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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娃娃?” 阮烟雨心头一跳,知道他说的是阮昭的官职,抬起头着急道:“我只是想要世子照顾家父一下,谁晓得你照顾得这么多啊!家父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不知要承受多少诽谤猜忌呢!” 赵盈忍不住笑了,负手摇头道:“娘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世子一片好意,怎么娘子还怪我?” 阮烟雨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她心里本来就怕他,不敢得罪他,搅了搅手指低声道:“世子聪明绝顶,自然知道施恩太过容易让人心生惶恐,七娘只是个普通闺阁女子,胆子小的很。” 赵盈看了一眼她细白的手指,心里一软,轻笑道:“那个娃娃你收着就是,那上面并没有我的私人印记,不会让人误会是你我私相授受的。” 阮烟雨脸上更红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也只能含糊道:“七娘觉得不太妥,还请世子拿回去吧。” 赵盈眼波闪了闪,淡淡道:“不行,本世子送出的东西断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笑话,他第一次送小娘子礼物若是真被退回来那多丢人啊!虽然他现在已经觉得挺丢人了。 阮烟雨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觉得这人古怪得很,莫非是喜欢逗人玩?又惦记着雪梅和悦心堂,急慌慌道:“这个可以以后再说,我既然来见世子了,那世子是不是该把雪梅放了?” 赵盈点了点头,见她频频往摆宴的方向看,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只得道:“你先回去吧,令婢马上就会回去,至于令尊的事你也不必在意,皇伯父曾经与我深谈过,说阮大人的年纪阅历虽然有些勉强,但也并不是不能胜任礼部尚书这个位子,阮娘子应该对阮氏的家学有信心才对。” 阮烟雨微微一愣,心里倒是有些感动,说到底人家也是帮了她,于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多谢世子的照顾,以后若世子有事家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说完就转身跑了,倒是赵盈在原地站了片刻,良久才低低笑道:“真是个爱计较的小孩子!” 秋日的风将向晚亭里的灯笼吹得左右摇摆,阿四从阴影里走出来,见自家主子竟然还不走只得提醒道:“世子再不回去阮大人该出来找你了,阮娘子的婢女我也已经把她放回去了。” 赵盈尴尬地咳了一声,走到院墙边又冷冷道:“不许看!” 阿四赶紧转过身,就听几声微小的动静,知道自家主子已经翻到墙那边去了,忍不住哀叹一声,心想主子竟然连翻墙私会小娘子这种事都干,真是太丢人了! ☆、暴怒的大舅哥 话说阮烟雨小跑着回了悦心堂,果然就见雪梅站在院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见阮烟雨回来马上迎了上去,又怯怯地停了脚,垂头丧气道:“婢子无能,被抓了……” 阮烟雨也知道这事不怪她,是她小瞧了赵盈,问道:“东西呢?” “婢子把东西送回木兰居了,没让人看见。”雪梅忙道。 阮烟雨松了一口气,也没心思想别的,整了整衣服进了悦心堂。 升迁宴后阮家才慢慢清闲起来,但也隔几天就会有人下帖子邀请,沈氏却发现自家的两个孩子都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沈氏原本以为是两个孩子闹了别扭,叫阮弘来问他却只说是书院里到了年底课业繁重所以没时间关心meimei,然后出了悦心堂就去了木兰居,也不知两个孩子说了什么,第二天两人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沈氏这才松了口气。 十月的东京已经非常寒冷,大户人家里已经用上了炭火,平头百姓也都换上了冬衣。微风的傍晚,阮烟雨披着披风坐在向晚亭里望着满池残荷静静出神,竹风铃被风吹得叮铃铃直响,想到夏日里她与那个清风朗月的少年在这里相对而坐,品茶,赏荷,少年的目光像盛夏的阳光一样炙热专注,她那时都不敢看他。她知道他曾找过她,是阮弘拦了下来,她与他身份有别,若被人知道她们私下相识不知要传出什么闲话来。 霜竹站在阮烟雨身后,欲言又止,见夕阳已将落尽,终于忍不住道:“娘子快回去吧,早晚天凉,小心进了寒气。” 阮烟雨叹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就见披着青色披风的阮弘正向这边大步走来,她敛下心神,待他走近,笑道:“哥哥今日回来的好早,娘让厨房做了哥哥最爱吃的海棠糕,哥哥可是早知道?” 阮弘看着如一朵凝露的花般坐在亭子里的meimei,又是心疼又是烦恼,板着脸道:“这亭子夏日乘凉最好,可到了冬日未免太过凄寒,meimei素来体弱,开春之前还是别来了,若是觉得烦闷我就让平安去侯府,叫三表妹过来陪你。” 阮烟雨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拉了他的胳膊,刚要说话就身上一寒,不禁打了个喷嚏,脸上就有些发热。 阮弘吓了一跳,一摸她的手冰凉,忙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她围上,心里生气,责备霜竹道:“我见你平日里是个稳重的,怎么就由着娘子在这冷风口坐着?!还不快回去煮了姜茶,还等着娘子真病了不成?!” 霜竹见娘子脸上发红就觉得不好,又见一向宽和温润的郎君真生了气,心里也着了急,也顾不上内疚,忙提了裙子往厨房跑去。 阮烟雨这会儿也觉得身子有些发寒,但还是笑着道:“不关霜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哥哥别生气了,我没事的,喝点姜茶就好了。” 阮弘用披风裹着她往木兰居走,心里憋着火,听了她的话冲口道:“你就知道为别人说话,可知别人都是任性妄为,不一定会为你考虑!” 阮烟雨听了垂下眼眸,面色黯然,阮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不好解释,见meimei这两个月又清瘦了些,急得叹了好几口气。 阮烟雨回到木兰居喝了姜茶就被阮弘催着躺在床上休息,晚饭也是在房里吃的,沈氏和阮昭来看过她,见她情况还好都没怎么在意,谁知夜里竟烧了起来,阮昭忙派人去请了罗太医来为她诊治,吃了治风寒的药发了汗,到早上就退了烧。 阮弘本想在家里陪她,阮烟雨却不敢耽误哥哥的课业,催了他去上学,沈氏和阮昭也不同意他留在家里,阮弘无法,只得带着平安出门去了书院。 因冬日天寒,沈氏不愿阮弘骑马受冻,所以便坐了马车,待行到书院附近的一条巷子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阮弘还没问就听平安道:“郎君,是四……是李瑄郎君!” 阮弘一听“李瑄”两个字就来气,一掀车门帘果然见前方停着一辆古朴宽大的马车,赵瑄穿着一身白色儒生长袍,外披浅绛色素面披风立在马车边上,一张脸细白精致,当真好看得很! 阮弘冷哼一声跳下了马车,冷冷道:“你又要做什么?说了不许你再找我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