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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快进程。 何铭晨不知道祖父当时为什么这样做,长辈那里也轻易不提往事,可是无论祖父怎么为新朝廷尽心尽力,还是有一小撮人,用这件事盯着何家,很是让人憋气的慌。 看着前面张狂的贾启云,何铭晨用力地挥舞一下马鞭,他想找什么借口离开了。 好友葛翔见到他没精打采,就拉紧缰绳来到他身边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红云县主没来,你就提不起精神?” 红云县主是皓月公主的女儿,是当今圣上的外甥女,由于被娇宠溺爱着,所以像个男孩子般,对于骑马打猎很是热衷。 “别胡说,我早就说过不会对她动心的,怎么你还要往一块扯?”何铭晨有点生气,原本心不顺此刻就更加堵得难受。 “好了,算我说错话,别理那蠢货,咱们一会到了猎区,自然要跟他分开,否则一点打不到猎物不说,说不定还要被他埋怨,”葛翔自然知道何铭晨的心思,就劝慰道。 正说话间,就听前面传来惊呼声,原来贾启云骑马速度突然加快,差点与拐弯的马车撞在一起,多亏赶车的车夫有经验,才避免人仰马翻的灾祸。 马车上坐着的正是谢芳一家子,这样猛地停车,谢芳惯性往前冲,撞到马车厢上,疼的她也没有看到外面是谁,就破口大骂。 还没等骂完,外面就有刀剑砍过来,紧跟着车厢立刻稀里哗啦地散了架,谢芳一家子惊叫哭嚎地暴露出来。 谢芳这才知道自己得罪贵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跟着丈夫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颤声地连连道歉。 贾启云命下人去抽谢芳掌嘴,说是敢用那脏嘴污了他的身份。 下人刚要上前动手,葛翔拦阻道:“好了,你身份那么高,何必跟一个市井泼妇计较,没得跌了身份。” 贾启云被这样一说,也不好太跟谢芳一般见识,就威胁两句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何铭晨对着谢芳警告道:“你们本就身份低,还张口就骂污言秽语,照这样下去,只怕下次小命难保,哼,以后要当心些,”说完,扔给车夫一块银子道:“往后赶车慢点儿,距京城这么近,贵人很多,再有一次恐怕难逃惩罚。” 车夫吓得连连点头称是。 何铭晨这才挥鞭赶上已经走得很远的队伍。 谢芳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在郭家屯生活,由于娘家是杜家庄的,加之父亲是秀才出身,她不仅有脸面有地位,还很受人仰慕。 后来大哥二哥小妹都开始飞黄腾达,虽然没有接济她多少,但是她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界还是很招摇的,尤其是打着县令亲眷的旗号,就连里正都要给三分薄面。 刚来到房宁县,一家子就差点命丧黄泉,尤其是刀剑将车厢劈烂时的恐怖情景,差点让她尿了裤子。 她原本想抬出谢业立的,可是不知谢业立认不认她这个jiejie,尤其是谢业立被除族,在外面自己已经不算他的jiejie了,假如谢业立来一句:“我没有jiejie,”怎么办? 郭德胜也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一时站不起来,两个小儿子哇哇大哭,两个大儿子也流着泪瘫软在地上。 车夫颤抖地站起道:“算我倒霉,那一半银子我不要咧,你这个惹事儿的婆娘,我可要离你远些,否则银子没有挣到,命先丢在这儿咧,”说完,就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然后赶着马车快速地走了。 谢芳没有想到车夫就这样走了,气的想骂街,可是刚才因为骂人惹了祸,哪里还敢吐脏字儿。 一家人顾不上哭了,面面相觑,在往前看看,郭树墩郭小雨的马车已经走的没影儿。 人家原来就不打算带着他们来的,路上还总占人家便宜,蹭吃蹭喝不说,就是住客栈,还要蹭人家的屋子住,恨不能一分钱不花到达房宁县。 所以郭树墩郭小雨他们早就对这家人厌弃的不行,遇到能甩掉他们的机会,还不赶紧溜走?加之那些贵人,虽然都是年轻的公子,但是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哪里敢仗义执言,还是悄悄远离的好。 谢芳此刻感觉后悔咧,还不如老实在家呢,没钱就找爹娘要,爹娘不给,就去谢萍那里打秋风,再不济还可以去大哥大嫂那里磨一磨,总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亲没故的好。 何铭晨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遇到几辆马车,一看就是武将带着家眷出游,因为那些亲兵身上都带着股煞气,不用多想,定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只是,当他回头望向马车时,车窗帘子正好挑开,一张温婉秀丽端庄的脸颊露出来,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让他震惊了:“这女孩长得怎么这么像祖母?” 他正想勒住缰绳,上前询问一下,就听葛翔在前面喊道:“铭晨,快跟上,咱们从这里拐过去了。” 何铭晨应了一声,就急忙追上去,不过走了一段路,又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马车上有标记,好像是个谢字,看样子这家小姐,应该是前面骑马将军家的,而这位将军姓谢。 将这个记牢在心,想着回头打听一下,到底跟自家有什么渊源,否则女孩不会与祖母长得那么像。 谢芳不知道,因为自己爆粗口,使得何铭晨他们耽搁路程,这才看到谢翠娴的长相,从此在心里落下印记,为以后的团圆留下线索。 ☆、第124章 押送 谢业立他们看完荒山的种植和养殖,正要去彭老二家吃午饭休息一下,就听不远处传来叫骂声,声音是那么熟悉。 谢翠花姐妹几个心中隐约感到不妙,好像又回到以往,听到谢赵氏骂街一样。 只是这声音年轻,底气十足,谢翠静脱口而出:“是不是大姑啊?” 谢翠花立刻觉得心里烦躁的很,怎么躲到这么远,谢家人依然阴魂不散。 那堆人越走越近,骂话声也越来越清晰,谢业立扭头看去,果然是大姐谢芳,只见她披头散发,浑身是土狼狈不堪,正指着郭小雨的鼻子跳脚骂着:“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见到我们落难,竟然撒丫子跑咧,咱们可是老乡,可是一个屯子的,你这么冷心冷肺的,还算是人嘛?” 郭小雨将她的手拍掉,生气地回道:“我们的心要是被狗吃了,你们一家还能来到这儿?早就在路上饿死了吧?这一路上一个铜板不花,占尽我们的便宜,我们说什么了,再说,要不是你开口就骂人,贵人能生气吗?难道我们搭着银子将你们带来,还要跟你这个惹事精搭上性命不成?” “反正我不管,是你们将我们甩下的,你们要赔钱,我们可是受了惊吓的,要陪二百两银子,”谢芳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丧良心的,没心肝的,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我们一家子扔下,心肠真是毒辣啊,都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