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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领走算了。” 语气中殊无笑意,明显不是认真的。 “我知道娘疼我。”蕴宁笑着挽住丁芳华的胳膊,“可娘也别忘了,女儿眼下可是封了县君呢,别说郭姨娘,就是郭大将军又能奈我何!” 郭耀祖即将归来这件事,蕴宁也有些头疼,毕竟上一世,事情闹得真是太大了。好在父亲和小叔祖都是早知道的,今儿个这般,十有八、九是装的。既是有了准备,想来不会如上一世那般被动了吧? 也对,丁芳华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怎么忘了,女儿可还是皇后的恩人呢,她身上可有皇上皇后送的信物,真是对上郭家,低头的还真得是那郭耀祖! 作者有话要说: 停了一天的电,简直要崩溃…… ☆、138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郭耀祖在帝都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 路过临州时,不费一兵一卒, 仅凭单人独骑收服剧盗;宣州府雪灾之下, 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之下, 意欲造反, 郭耀祖恩威并施,发放赈灾粮之外又以武力胁之, 把一场随时可能发生的惊天大乱消弭于无形。当地百姓感激涕零之下,纷纷发愿要为郭耀祖建造长生祠…… 十二日后, 传说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郭耀祖终于到了京城外十里长亭。 皇上体弱, 竟是派出众位世子亲往迎候—— 这些世子中分明就有未来的太子, 迎候仪式不可谓不隆重。 巳时时分,威风凛凛的郭大将军终于带着甲胄鲜明的大队人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和众人心目中威武雄壮的英武汉子不同,郭耀祖却是五短身材, 紫棠面色,粗而浓的眉毛下一双环眼, 粗豪之外又带着一副舍我其谁的慑人气势。 远远瞧见候在此处的众人,郭耀祖从马上翻身而下,快走几步, 朝着以周珉为首的一干藩王世子纳头便拜,却被周珉牢牢托住: “将军一世英豪、国之柱石,更是我等楷模!” 说着注目后边兵士,虽是这般严寒天气, 却是个个傲然马上,脊背笔直,精神抖擞,没有丝毫疲态。更难得的是数千人的队伍,硬是一点儿声响也无,一时越发赞叹: “也就郭将军能练出这么一支精锐无敌之师!” 隐隐把郭耀祖推到了武将之首的位置。 “世子过奖,耀祖愧不敢当。”郭耀祖神情恭谨之外,更是意气风发,“说起领兵,我还是比不得武安侯……” 说着视线往周珉等人身后逡巡一番,明显是在找人。当发现一众人中,没有自己要找的面孔,明显就有些失望。 “武安侯公务繁忙,不然,定然早就跑来接大将军了。”周珉笑着解释,“来之前,我已让人去侯府通知了令妹和六小姐,想来她们这会儿也是望眼欲穿呢。” 却是很聪明的没有点出郭姨娘为人妾室的身份。 郭耀祖怔了一下,神情便有些复杂,似是眷念,又有些悲愤…… 落在前来迎接的众人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猜测。 又寒暄片刻,周珉等世子在前,亲自引领郭耀祖和他的队伍往京城而来—— 眼下帝都粮仓空虚,郭耀祖带来的这么多粮食可不就如同一场及时雨? 正好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随着队伍浩浩荡荡的朝京城进发,也有几辆车子脱离粮队,在一队士兵的押解下拐了个弯,朝着武安侯府而去。 待得叫开袁家大门,来人直接表明身份,乃是郭耀祖手下裨将,此行乃是奉了家主和夫人的命令,来补送小姐的嫁妆并给小小姐袁明仪的见面礼—— 这话却说得有些让人一言难尽。毕竟郭姨娘不过一个妾室罢了,嫁妆什么的,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随着东西一车车的送入侯府,但凡见着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第一车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银珠宝; 第二车是产于胶东的上好丝绸并打造的一匣匣精美首饰; 第三车是各色新奇宝贝,更甚者还有足足十八座样式各不相同的精美屏风…… 来人威风凛凛,便是进了声名显赫的武安侯府也没有丝毫怯色,待得把所有礼物全拉过去,袁明仪和郭姨娘院子里当真是和堆了座小山一般,光亮闪闪,耀人耳目。 当真是能闪瞎人眼来。 更甚者那裨将离开时,还留了足足六个精干侍卫并十二个婆子十二个丫鬟,说是担心郭姨娘并六小姐受委屈,特特留下来在旁侍候的。 话里话外,分明有暗示袁家薄待了郭姨娘母女的意思。 袁明仪这边儿的热闹,蕴宁并没有放在眼里——上一世时,郭姨娘可不同样闹腾了一番,早料到有这一出,倒是担心娘亲会受不住。只陪在丁芳华身侧: “今儿天冷,我做了酒酿汤圆呢,这会儿应该快好了,等采英送来,娘尝尝可还好吃?” 郭家今日所为,明显有刻意打自己这个主母脸的嫌疑,丁芳华说不堵得慌是假的,只她本就是个性情疏阔的,又很快想开了—— 一个小小的姨娘罢了,自己有儿有女,何须同她一般见识?正如同老祖宗所说,她还能折腾出花来不成。 倒要让小小年纪的女儿担心。当下笑着点头: “早上起得早了,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 话音刚落,外边却响起一阵喧闹声,夹杂的还有妇人的哭泣: “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丁芳华脸色一沉,站起身形,和蕴宁一块儿往外而去。 院子里这会儿可不正热闹的紧? 两个面目生疏的壮实婆子正摁着地上一个圆胖脸妇人,却是管着厨房的张嫂子。 听到门响,两个婆子齐齐抬头,瞧着推门而出的丁芳华并蕴宁,面色不善: “武安侯府勋贵人家,怎么竟养出这种目无主子的刁奴来!” 张嫂子却是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夫人,小姐……奴婢冤枉啊,是她们血口喷人……” 话音未落,右边的婆子却是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会儿了还敢嘴硬……” 还要再骂,却被丁芳华厉声喝止: “大胆!哪里来的刁婆子,竟敢到侯府使泼!” 丁芳华性子宽厚,鲜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那婆子却是毫不在意,皮笑rou不笑的道: “夫人息怒,不是老婆子多事,委实是这刁奴惯会耍刁使滑,我们小姐和小小姐想要用点汤圆,她都不肯,还故意泼到地上,这样的奴才不打就不会长记性……” “奴婢冤枉啊!”张嫂子被打的两耳不住轰鸣,听婆子这般说,边哭边喊冤,“是她们说姨娘和六小姐想用燕窝粥,可炖好了燕窝粥,她们又看上了小姐