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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才俊供她挑选,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个至少从样貌上来说都是上佳的,但是……张贵妃毕竟年纪大了些,也算经历过事儿了,要她说,还是展昭顺眼一些。 想到这儿,张贵妃和颜悦色问了一句,“听说你已经在江湖上闯出名号来了?可是看着比展护卫还年轻几岁,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架势……不得不说跟白玉堂早先在脑海里预演的有了千差万别,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想好的套话用不上了,包大人又说在陛下面前万万不可撒谎,再加上白玉堂的确是很紧张,所以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了。 说实话! 只是白玉堂还没开口,就被张贵妃叫了起来,“老跪着干嘛,起来说话。” 白玉堂是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儿的,张贵妃这般对他,他反而越发的不安起来,恭恭敬敬回道:“今年二十了,金华人士,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说的这么多……反正顶头大老板们都误会了…… 张贵妃原先就觉得展昭年纪有点大了,当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来了一句,“比展护卫还小了两岁?” 白玉堂点了点头。 白玉堂的样貌,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现在有点忐忑,当然在张贵妃和仁宗眼里,这忐忑有另外一种意味…… 总之张贵妃对他的第一眼还是很满意的。 赵碧嘉看着白玉堂忐忑不安的样子也很是满意。 包大人那一张黑脸……依旧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展昭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至于为什么,反正他现在有点后悔。 仁宗在张贵妃就要问出来白玉堂可曾定亲的时候及时阻止了她。 “听公主的意思,你们路上还曾跟歹人交手?”仁宗很是关心道:“朕叫了太医,给你们诊诊脉,好好调养调养。” 仁宗口里的两个“歹人”一起瞪着白玉堂。 看见这一幕,赵碧嘉是越发的开心了。她手里抱着白猫,冲白玉堂一笑,笑得白玉堂汗毛都要竖了起来,急忙将头转了过去。 然而这一幕在仁宗和张贵妃眼里,又有了别的含义……他们的误会再一次加深了…… 不多时,一队太医鱼贯而入。 皇帝既然说了给这几人诊脉,自然不会是一个太医号到底,太医院派来了五位太医,一人分了一个,还多出来一个剩余。 屋里安安静静的,过了小一炷香的功夫,众位太医起身,一排在皇帝面前站好。 仁宗扫了一眼,道:“你先说吧。” 先开口的是给公主号脉的,太医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言语里止不住的欣喜,“公主脉象有力,身子健康,也无忧虑之症。” 张贵妃闻言,一边放心,一边又忍不住瞪了女儿一眼,你个小就没良心的!被人掳了去还能吃好喝好睡好,就跟郊游一般似的,一脸的兴奋,没心没肺! 再下一位是给白玉堂诊脉的,他道:“脉象略有杂乱……怕是跟人动了好几次手,内力有所损耗。” 白玉堂不知道怎么的就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怕是过了,又知道自己欠了赵碧嘉许多,只是抬头向感谢赵碧嘉来着,看见她一脸得意的笑容觉得很是刺眼,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又将头扭了过来。 白五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从来没有! 仁宗正跟太医说话,倒是一点没看见,只不过张贵妃是看了个清清楚楚透透亮亮:这才认识多久…… 之后便是给展昭诊脉的,太医撸了撸胡子,微笑道:“展护卫连夜赶路,虽然底子好,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的,而且脉象里略有燥热之症,要么还是开两服清热的方子吃一吃?” 仁宗急忙点头道:“开!展护卫归乡途中遇见这等事情,好好调养才是。” 太医被带到一边琢磨药方去了。 最后一个便是给有点自己人意味的杨和安诊脉的太医了,他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许久没有说话。 赵碧嘉是看见杨和安中了蒙汗药,还差点走火入魔的,因此也收了笑话白玉堂的心思,正正经经听太医说话。 太医斟酌了许久的言语,这才道:“杨公公许是中了蒙汗药,又有走火入魔之兆,脉象稍显杂乱。” 对着杨和安,仁宗虽然没有像对待白玉堂跟展昭两人那般客气,不过也很是关心了两句,“可要紧?快开些理气的方子调养!” 杨和安回道:“学艺不精,这才让公主被歹人掳了去。” 他语气又是愧疚又是诚恳,且不说仁宗皇帝听了是个什么感觉,至少白玉堂听了是心中一紧,总觉得这日后……切磋指点怕是少不了了。 仁宗皇帝算是本朝最最和蔼以及亲民的一个皇帝,和蔼可亲的问完了众人身体,这才转向包拯,语气略有阴沉道:“怎么在你治下,汴梁城里还能有人将公主掳了去。” 赵碧嘉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她见到包大人就有所愧疚就是因为这个了…… 要是供了白玉堂出来,当然依旧是在包拯治下有人掳了公主,但是至少还有个垫背的,而且承担皇帝主要火力的肯定是白玉堂。 不向现在,屋里被训话的就只有他一个。 至于仁宗皇帝会不会等私下里再去训斥赵碧嘉……公主已经做好了准备。 “父皇。”赵碧嘉的声音软绵绵的。 “陛下!”还有一个声音是白玉堂的,比公主坚定许多。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对视一眼,依旧有点互相都看不上眼的架势,同时转头。 “陛下,”白玉堂毕竟年轻气盛,抢在赵碧嘉前头再次开口,“草民追上去的时候,曾和……”一个可疑的停顿,“曾和掳走公主那人交手,此人虽蒙面看不出样貌来,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出声音来,但是此人武功极高,不过折了路边树枝就同草民交手,若不是……” 白玉堂又看了眼杨和安,想起如果不是他那一掌拖延了片刻,只怕他会更惨。 “若不是杨公公同草民合力,怕是也制不住那人。”白玉堂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这等江湖人士……怕是包大人也无能为力。” 一开始赵碧嘉还老老实实听着,很是津津有味,只是越往下说,怎么越觉得不对劲儿了呢? 再到后来……白玉堂这是在夸自己吧,臭不要脸的! 仁宗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往展昭身上看了看,要说江湖人士……这是开封府头一位江湖人士,难道同他有关? 赵碧嘉如何不知道仁宗在想什么,她哪儿能让嫌疑奔着展昭去了?当然这白玉堂也的确是展昭引来了,只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御猫两个字。 “那人倒是没怎么跟我说话,也的确是一直捂着脸,可见是个不敢藏头露面的的鼠辈!” 白玉堂眼睛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