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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说了什么?”胡太后却是并没有如她所愿。 胡敏蓉忙把蕴宁说过的话,一一重复,甚至怕影响胡太后的判断,连语气神情都尽力模仿: “……这袁蕴宁,真是,真是个妖孽吧,不然,不然,让人放火,把她烧死?” 胡太后浑浊的眼中也涌起股强烈的杀气,却在记起蕴宁嘴里关于她和程明珠不同的论断时又开始胆战心惊—— 若然她真是上天派来顺应天道的哪一方,自己真杀了她,岂不是要惹得上天震怒? 越到老年,越是笃信那些虚无的东西,更别说,蕴宁这会儿却是给出了最震撼的证据。 甚至乱七八糟的想头中,胡太后还想到一点,莫不是袁蕴宁其实是上天派下历劫的神仙,那样的话,就更不能让她死了。 左思右想之下,竟是除了之前想到的把人饿着让她自己服软,短时间之内,再不能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眼看着胡太后冷汗涔涔,神情变幻,胡敏蓉神情更加紧绷,竟是大气都不敢喘。 “下一顿开始,偏殿里的所有吃用停了。”足足一炷香后,胡太后才缓缓冲梁春吩咐道。 袁蕴宁或者身具异禀,就不信高老夫人并聂老夫人几个,也是铁打的不成? 这会儿胡太后甚至开始庆幸,蕴宁是仙人的可能大于厉鬼,毕竟传说里都说,厉鬼心狠手辣,仙人却是心慈手软,更不要说这几位可都是袁蕴宁在尘世的亲人…… 历观程明珠所为,确然无比契合厉鬼的特征,那袁蕴宁,也该有仙人的性情才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家人要出去一趟,周日准时放出大结局,谢谢亲们,爱你们 ☆、262 蕴宁绝想不到, 促使胡太后下决心饿着一干命妇的决定居然和自己有关。 便是知道了,怕也只会纳罕。毕竟, 上一世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局外人,蕴宁可是一无所知, 自然也揣摩不出所有因缘际合。 只毕竟上一世的记忆还在, 骤然被撤下所有饮食,甚至到了饭点, 也再没人往这里送东西时,蕴宁不过是小小的惊异了一下, 聂老夫人三个却是有些面面相觑。 不是吧, 还真让蕴宁猜着了? 转而又觉得, 蕴宁既是从皇后哪里来,怕是之前得了相关暗示,还有之前在桌子上写的字, 分明就是暗示吗。 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安稳多了。 甚至还有闲心打趣蕴宁: “胡家那姑娘说你是精怪, 宁姐儿可有什么话要说的啊?” 蕴宁假作无奈的叹息: “胡小姐还真是一副火眼金睛,事实如此,宁儿无话可辨。” 一番话出口, 房门外登时发出一声轻响。隔着缝隙,似是能瞧见一个纤细身影一晃而逝。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却是烟雾缭绕, 连带的还有和尚尼姑念念有词的祝祷之声。 这下不禁蕴宁,就是高老夫人三个也是目瞪口呆,看着蕴宁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话说宁姐儿到底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太后竟然真信了她是精怪转世这样的无稽之谈? 外面施法竟是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期间果然再没人送过来一粒米,一滴水。 整个过程中,胡敏蓉始终牢牢站在殿门旁,忌讳而又仇恨的瞧着蕴宁几人。 第二日一早更是早早的到来,推开门的一瞬间,胡敏蓉无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好在房间里依旧是四个人。 并没有出现暗夜飞升那样的奇事。 可下一刻,胡敏蓉就察觉到不对—— 明明昨日里已经把偏殿里所有能吃的能喝的全都搜罗净尽,怎么房间内四人明显都已洗漱过不说,唇边还都有油光? 难不成是什么仙家手法? 这么想着,胡敏蓉脸色一白,身子猛一趔趄。若非旁边梁春及时扶住,好险没跌下台阶。 梁春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眼前一切,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费尽心机安排一切,请来胡敏蓉,是想让她出口恶气,想看着她快活起来,可不是为了让她被旁人吓到。 这袁蕴宁当真可恶且该死。原来在宫外时,有袁陆两家护着,拿她无可奈何,现在落到自己手中,还能变着法子作妖,给大小姐气受。 太后或者畏惧袁蕴宁的来路,梁春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忌讳的。毕竟,早在成了宫里阉奴时,梁春就知道自己这一世只能待在地狱里了。既如此,左不过在第几层罢了,大不了被打入畜生道,甚至永不为人,又能如何? 当下扶着胡敏蓉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旁边的亲信侍卫道: “进去,搜。” 那侍卫得令当即闯了进去,蕴宁几人忙退到旁边角落里。 侍卫上前一阵乱翻,几案桌椅歪倒一地,很快在旁边的箱笼里翻出几大盒点心并四个食盒出来,里面食物不是一般的丰盛,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水囊的净水。 随着这些东西被搜捡出来,梁春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慈宁宫守卫可是自己精心部署,没有允许,分明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这些食物如何能轻而易举的被运进来? 梁春可不信,蕴宁真的有仙人之力。 当下接过刀顺手劈开水囊,又把点心和食盒都摔在地上。偏殿里一时汁水溅的到处都是。 高老夫人最先怒了,眯了下眼睛道: “一个小小的阉奴,也敢在我们面前逞威风,胡二丫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胡太后在娘家排行第二,高老夫人这番话,分明是对胡太后的大不敬。 梁春脸色就沉了一下,胡敏蓉怔愣片刻,恍惚想到传说中高老夫人可是敢指着太后鼻子骂的神人,一时也有些无措—— 眼下大事并未定鼎,即便对陆袁两家极为忌惮,胡太后也不敢肆意妄为,不然也不会对一干命妇只能用这等软刀子割rou的笨法子了。 真是惹得几个人不管不顾的闹起来,怕是太后娘娘定然会怨怪到自己头上,不觉有些烦躁,看了梁春一眼: “找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每一次见到袁蕴宁,从来就没有痛快过,相反,一次比一次更憋闷,一次比一次更愤怒。 看胡敏蓉拂袖而去,梁春神情更加阴沉,看向蕴宁的眼神充满莫测之色,看他模样,若非怕太后怪罪,简直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一般。 好半晌,终是幽灵般转身,离开了偏殿。 隐隐约约间似是听到蕴宁的低语: “今儿个白天怕是要挨饿了。” 梁春握手为拳,放在唇边低低咳嗽了一声—— 何止今日白天。今儿个晚上,自己会把所有精锐尽皆派出,倒要看看,什么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