏,而且还是年纪不轻,颜色不娇艳的那种,在同僚中,也实在算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很。 要说这三个妾氏,都不是他俞文川自己满心欢喜纳的。 这头一个纳进门的就是林姨娘。 林姨娘闺名宛若,出身清白,和俞文川还连着亲,在三个妾里面身份是最高的,更不用说现在府里唯一的小少爷瑞哥是她生的。 按说,纳个亲戚家的女眷当妾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而且俞文川彼时正在冀州任监察使,职在体察民情,官声是顶顶要紧的,纳林氏进门,只能说,实在是事出有因。 林宛若本是冀州人士,因为家道中落,父亲早亡,自十二岁起就和寡母寄居在姨母家里,姨母是张府的当家主母,上面还有个太夫人冯氏,却早就颐养天年,是个万事不管的。母女两个住的倒也安心。 这一年,林宛若十五岁,长得是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眼看花信将过,这亲事却始终没有着落。姨母代氏没少帮她相看,每每女眷的聚会也带她在身边,可惜因为她家世实在落破,始终无人问津,而亲姐又舍不得宛若嫁去穷门小户吃苦,代氏只好向素来和善的婆婆冯氏求助。 这日,张府的太夫人冯氏带着家里的女眷去参加冀州知府太夫人的寿宴,想到儿媳妇的请托,就把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