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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啃了一大片。蕙芷盛了碗腐竹白菜汤给他,心疼地说:“一天下来就饿成这样——不要急,慢慢吃。”少澜停下来,满足地闭上眼说:“玉米就着白菜腐竹汤,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接连一个月少澜都坚持做两份工。下了班直奔工地,和那些身强体壮的工人一比,少澜简直像是没肌rou的姑娘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时常被铁轨绊倒,老板给的是最低的工钱,好几次想赶少澜走,工友们也嘲笑他,少澜每每忍着怒火与怨气,回家又累又饿,胡乱地塞饱肚子后倒头便睡,蕙芷摇他,他也装睡不理。两人之间话越来越少,少澜都不再正眼看蕙芷。每每蕙芷见少澜这样,只好偷偷地跑到天台上抱着兔子哭。自己与少澜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欢笑、泪水、痛苦挣扎与喜悦甜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两人共同分享,跟着他,多苦多累都无怨无悔,只要他是幸福的,那我就是幸福的。逃出了家长的压力,逃出了世俗的偏见,可还是卡在了生活的艰辛上。少澜,我难道不知道你在工地上会受多少委屈吗?我帮不了你,你却来埋怨我。你受不了,难道我就受得了吗?蕙芷此时痛苦不已,但对少澜强烈的爱使得蕙芷不愿责怪少澜,其实蕙芷真正担心的是要是少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两人就得回秦府,那该是多大的笑话啊!那么曾经两人的抗争不都成了别人的笑料了吗?对于未来,蕙芷,越来越不乐观。到底该如何呢? 第16章 十六 十月份的一天早上,蕙芷做好早饭喊少澜起床。少澜头也没抬一下,只顾自己睡。蕙芷接连喊了十来遍,少澜这才懒洋洋地坐起来。蕙芷见他起来了,忙进来服侍他穿鞋。谁知鞋碰到少澜的脚的那一刻,少澜一缩脚,夺了鞋自己来穿,又说道:“这种小事我一个大男人还做不来吗?不用你帮我。”又像是不认识似的盯着蕙芷,正色道:“蕙芷你怎么改不掉丫头的样子呢?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改掉改掉,统统改掉。你就当耳旁风。”蕙芷伤心地站起,强忍住眼泪说:“澜少爷忘了吗?蕙芷本来就是个丫头。除了伺候人穿衣吃饭,蕙芷还会做什么呢?”说完捂着脸跑出书房,冲进卧室,“嘭”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少澜呆在那里,渐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伤到了蕙芷,鞋也顾不得穿,一拐一拐地跑向卧室,拍着卧室的门,大声说:“蕙芷,我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别生气啦!”里头一丝动静都没有,少澜知道这次蕙芷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补救办法,急得在门外团团转。蕙芷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哭吗?在剪头发,还是……哎呀,蕙芷啊蕙芷,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真知道错了。 少澜在门外焦急地“转磨”。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到外头,少澜贴着门仔细地听,那声音轻微如丝,中间还夹杂着吸鼻子的声音,少澜能想象到蕙芷现在伤心地抽泣着却努力不让声音传出来的样子,真的好心痛好心痛。少澜又使劲拍门求蕙芷原谅,一面狠狠打自己的脑袋,哎,刚刚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蕙芷听了能原谅我吗,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无论怎样都不是蕙芷的错,怎么能对蕙芷发脾气呢。现在蕙芷不理自己,哎,怎么办啊。少澜心中痛苦极了。里头蕙芷听没动静了,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仍旧抱膝坐着,说不出是伤心还是生气,一股辛酸泪汩汩地从眼中汪出来。少澜啊,我能怪你吗?生活就是这样,出门在外那有这么容易的,我不是早劝你别做的吗,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难道是我的错?我心中的委屈又找谁说去。你秦少澜是堂堂正正的秦家大公子,竟然和我这么一个穷人家的丫头出来过日子。现在你后悔了吧!后悔了就回去啊,继续过你的秦家大公子的富贵生活啊!蕙芷一想到回去,不禁又潸然泪下。 时间慢慢地流走,转眼到了中午,少澜在门外换了各种方法求蕙芷,蕙芷都不肯原谅他。门外一个在苦苦哀求,门内一个在默默流泪。蕙芷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坐了一个上午,任泪水哗哗流下,眼前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抬头看看那盏海星灯,心下又是一阵酸楚,低头猛然见门缝下塞进来一张纸,接着又是一张。蕙芷知道是少澜塞进来的,本不想理他,但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下了床去看。每张纸上都画了人物,连起来是一个小故事。蕙芷看着看着,明白了少澜画的是自己与他的故事。往事涌上心头。他俩多么艰辛菜才走到了一起。花架、红裙子、实验小楼、厨房……有过甜蜜,有过苦涩。蕙芷一张一张看着纸片,一桩一桩回忆着过往,鼻子里酸胀感渐渐消失了,看了最后一张上,少澜画了一只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兔子,忍不住笑了。少澜在外头听得真切,忙说:“蕙芷,你笑了是不是?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蕙芷听道他的声音,一赌气把纸片全塞了出去,少澜一看,心又灰了,可刚才蕙芷明明笑了啊!少澜决定使出苦rou计,便在门外叫唤:“哎哟,蕙芷啊,你快出来做饭吧,你丈夫都快饿死在门口了。”蕙芷又笑了,可心里还在骂,饿死你算了。少澜听里头又半天没动静了,又着急起来,见还有几张纸,便剪出一颗海星塞给蕙芷。蕙芷见了,拿在手里看了好久。终于,门开了。少澜激动地跳起来,要来抱蕙芷,一下又仿佛触电般放开了手,像个犯了错了小孩一样,轻轻地试探她:“蕙芷,你原谅我了吗?”蕙芷不答,转身进屋,捧出满把的海星,也同样轻轻地回答他:“我的心就和这海星一样,满把满把都是爱。”少澜听了,紧紧地抱住了她,感激地说:“谢谢你,我的好蕙芷。” 两人又言归于好,把书房里所有的纸都剪成了海星,抛撒着玩,蕙芷抓着裙子转起了圈,少澜在一旁为她打拍子,两人尽情的疯玩,想要把这几个月来的艰辛全都释放出来,管它过去与将来。蕙芷与少澜追着闹着,忽然肚子猛地一疼,一脸痛苦地蹲下身,再也站不起来了。少澜忙扶她到沙发上靠着,焦急地问她,“怎么啦。”蕙芷知道是月信来了。连月来的cao劳,长时间浸在冷水里洗衣服,使得自己原本轻微的痛经慢慢严重起来。日子也乱了。今天真是的,少澜也在,怎么就……蕙芷痛苦地捂着肚子就是不说,少澜先去倒了杯热水给她,蕙芷摇头不喝。少澜看她手捂着的地方,突然明白到了什么,轻轻地问她:“是不是那个来了?”蕙芷羞得脸一下红了,忍着痛,轻轻地点了点头。少澜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先不要动。我去给你冲个热水袋捂一捂。”蕙芷感激地看着他。一会儿,少澜便拿了个热水袋给蕙芷,又扶着蕙芷进卧室躺着。蕙芷在少澜走后,悄悄地换下来弄脏了的裤子,塞在床底。少澜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