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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心中很是舍不得,她之所以盯着哥哥嫂子们手中的钱,就是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多抠下来点,这样自己的嫁妆也能多些。 家里的情况她是多多少少了解的,大哥考了这么多年,又加上五哥与大侄儿也开始科考,家里已经变得很穷了,她今年十四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管嫁到哪去,只要陪嫁多,去了婆家日子也能好过些。 可是,假如这次事情闹大,报了官,别说娘亲名声具毁,就是自己应该更受影响,想嫁个好人家,富裕点的人家可就成了痴心妄想,所以她在不舍中,还是毅然转身,咬牙进屋快速地将那些绣品拿了出来。 ☆、第12章 回来 谢萍刚出屋门,就见院门口又涌进来许多村里的人,因为栓子一路跑过去,大家都知道谢家大白天进贼了,所以,拿着农具纷纷来抓贼。 谢萍一见这阵仗,立刻慌了神,脚步趔趄地跑到谢赵氏身边,将绣品包裹塞入谢赵氏手里。 这个包裹不在是香饽饽,是金疙瘩,而成为烫手山芋,谢赵氏转手将包裹塞在谢杜氏怀里。 谢杜氏起初还挺高兴,可是见到许多人走进来,就知道婆婆的意图了,心里很是生气,刚才要个帕子都不给,现在整个包裹都给了自己,还不是想让自己担上内贼的恶名?哼,想得美。 她的力气很大,一把将包裹塞回谢赵氏手里,就旋风般地跑到猪圈处,假意观看猪睡觉情况。 谢赵氏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敢将包裹塞到谢萍怀里,女儿可还没有出嫁,要是背个偷嫂子东西的罪名,恐怕一辈子也难嫁了。 她就想将这些东西塞到谢何氏手里,只是田家大嫂田家二嫂这时走出屋,站在谢何氏身边,用鄙视、嘲笑、明了的眼神望着她。 她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一旦村里人进来,可就是抓个现行。 谢何氏看着她的窘相,没有一丝心软,这次不将她的气焰灭下去,恐怕以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情。 进来的人男女都有,其中还有田家老大老二,两人都是憨厚的庄稼汉,没有媳妇心眼子多,都以为真的有贼进来,所以手里还拿着镐头和铁锹。 而后院墙那里也有人跑过去,还朝着院里喊着:“没见到攀爬墙壁的痕迹,也没有见到脚印,这个贼还真厉害咧。” 进入院子的男人们,刚要查看周有没有脚印或是翻墙痕迹,就听田家二嫂道:“谢家大婶,你手里拿的是不是立业媳妇丢的东西啊?” 谢赵氏脑袋轰的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将包裹扔到地上,然后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在猪圈旁捡到的。” 谢翠花很佩服奶奶有这样的急智,这个借口找的,还真能糊弄过去,可惜,有田家两个妯娌已经看了个全套,想要用这借口遮掩算是难了。 “谢大婶,我刚刚看到这包裹可是谢萍从屋里拿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你捡到的了?”田家大嫂笑吟吟地指出道:“业立屋子被盗,东西却在婶子房子里,这事还真是奇怪咧?既然绣品在你屋里,银两是不是也该拿出来啊?几十两银子呢,怎么也不能就这般不声不响地贪了吧?” “啥几十两咧,一个铜板都没有翻到,少在这泼赖人,”谢杜氏一听要赔几十两银子,立刻红着眼睛大声吼起来。 进来的人愣怔一会,不约而同地齐齐大笑起来,哪有什么外贼,这不家贼自己说出来咧。 谢赵氏眼珠子一转立刻指着谢杜氏骂道:“你这好吃懒做的婆娘,原来是你在骗我,说是在猪圈这里捡的包裹,竟然是你…。哎呀…气死我了,我们老谢家可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娶个你这样的媳妇儿,老头子啊,咱家名声可都被这蠢货拖累咧,”边哭嚎着,边朝谢杜氏使眼神,用唇语告诫谢杜氏:“你家大丫头的婚事儿…。” 别人没有看见,谢翠花人小个子低可是看的很清楚,看样子奶奶这是拿二伯娘的大女儿婚事要挟了,想让她背这个黑锅。 谢杜氏也看明白婆婆的意思,只是心里不甘,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担下此事,她的女儿今年虽然才十岁,可是总想着能借着大嫂娘家的关系,不嫁到县城也要嫁到镇子里去,这可是她攀高枝的唯一希望,所以付出点代价也算说得过去。 没等族长来到,这件事已经大白于天下,虽然表面上是二伯娘承担下来,但是庄子里的人谁都不傻,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真正主使是谁。 谢老爷子带着儿孙们回来,走进庄子里就感觉气氛不对,尤其是庄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不是亲切的笑,而是意味不明的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笑。 他敏锐的觉得自家出了什么事儿。 老爷子经历战争颠沛流离,又因是秀才不被当朝认可,常常怀才不遇又自命清高,所以给人的感觉有些孤傲,与庄子里的人走动的并不多,当然,与杜家大院那边及族长走动却是很勤。 他身穿深蓝色直裰,头戴方巾,身材不胖不瘦,很有点儒生模样,只是与服饰不符的就是他劳作种田被晒得很黑的脸,还有微驼的脊背以及粗糙的手掌。 他这双手常常不好意思拿出来,恐怕被人家笑话,好在直裰袖子长,能将手隐藏在袖笼中。 长子谢业继神游地跟着爹爹的身后,没有注意庄子人那奇怪的笑容,而是在琢磨,这次童生试结束后,自己怎么跟老爷子说不在继续考了,想着找门路去县城里找个活儿干,书读了这么多年,加上儿子也能接替自己,实在是不想在遭这个罪了。 他由于长期不劳作,养的是白嫩白嫩的,穿着浅蓝色的直裰,头戴同色方巾,要比谢老爷子更有范儿。 跟在他身后回来的,还有老五谢业成,也是一身淡蓝色直裰,只是年岁小,没有谢业继穿的有味道,不过个子高健壮,带着些英气率真。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这是他第一次考童生试,他知道自己水平不怎么样,原本不想去的,可是拗不过老爷子,只好勉为其难地应个景,他其实更想像四哥那般,跟着杜家大院的护卫学武艺,可是,自己没有四哥那胆量,不敢跟老爷子抗衡,只能走上读书的道路。 谢荣光则感觉到事情蹊跷,觉得庄子里的人并不是嘲笑他们落榜,而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引发的,他快步走到老爷子跟前道:“祖父,家里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由于谢老爷子想成为真正的书香门第,所以不让就读的儿孙们跟着村里人一般称呼爷爷,而是叫祖父。 谢老爷子很喜欢这个长孙,这次童生试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长孙身上,至于老五,由于家境实在是难以支撑他的课业又是一般,考过这一次就在家务农好了,家里十几亩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