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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啊……我是,替您,替您来请夫人的……夫人,夫人哪里是打妾身,这是……拿着爷的脸,往,往地上踩啊……” 齐谦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本想跟着退回房间的陆嬷嬷等人冲进去,揪出陆嘉怡,只苗姨娘吓破了胆,如何也不肯松手。当下站在外面,厉声道: “陆氏!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样的毒妇。故意害死我的儿子不算,还差点儿害了大嫂,这会儿又当着我的面这般对待云娘……你这样的毒妇,不要也罢。现在给我滚出来,我要把你这毒妇送回陆家,让世人看看,朱雀桥陆家教出的好闺女!” 陆嘉怡最是看重名节,但凡自己这般说,不怕她不爬出来给自己磕头。 不意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即响起: “混账!” 连带着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怡姐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房间里竟还有男人? 齐谦愣了一下,火气更大,一把扯掉布帘,拥着苗姨娘大踏步走了进去,正好对上一双泪眼的陆嘉怡。 下一刻,陆嘉怡抹去脸上的泪珠,盯着齐谦的脸,一字一字道: “我要和你,合离!” “贱人,你竟敢背着我和旁的男人……”齐谦张嘴就骂,不想,一句话未出口,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抱着苗姨娘和皮球般一起被从房间里踹了出来。 一直滚到台阶下,才堪堪止住去势。一时疼的好险没昏过去。刚想爬起来,一只脚却是随即踏上。 作者有话要说: 祝所有的亲们情人节快乐,心想事成、幸福多多 ☆、215 苗姨娘被摔得头晕目眩, 一边嚎叫着,一边挣扎着抬起头来, 却在瞧清居高临下踩着齐谦的男子时, 明显一愣。 方才没瞧清楚,这会儿却是看的明白。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个和齐谦年岁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 月白袍子, 皂底深靴,面容俊美, 却是神情极冷。 苗姨娘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明明对方面无表情, 苗姨娘就是觉得, 真是自己敢撒泼耍赖, 下场一定不是一般的惨。却又直觉,对方的目标好像只有齐谦一个,眼下最明智的是不要被连累到才好。 这般想着, 虽然浑身上下疼的厉害,为了避免被齐谦连累, 依旧强撑着哆嗦着身子往旁边爬了几步。 齐谦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那受过这样的罪,跌落台阶的那一刻, 简直觉得五脏六肺都要移位了。更为可怖的是踩在背上的那只脚,明明对方瞧着云淡风轻,齐谦就是觉得身上如同压了一座大山,更甚者仿佛剔骨一般的剧痛。当下就涕泪交流, 却还想强撑着摆少爷的谱: “混账东西,放……” 却在瞧见陆瑄的面容时,身体猛一瑟缩—— 当初成亲时,陆瑄依旧在外游历,还是陆瑄归家后,齐谦陪着陆嘉怡归宁时,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着了陆瑄。 彼时陆瑄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印象最深的就是陆瑄的眼睛,好像有种能看透人心的力量,齐谦当时就有些不喜,只觉不自在至极。之后就不愿再单独同陆瑄相处。 可饶是如此,却也不能否认,这个清清冷冷的大舅子给齐谦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更是潜意识里以为,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这人的好。 如何也没有想到,陆瑄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那岂不是说,自己之前所为,全落到了陆瑄耳中? 心虚之余,更是羞恼不已。 毕竟这里可是保定府,齐谦日日鲜衣怒马、招摇过市,也算是保定这里的风云人物,哪回出现不是前呼后拥?何尝如今日般被人踩在脚下? 再加上之前所受的羞辱,竟是心一横直接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陆公子到了,正好,你们陆家的女儿,我也承受不起……我要……” 这儿是保定府,可不是帝都。齐家依旧繁华如昨,倒是陆家已是大不如前,自己可不愿忍气吞声,受这份羞辱…… 只“休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陆瑄脚尖一挑,趴在地上的齐谦就被踹了起来,刚一站稳脚,肩胛骨处却被陆瑄扣住,齐谦疼的好险没晕过去,耳旁随即响起陆瑄的低语: “念。” 却是手里被塞了张纸进来。 身上的剧痛随即消失。 “我干嘛要听你的?”齐谦如何肯受摆布,大怒道。 陆瑄手旋即下移,却是放在了齐谦脖颈的地方,这次剧痛更胜之前百倍千倍,甚至寒气从脚底直透顶门,齐谦直觉,不听的话,说不好会直接死在这里。 齐谦的傲气本就建立在家族之上,现下孤身一人,落在陆瑄手里,又见识了这位大舅哥鬼神莫测的手段,哪里还敢再抵抗?当下只得抖开纸,看了一遍,脸色就有些发青—— 说手里是一张合离文书,倒不如说是一张认罪的罪状更恰当! 当然,这认罪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这会儿就卧在脚下的苗姨娘。真是当众承认了,苗姨娘怕是再不能在府里呆下去了。 一时就有些犹豫。 实在是苗姨娘不独生的貌美如花,更兼惯会奉承人,齐谦跟她在一起时当真不是一般的舒心。 真是就这么把人赶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 正自踌躇,陆瑄手又是轻轻一按。 齐谦只觉骨髓中一阵奇痒,紧接着又是剧痛,好像有千百只蚂蚁一起涌入,活了将近二十年,齐谦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却偏是,别说声音,就是一呼一吸,都在陆瑄掌控之中。 陆瑄再次抖开纸,塞入齐谦手中,齐谦再没有丝毫犹豫——就委屈苗姨娘这一回,待得打发走陆氏,再把人接回来,好好疼爱。当下一咬牙,不用陆瑄催,照着纸上写的就念了起来: “齐谦,保定府人士……当初仰慕朱雀桥陆家小姐高华……陆氏想要归宁探父……不意被姨娘推倒,以致孩儿不保……齐谦自觉愧对发妻,愿和陆氏合离……” 在齐家门前看了那么一出热闹,围观的人本就不少,方才听齐谦的语气,这个和他并肩站着的温润如玉的年轻人,竟是朱雀桥陆家的少爷,一时跑过来围观的人更多。 说是里三层外三层也不为过。 之前远远瞧着,还想着这两人不定怎么闹呢,不想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还好奇陆家公子会怎么收拾妹夫,谁想到两人一开始有些剑拔弩张之外,却是再没有动手,然后就听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和离文书。 而听了齐谦的话,苗姨娘已是完全傻了。 苗姨娘本是宁中省一个商户之女,会嫁给齐谦为妾,最根本的一点是看中了齐家的势力,想要给家里找个保护伞。 要说之前和齐谦在一起时,苗姨娘确实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