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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为过了!刚才她的注意力都被赵瑄吸引去了,竟然没有看到她。 阮烟雨对她报以善意的微笑,见她坐在皇后旁边,想了想的,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皇帝虽只有四个儿子,但公主却不少,除了几位低等宫妃所生的公主外,由以皇后处养大的九公主赵姝为尊,赵姝今年十一岁,她虽不是皇后亲生,但生母早亡,从小由皇后抚养,又是皇帝最小的孩儿,所以自小就被众星捧月般地长大,偏偏这位九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又容貌俏丽,却不是骄横刁蛮之人,所以更加受人爱戴。 阮烟雨以前没有见过九公主,但见她似乎比自己小个一两岁的样子,笑容纯真清澈,心里就忍不住喜欢起来。 下午皇上和太后说了会儿话就带着大臣们离开了,太后由皇后等人扶着去御花园游园,命妇们陪在一边,太后既是有心做媒,自然不会据着年轻人陪着自己,早早就让大家各自玩去了。 阮烟雨心里有些惴惴的,既不想遇见赵瑄,也不想看见杨文修和荣王世子。她想跟哥哥在一起,可阮弘早就被竹贤书院的同窗拉走了,连沈青溪都被要好的武将家的娘子叫去玩了,她只好和郑家几位娘子一起在御花园里散步赏景。 郑三娘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因为在宫里紧张,拉了她的手笑道:“我记得上次随我娘来宫里的时候看到御花园南角有几株白菊长得十分好看,花瓣繁密洁白,远看如透明一般,真是高洁雅致,七娘随我去看看?” 阮烟雨听了心里也十分好奇,点头答应了,谁知郑九娘年纪小不耐烦看花,非要去湖边玩,郑四娘和郑六娘不放心便随了她一起过去。阮烟雨心里不安,但这时候也不好反悔,携了郑三娘的手向御花园南角走去。 这样的场合,谁和谁走在一起,谁和谁相遇都十分惹人注意,太后由宫妃命妇们陪着,坐在亭子里望着御花园中偶尔在路口相遇羞涩见礼的少年男女,笑得十分慈祥。 杨夫人坐在下首心不在焉地陪着说话,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和几位正德书院的同窗说话的杨文修。 他明显地有些神思不宁,不时回头看上一眼,杨夫人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阮烟雨和郑三娘相携着向南边走去,她心中一跳,忙看向自家儿子,果然见他和同窗说了两句就转身向南边而去。杨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跟他祖父一样是认准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早知道她会那么喜欢烟雨,她就应该一开始就反对公公的决定,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般尴尬的地步。 阮烟雨和郑三娘一路往南边走,郑三娘见左右无人便小声道:“七娘,你也莫要担心,太后娘娘就算要为你指婚也总会先问过你们家的意思,毕竟这是儿女大事,若你不愿意她岂不是乱点鸳鸯?” 阮烟雨脸上一红,知道她是误会了,但也明白郑三娘是担心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嗔了她一眼道:“jiejie还有心思担心我,就不怕自己被乱点鸳鸯吗?” 她这话说的倒没错,郑三娘家世高,品貌俱佳,而且也到了年纪,怎么看都比她有可能被人看上,郑三娘不知想到了什么也红了脸,捏了捏她的小下巴道:“真是小没良心的,亏得我还担心你拉你到这里透透气,你倒取笑我!” 阮烟雨咯咯一笑,躲开她的手,撒娇道:“好jiejie,你可是大家闺秀,不能学我三表姐那般粗鲁的!” 郑三娘也笑了,行不多久果然见前方有几株白菊花生的繁茂皎洁,在阳光下泛着光,猛一看竟有些如梦如幻之感。 ☆、表明心意 阮烟雨小声惊呼,快步走过去,附身细细观赏,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光芒闪烁,显然极为喜欢,一张白嫩小脸仿佛比花还要光洁。郑三娘微微有些出神,心想七娘真是好看,怪不得哥哥每次见到她都魂不守舍的,娘也喜欢七娘,若阮烟雨能嫁到郑家也是一桩美事,只是她的心思有几人知道呢? 她垂了垂眸,缓步走过去,京城里的人家娶亲都讲究差个几岁,毕竟女子比男子易老,而她和阮弘同岁,已经十五了,在别人看来阮弘年纪还小,要参加了下科科考才会议亲,而她这边父母却早已帮她相看着,最迟这两年也该定下了,更何况,阮弘对她并无意…… 阮烟雨并不知道郑三娘的心思,见她眉眼间微有忧思忙低声道:“jiejie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郑三娘一怔,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就见对面匆匆走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忙拉了拉阮烟雨的袖子。阮烟雨转过头,正好看到皇长孙赵彰蹦跳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白面无须的宫人。她心头一跳,忙和郑三娘一起蹲身行礼。 彰儿看到她眼睛一亮,直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我找jiejie好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好玩!” 说完拉着她就跑,郑三娘和那两个宫人忙要跟上,彰儿却回头喝道:“谁都不许跟着!”说完也不顾阮烟雨的反对拉着她跑得更快了。 那两位宫人只得远远地跟着,郑三娘却不好再跟,转身继续向前走,走没几步又猛地停住,在一株花树后站定,微微探出头,见果然是杨文修和文亭郡主,两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 郑三娘不想惹麻烦,转身急匆匆地原路返回,走到拐角处没留意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人,那人倒是纹风没动,郑三娘却急退几步,稳住脚才低头施礼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一抬头见来人相貌清秀端正,英气勃勃,是个十□□岁的少年郎,不由脸上大红,那少年却温声笑道:“无碍,也是我自己没有好好看路,我看娘子有些面善,不知可是青溪的朋友?” 郑三娘一愣道:“我确实是沈娘子的朋友,郎君是?” 那人笑了笑,拱手道:“在下威远侯府沈青柏,是青溪的胞兄。” 郑三娘见他笑容温和,举止有礼,心里倒对他挺有好感,还礼道:“见过沈郎君,家父是昭文馆大学士郑好德。” 沈青柏微微一怔,哑然失笑道:“原来是郑家娘子,我与你兄长也算熟识,倒是没想到云彬那样的性子竟有娘子这样的meimei,实在是让人纳罕!” 郑三娘也忍不住笑了,见他笑容温和地看着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沈青柏也感觉她有些不自在,于是道:“娘子怎得独自一人,我刚才好像看到烟雨是和你一起的,她人呢?” 郑三娘便将赵彰将阮烟雨拉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沈青柏蹙眉点了点头,见她静静站在阳光里,眉眼温柔沉静,沈青柏家里的三位meimei都是活猴儿一般的性子,连阮烟雨在他面前也是活泼俏皮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郑三娘这样温温柔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