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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荞抬头,木然地看着他:“好像说完了。” 他也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会打呼噜?” 她点头。 “会磨牙?” 她点了点头。 “会把我踹到床下?” 她点了点了点头。 他静默了一瞬,然后把她摁倒在床上,很是慷慨大方地道:“没关系,我喜欢。” 闻言,柳荞瞪圆了眼看他。这人神经病吧,居然喜欢磨牙打呼噜,还喜欢被人踹到床下?! “你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也对你动手动脚。”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由分说的威胁。 柳荞立刻安分了下来。 见状,展亦清暗自觉得好笑。又不是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过,这会儿结了婚,她倒是开始害羞拘谨起来了。 他抬手关了灯,然后把她拉过来纳入自己的怀里,用手轻抚着她后脑的头发,一举一动都是无尽的温柔。 柳荞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缓而律动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却没来由地加快,小脸也已然发烫。 “展亦清,你放开我,我好热。”她微微动了动,试着从他的怀里抽离。 谁知她一动,他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声音极具诱惑地道:“热了……那就脱衣服好不好?” 柳荞身子一僵,心跳似是漏了一拍。 她缓缓抬头,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虽然已经关了灯,但借着窗外的灯光,她还是能看到他清亮的双眸里满是狡黠和魅惑。 “不……不热了。”许久,她才咕哝了这么一句。 展亦清失笑,果然是害羞了。 柳荞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他发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鬼才睡得着啊! 漫无边际的夜色里,弥漫着浓烈而沉重的静寂,落针可闻的沉默气氛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荞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两人静默良久,他突然开口问她。 她又抬头,略显惊讶地看着他:“需要办婚礼吗?”原本她以为,只要两人领了证,就已经足够了。 他似是笑了一下:“嗯,需要的。”语气轻柔,像是被朦胧的月色笼罩一般。 “可是……”她欲言又止。现在对于她来说,“婚礼”还是一个阴影,毕竟那天发生的事,如今历历在目。 展亦清当然知道她的顾忌,所以他也不勉强她:“若是还放不下,那就一年后,一年后的今天,我们再举行婚礼,如何?” 一年后的今天,是他们的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到了那天,他要许给她一个梦幻般的婚礼。365天,足够他做准备的了。 柳荞觉得欣慰。他真的是越来越懂她了,许多话她都无需言明,他自然都明了。 “好。”她提了提身子,在他的下巴轻轻一咬。 虽然只是一触即离,展亦清却被她咬得心痒痒的。他就势扣住她的下巴,于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唇瓣,然后轻轻地舔舐,轻轻地啃咬。 察觉到她这样挺着身子有些困难,他索性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然后长驱直入,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她也被他吻得情动了,攀附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微微施了力,以让自己更好地回应他的亲吻。 她的主动取悦了他,于是他吻得更用力更深入。渐渐地,他不满足于她的嘴唇,于是吻触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从她的眉眼到她的鼻子,从她的下巴到她的脖颈,直至吻到她的锁骨处,他像是被人泼了冷水的醉汉一般,骤然清醒,然后停止了在她身上的索取。 “怎么了?” 柳荞觉得奇怪,明明他的呼吸很沉重,很急促,明明他的身体已经被欲/火烧得发烫,可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蓦地笑出声来,可这笑声却是她完全陌生的,似是一种极力被压抑后的无奈和……自嘲? 他只顾着笑,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她更加着急了:“小展,到底怎么了?” “荞儿,我……”他终于出声,却露出少见的迟疑。 他从她身上离开,侧卧着重新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你的伤刚好,我不忍心让你做……剧烈运动。” 闻言,她原本就在发热的脸刷的一下,更红更热了。 “哦。”良久,她才幸灾乐祸地回应,“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说时,她的手从他的怀里抽出,然后沿着他的侧腰缓缓而下,直至他的腰间…… 展亦清呼吸一窒,只觉得被她摸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酥麻感。 察觉出她在恶作剧,他立马将她的手抓回来,然后低声命令一句:“别摸!” 阴谋被他识破,柳荞好不懊恼,但看到他的这般反应,她也猜出了什么,于是小小地奚落他一句:“小样儿。” 他冷笑一声,断章取义:“小不小,等以后跟你算账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荞:“……” ☆、第六十三章 这是第几次从他的怀里醒来,柳荞已记不清楚了。 想来她已经和他同床共枕好几次,可她昨晚却以“打鼾磨牙睡相差”为借口拒绝和他一起睡,现在细细想来,还真心觉得囧,因为若是她真的有这些毛病,恐怕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更清楚吧。而他昨晚却没有点破,还很配合地跟她玩下去,甚至还很慷慨大方地回了一句“没关系我喜欢”。 这个男人还真是……幼稚,却也幼稚得很可爱。 一念及此,她忍不住笑了笑。 她微动了动身子,发觉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两条长腿嵌着她,和她的交缠在一起,从而把她整个身子都圈拢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箍得她动弹不得。 她转过头看他,只见他双眸阖闭,呼吸平缓而轻浅,仍在熟睡当中。他那细碎松软的头发落在灰白色的枕头上,黑白分明。额前的刘海斜落着,露出他那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目疏朗清隽,鼻梁挺秀,薄唇轻抿,满是一副纯良无害,毫无防御力的模样。 她看得有些失神,直至脖子开始酸麻,她才舍得回转过头去。 想着他还在熟睡中,她起床应该不会吵醒他。可谁知她刚掀开一角被子,他那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也动了动,从她的腰上抬起,然后落在了她的……胸前。 他的手掌温热而厚实,似是有一股电流从他的掌心溢出,流经她的胸前,然后蔓延至她的整个身子整颗心,让她觉得分外酥麻,从而更加无法动弹。 直觉告诉她,他醒了。 可是当她僵着脖子回头看他时,他的眼睛仍旧紧闭,呼吸也一如往常,看不出有半分“已经醒来”的端倪。 “睡着了还占我的便宜。”她回过头去,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