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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没有到京城就昏迷不醒了,家里的财产因为战乱都被抢了,我们身上的银钱在路上也都花光了,你也知道,翠珠翠玉都是姨娘身份,想帮衬都力不从心,只能让她们趁着洗三之际,找到你们求助,哎…..,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这些年的家产全都被毁在战事上,因为逃难花光身上的积蓄,所以只能住在这样的破屋子里,同时没有钱,也没有办法请名医诊治。 谢翠花假装天真无邪地问道:“谢家大伯,请原谅侄女的直言,侄女真不明白,翠珠姨娘、翠凤姨娘、翠玉姨娘身上都穿金戴银,怎么就不帮买下一所好点的小院?即便没钱,将她们头上的首饰卖掉,也能租下一处好点院落啊,为什么让你们住这样破败的院子?难道不怕因为不孝而牵扯杜三将军华侍郎还有富顺王吗?” “长辈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份儿,老四,你媳妇儿是怎么管教的,不是说她是何太傅的女儿么?怎么将孩子教得这样不懂礼貌?”谢赵氏没有口出恶言,看样子这些年生活也将她改变了,但是嘴里的话,还是贬低谢何氏,还是不能容下这个儿媳妇。 谢业继则没有因为谢翠花是晚辈而拒绝回答,反而悲怆地道:“你那三个jiejie所处的位置都是身不由己的,头上的首饰也都是主母或是老爷们赏赐的,只能带出来撑门面,哪里敢典当出去,否则被有心人知道,定会以不敬主母蔑视老爷而受惩处的。” 谢翠花撇撇嘴,真会说理由啊,难道那些首饰全是赏的?谁信啊,她刚要提谢荣光,就被谢业立拦阻,于是她站在老爹身边不在说话。 谢业立看了一眼因为养尊处优而变得富态的老娘,又看了一眼满脸算计的大哥,还有装着唯唯诺诺但是双眼冒着精光的大嫂,心里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突然很累,很是疲惫,挥挥手淡淡地道:“我那里有现成的院子,比这里条件要好些,先将老爷子搬到那里去,御医随后就到,你们也跟着一起过去住吧。” “老四,不是带着你爹去你家住吗?”谢赵氏惊愕地问,不经意间将她们算计的目的说了出来。 “去我家住不合常理吧?第一我不是老爷子的儿子,住在我家算是怎么回事?第二您身边有长子孝敬,我越俎代庖会让他无地自容的,别的不说,只一个大不孝就可以将他治罪,我是在帮助你们,那样做反而是害了你们,”谢业立望着谢业继问道:“谢家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谢赵氏见目的没有达到,还要上前撕闹,被谢刘氏拉住,使了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谢业立与谢翠花将这情景都看在眼里,看样子老两口完全听从老大一家的cao纵,不知老爷子是不是也这样? 谢业继与妻子交换个眼神,满脸感激地道:“就听四弟的安排,我们年岁大了,又没有钱,让爹娘跟着吃苦已经是不孝,四弟能不计前嫌伸出援手,怎么能拒绝四弟的好意?何况四弟身为人子,有机会尽尽孝道,也算是报答养育之恩,”说完,瞟了一眼谢业立的表情,接着道:“我们也过去住吧,一方面不放心老爷子,另一方面也想将兄弟之情捡起来,这些年说不想那是假的,哎…..”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一番话,应该能让谢业立动容,但是见到谢业立依然疏离,假叹气成为真叹气,看样子这头倔驴不好拿下啊。 听到谢业继的话,谢业立拉着谢翠花从屋里退了出来,让他们收拾东西,又让侍卫在租两辆马车过来。 不知他们是真穷了,还是东西没有放在这儿,没一会就收拾好了,马车正好也赶来,一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老爷子抬上车,谢业继也扶着谢赵氏谢刘氏上车,跟着谢业立往新的住处走去。 ☆、第181章 病情 谢业立带着几辆马车来到谢业续他们曾经住过的那所小院,下人们已经将院子收拾好,听到马车声响,齐齐地站在院门口迎接。 这所院子也是一进院,但面积不小,房间很多也干净整洁,尤其是周边的环境很是安静,适合病人在这养病。 将老爷子安置好,谢业继他们也将简单的行李拿下来,装模作样地拿到旁边屋子里,然后就焦急问御医什么时候来。 谢业立没有说话,而是派侍卫赶着马车前去御医府上去接,提前已经讲好,御医在家里等待着。 他之所以没有莽撞地带着御医直接去,是怕谢业继玩什么阴谋,所以先去看看等安排好再将御医接来诊治。 这边管事嬷嬷姓王,是为了伺候谢业续新买来的,带着两个仆妇一个门房一直在这边生活,连谢家大门都没有去过,自然对谢府的事情不了解,谢刘氏想从下人嘴里套出话来,恐怕是白费心计。 谢翠花很佩服老爹这个安排,既尽了心,还沾染不到什么,现在唯一等御医来,确定一下老爷子的病情,假如是真病,谢业立这样帮忙也算是回报养育之恩,假如不是真病,那这里面可说的事情就多了。 御医来的很快,互相见礼后,就将他请进去给老爷子诊脉。 谢翠花也悄悄地跟了进去,在角落里仔细看着御医的表情,只见他微蹙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就又变得平淡,然后收起诊枕道:“咱们到外面说吧。” 一众人来到堂屋,御医沉吟会儿道:“老爷子起初是伤寒,被猛药压制后,引发旧疾,导致昏迷不醒,不过好在中风现象不严重,我用针灸配上服药治疗,就会好转,”说完就让下人拿笔墨,开始写药方抓药。 谢业继双手合十,不断地念佛,意思感谢老天让老爷子没事,只是他眼神闪过一束光芒,又让谢翠花看个正着。 御医写完药方后,让谢业立赶紧派人抓药,他则反身进屋给老爷子针灸。 谢赵氏谢刘氏都没有跟进去,反而让仆妇进去伺候,看样子使用下人使用惯了,自己不愿意亲力亲为去照顾老爷子,只是这些天谁照顾的?尤其是老爷子卧床不起,没有拉尿满炕,还收拾的干净清爽,难道她们偷偷雇人收拾的? 疑点越来越多,谢翠花更确定老爷子病的很蹊跷,虽然御医这样说,但是御医眼里为什么会闪过狐疑? 没一会儿,老爷子醒了过来,轻微的呻吟声从里屋传来,仆妇也快步走出来禀报。 谢业立大步走进去,只见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睛正四处打量,当看到谢业立走进来时,不由得眼睛一亮,颤巍巍地伸出枯瘦的手朝谢业立伸来。 谢业立犹豫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握住他的手道:“怎么样?可好些?” 听到谢业立没有喊他父亲或是爹爹,老爷子眼神黯淡,轻微地摇摇头,虚弱地道:“老了,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