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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后移民去了美国。虽然目前他在香港工作,但是太太和两个儿子都在美国生活,他每个月都要飞回去看他们。 “哦哟,是海市的人啊!”陈妈充满了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伯母也是吗?”杜启鸿把空碗递给陈妈要求添饭,突然转了个频道,换成海市话问陈妈:“方便给我介绍一下陈小姐的项目情况吗?” 这个人显然也不喜欢类似大伯母这种无关人员在场,而且问陈妈比问陈家蜜靠谱,年纪轻的人脑子转得太快,反而陈妈嘴里的老实话更多。 陈妈紧张地看了眼陈家蜜。 大伯母也紧张地看陈家蜜,她太好奇了,可是她听不懂啊。 陈家蜜听得懂,但说不大来,她不想让大伯母起疑,便接过陈妈手里的碗:“我去添饭,难得你们竟然是老乡,趁这机会多说说话。” 其实是陈妈说得多,杜启鸿偶尔评价几句。 大伯母和小马完全就在状况外了。 陈家蜜在旁不发一言地听着,她虽然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父母了,却没有想到陈妈都牢牢记在了心里。不仅如此,原来她还私下里找过韩强,拿了许多关于云市扶持创业的优惠政策资料来看,但凡对陈家蜜未来有益的,她都去了解了。 她夸奖自己的一些话,陈家蜜自己都觉得汗颜。 但是哪怕杜启鸿把陈妈的话打五折来听,也要心动一下。 对于陈妈王婆卖女儿的点子还自卖自夸的行为,杜启鸿一直在微笑,偶尔打量陈家蜜几眼,陈家蜜强撑着厚脸皮一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大伯母实在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了下陈家蜜:“他俩到底在说啥?” “聊家常啊。”陈家蜜睁眼说着瞎话。 大伯母泄气,聊家常能聊那么久?!陈家蜜根本就是在骗自己呢,可是听不懂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脸皮比陈家蜜更厚,愣是在原地坐了一个小时之久。 末了,还帮忙收拾了碗筷,想要殷勤讨好陈家人,好继续打探消息。 结果洗了碗出来,哪里还有陈家母女和杜启鸿二人的身影。 门外那辆大奔也不见了。 大伯母想想实在气不过,陈家玫瑰园又离村里很远,她舍不得那点路费,便跺跺脚,把陈妈拔了毛去了内脏的两只鹌鹑,又提回家去了。 花市周围的村落这两年土地都不够种,纷纷又延伸到外围去,小马开车将近二十分钟,放眼看过去都是连绵不断的农田和大棚。 杜启鸿就问起来,这里面是种菜还是种花。 陈家蜜告诉他基本都是交替着种或者专门种花的,他便沉思起来。 “我在美国的家位于加州,那里也有鲜花种植,不过和这里看上去不太一样”,杜启鸿回忆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景象,“不是大棚,是那种规模更大的温室,不过中国的人力和生产成本更加便宜,发展空间也更大。” 陈家蜜建议他可以看到陈家的玫瑰园之后再发表感想。 陈家的玫瑰园显然和周围的田地都区分开来,像一个小小的工厂,有围墙、有大门还有监控,杜启鸿进去之后还被要求换上工作用的围兜。陈家的八亩大棚里,大概有将近二十个人在帮忙补种花苗。 其中陈爸、玉仙婶带着自家的几个工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围兜正在忙碌,另外还有十个人是委托鲜花交易中心招来的农闲的花农。其实当时报名的人很多,因为受了雪灾之后很多的花农下一季的收入落了空,正需要补贴家用,而陈家玫瑰园在这片地区非常有名,他们也想学学看怎么挣大钱。 韩强和陈爸一起挑了十个人。 每个人每天领固定个数的花苗,交接之后要签字,下工之前陈爸或者玉仙婶会负责清点,不得私下夹带出去。虽然条件比较苛刻,好在工资待遇好,并没有人有异议。 亨特拉尔公司的十二万株种苗,陈家拿了七万的大头,余下就分给了其他几家种植户。因此大约会多出一个大棚的土地,用来试水陈家蜜和周刚挑选的那十个新品种,尤其是陈家蜜看中的荔枝。 好在雪灾过去后,还有一小部分的花株幸存,情人节之前尚有几千枝玫瑰可以等待采摘。为了保证玫瑰可以等到两月再开放,也就是用价格控制时间,好把花卖在最高位的旺季。这些花都被进行了适当的减枝,好延缓开花,在长出花苞之后,还会被戴上网罩,避免进入拍卖之前就提早盛放了。 “这些玫瑰采摘后都是A级,虽然在今年情人节我们没有很大的供货量,但是在稀缺的市场条件下,基本每枝都能卖出高价,”陈家蜜弯下一朵花头给杜强生看,“平日里是三元一枝,今年情人节翻倍不止。” 杜启鸿问起沿路看到的那些大棚花卉的价格,陈家蜜回答他是按斤卖。 这是实事求是,哪怕没有陈家蜜,陈爸和陈妈在理念上也走在了所有人前头。 杜启鸿表示理解:“这种玫瑰我知道,虽然没有关心过它具体是什么品种,但是我每年节日送给太太的必定是这种红玫瑰,这几乎是所有男人的第一选择,放在家里还能开很久。如果中国国内市场里还不太常见这种玫瑰,那它未来的确大有预期。” 陈家蜜不知道他也有买花的习惯。 “每个男人基本都会买,不过我会让女性秘书帮忙参考,事实证明女人都喜欢这种红玫瑰,”杜启鸿笑言,“有时候可以只送玫瑰,但有时候除了玫瑰,还得随送一个包或者钻石项链之类的。” 陈家蜜心想,要我我也选包或者钻石。 因为花完全就是可以日常化的礼物。 杜启鸿这种好心情延续到他看到玉仙婶把采摘下来的不多的两把红玫瑰扔进一个消毒液的大桶里,因为要抢在情人节把不多的玫瑰上市,陈家玫瑰园现在日常的供应量可能也就是每天一两百枝,基本从最高价起拍就被人抢走了。 “这是什么?”他凑近之后,闻到消毒液发出的微微刺鼻的味道。 “玫瑰采摘下来之后就要进行杀菌,”陈家蜜好像看见曾经的自己,大棚之外的人会以为玫瑰从种子到开花都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过程,“然后拿到冷却室进行低温保存,傍晚进行拍卖再送上飞机,这样到达顾客手里的时候,它的状态才是最美的。” 杜启鸿摇头:“看到这种处理方式简直让人再也不想买花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但是看到美丽是这样得到的,就好像辛辛苦苦搭起来的乐高积木被整个推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幻灭,他下意识掩盖这种失态:“不过我得建议我太太以后再也不要用玫瑰花瓣泡澡了。” 陈家蜜耸耸肩:“我也不建议用花瓣泡澡,玫瑰味的浴盐其实效果更好。” 杜启鸿笑了起来:“陈家蜜小姐,我想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